..??杜若錦駭然不已,看着高筆鋒用力捂着大夫人的口鼻,而大夫人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手腳亂蹬着,眼看就要窒息一般,杜若錦左右張望着看不到一個人,急的沒辦法,只要一腳將門踢開。
高筆鋒嚇了一跳,捂着大夫人口鼻的手鬆了鬆,大夫人才緩過一口氣來,癱倒在地上,手還指着高筆鋒,似是要說什麼,卻是一句話也無力說出。
“大哥,你太過分了,你剛纔差點殺死的人是誰?是娘呀。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來?”
杜若錦想扶起大夫人,被高筆鋒擋在身前,高筆鋒的神色越來越猙獰,說道,“弟妹,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對娘說了什麼,娘會來逼問我嗎?我也不至於非要做出那一步來。”
杜若錦不是不懼怕的,只是這會子害怕都無濟於事,拖延時間纔是唯一的辦法,她說道,“大哥,如果你現在去老太爺和爹面前認個錯,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高筆鋒似是不屑笑道,“弟妹,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少財富嗎?整個高家也不在話下,我又何必去認什麼錯?”
“大哥,你拿着這筆不義之財,你下輩子活的心安嗎?”杜若錦邊說邊看着屋外,可惜一直是安安靜靜的。??..。杜若錦看了眼地下躺着的大夫人,她動不了身子,只是不停的流淚,看起來悲傷不已。
想必天下沒有一個母親,在被自己親生兒子奪命的時候,會保持心境平和,大夫人此刻或許是苦不堪言吧
高筆鋒似是陷入極度瘋狂的地步,他已經聽不進任何的勸告,他語氣狠毒得說道,“弟妹,別怪我心狠,你就陪着咱媽一同上路吧,路上也有好個伴。”
高筆鋒說着就往杜若錦身邊靠去,此時杜若錦大聲驚呼“救命”,抄起旁邊的硯臺就往高筆鋒身上砸去。高筆鋒幾步追上她,用力捂着她的口鼻,似乎想用同樣的方法殺死她。
杜若錦手腳掙扎着,奈何高筆鋒此時的力氣極大,杜若錦慢慢呼吸越來越困難,到了後面喘不過來,幾乎欲窒息。??..。
杜若錦身後,想抓高筆鋒,怎奈手連高筆鋒的衣角也夠不到。
就在杜若錦以爲自己就要死在這一茬上了,聽見一聲悶響,高筆鋒吃痛猛然鬆開了杜若錦,杜若錦用力掙脫開,纔看見原來是大夫人拿着一根木棍敲在了高筆鋒的手腕上。
大夫人的木棍桄榔掉在地上,身子一軟滑到地上,掩口失聲痛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生了你這個不肖子,你還要再多作踐一條人命嗎?”
高筆鋒捂着疼痛的胳膊,吼道,“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怪不得我。”說完,高筆鋒在房間發了瘋一般轉來轉去,終於在書桌下找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獰笑着往兩人身邊走來,說道,“娘,要不,我先送你上路吧。一會,我就把弟妹也送過去,你們兩個人做個伴,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大夫人恨道,“筆鋒,你從小就看着仁厚,想不到你竟然要做出弒母欺族之事……”
杜若錦看高筆鋒此刻神情激動,隨即就要撲上來似得,驚懼不已,不禁說道,“大哥,你先冷靜些,有話咱們好好說。你不顧忌別人,你總要顧忌一下文謙,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吧。”
“謙兒?”高筆鋒失神念道,“此刻,她該出城了吧……”
“大哥是先將文謙安頓在益州城?而自己善後之後便去益州城與她會合?”杜若錦所猜無錯,不過爲了拖延時間,她還是說着。
“是又如何?”
高筆鋒持着手裡的匕首,慢慢往大夫人身邊逼近,大夫人大聲吼道,“逆子,你竟然真要做出弒母的醜事?”
高筆鋒卻似急紅了眼,拿刀往大夫人身上刺去,杜若錦扯着大夫人往後一躲,那匕首劃破了大夫人的左臂,瞬間便染紅了衣服,鮮血奔涌而出。
高筆鋒看見血越來越興奮,再次持刀獰笑着就往兩人身處刺過來。杜若錦和大夫人倚在牆角無處閃躲,兩人都是驚呼,就在這時,門外竄過來一個人,一腳踢向了高筆鋒持刀的手臂,高筆鋒吃痛驚呼,匕首應聲而落。
此人正是高硯語,他擋在杜若錦和大夫人身前,喝道,“大哥,你這是瘋了嗎?”
高筆鋒本來看到高硯語闖進來有些驚慌,隨即又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奸笑道,“好,好,你們都儘管來吧,我高筆鋒今日殺一人不賠,殺兩個人賺了。”
“大哥,如果你這是在戰場,你殺敵無數,朝廷還有褒獎,可是你要殺的人,是娘,你難道想成爲衆矢之的,萬人唾罵的人嗎?”高硯語凜然問道,只可惜他不會武功,杜若錦站在他的身後,依舊是驚懼不已。
可惜,此刻高筆鋒聽不見任何話去,他俯身撿起匕首,又刺了過來,高硯語上前與他撕奪,高硯語握着高筆鋒的手腕,兩人力道相當,所以便僵持在了那裡。
杜若錦看高硯語額上已經佈滿細密的汗,知道不妙,便上前來幫他,剛抓着高筆鋒持刀的手,高硯語不知怎地,勁道一大,那匕首竟然猛然刺進了高筆鋒的腹部,高硯語緊忙鬆開手跳開了一步,聽見高筆鋒悶哼的聲音時,大夫人擡頭看見的場面,正是杜若錦手持匕首刺進了高筆鋒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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