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不情不願的跟着宋書出來酒店,來到賓館。一進賓館的大門,就瞧見前臺的女招待看着自己就好像看見上帝一樣殷切的眼神。頓時想起自己上次在這兒受到的慢待和屈辱。
剛纔受了老公的氣,正好沒處發泄呢。
於是靈溪伸手抿抿鬢邊的頭髮,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前臺。笑意盈盈的看着前臺,勾脣一笑:“美麗的前臺小姐,我們似乎見過?”
“喬……喬總……我們見過麼?我……怎麼不記得?”前臺女人一張畫的妖精一樣的小臉煞白,磕磕巴巴,磕巴的都要哭了。但是還在咬牙死扛。承認了,就等於死了。
靈溪搖搖頭,笑的意味深長:“不好,前臺的記憶不行是最大的缺點。看來你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喬總,我忽然記起來了!您是不是之前來過這兒度假!”前臺妖精一聽要被解僱,嚇得立刻什麼都想起來了。“哎呀,我還說怎麼看着美麗端莊又優雅的喬總這麼眼熟,原來是您就是我們度假村的新任東家啊。呵呵……呵呵……”
都說有人一笑像哭似的,現在靈溪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笑比哭還難看。
靈溪湊近前臺女妖精,勾脣輕笑,笑裡藏刀:“我那次不是來度假,是微服私訪。”
……
糊弄不下去了。
前臺這次是真哭了,蒼蠅腿似的睫毛,和粗粗的黑色眼線一沾上眼淚,頓時流下兩道漆黑如墨的眼淚。黑色的眼淚又配上慘白的臉,就跟鬼一樣一樣的。
“喬總,您大人有大量,我知道錯了,上次真不是有意的。”女妖精變成女鬼,拉着靈溪的手苦苦哀求。
宋書在靈溪後面很是好奇,好奇這個前臺是怎麼得罪了喬總。因爲喬總在她的心中可是沒有一點架子的可愛小boss。
“人孰能無錯,錯了能改就好。念在你挺誠心的,我就原諒你一回。”靈溪大人大量的說着。
“謝謝……謝謝……喬總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領導!”
“但是,你這幅尊榮站在前臺實在是嚇人,嚇壞了顧客,你也擔不起。這樣吧,清潔部缺個拖地的,你去吧。”靈溪說完,不管那前臺瞪圓慘厲的眼珠子,回頭跟宋書交代,重新安排前臺,就自己上樓了。
哼,我有仇一般當時就報了。這一陣忙,給你緩刑這麼長時間,你應該知足了。
靈溪回到臥室,蹬了鞋,光着腳直接爬上牀。
讓我反省?行啊,我就上牀好好反省反省。
嗚呼,這幾天真是累慘了。
忙活了好幾天,熬到深夜,今天開幕式又嚇的半死,現在真是要虛脫了。
盡人事,聽天命。
靈溪現在只想睡一覺,剩下的結果,實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陸修遠應酬一圈,上樓本來想帶着媳婦兒去吃飯的。可是進到房間,靜悄悄。走到臥室一看,媳婦兒就穿着禮服趴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
陸修遠走到牀邊,將媳婦兒輕輕翻個身。伸手摩挲着她壓得紅紅的半邊臉,心疼她這幾天真的是累壞了。
相親節的開幕式有驚無險,算是的圓滿。只是陸修遠怎麼都想不到陸修梅會喪心命狂的在開幕式上企圖製造混亂。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以防萬一。結果還真的出現了萬一。
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陸修梅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把自己和靈溪的關係捅出來,讓喬家的人知道一切,以後都不用偷偷摸摸,藏着掖着,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陸修遠伸手脫了外套,鬆了領帶,想摟着媳婦兒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靜時候。只是溫香暖懷,多日的疲憊也漸漸襲來。
陸修遠剛覺得要睡着,手機就響起來。他一個動作,迅速將手機靜音,不想吵到熟睡的媳婦兒。然後起身到外面關了臥室的門,才接通電話。
“小周,什麼事?”
“老大,開幕式鬧事的人抓回來二十七,都交代是一個叫黑臉的人花錢僱他們這麼做的。每個人一千塊錢,他們拿錢辦事,製造混亂,越亂越好。黑臉目前正在抓捕,如果抓到黑臉,幕後的人應該就藏不住了。”
小周這個電話是跟老大彙報情況的。
陸修遠聽了之後,吩咐道:“幕後的人查出來後,只告訴我就行,別張揚。這些人你們也直接移交出去,讓他們按照普通的擾亂社會治安法則爲由,該罰的罰,該拘留的拘留。”
“我明白了。”小周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修遠靜靜握着手機,心頭到底是不忍心讓姐姐名聲盡毀。只是自己念着手足之情,姐姐,你還記得你是陸家人麼?
接了這個電話,陸修遠也就沒有的睏意。
站在房間的窗口,居高臨下的看着遠處廣場上,那繼續的熱歌勁舞,那熙熙攘攘好像集會一樣相親的人羣。
他希望這場相親不只是一個噱頭,是真的能爲許多的單身男女提供一個平臺。
從前,陸修遠最不屑土氣的相親。但是相親認識了媳婦兒之後,他就改變了這個看法。
相親節三天。每對在相親節上互有好感,想要相處試試的男女都會得到一次度假村的免費全程旅遊。而且得到一張十二月舉行的爲期一個月的夫妻,或是準夫妻的比賽互動節目的參賽券。
相親節的閉幕式之後,靈溪和陸修遠就謝絕了一切邀請和採訪,直接回家。
靈溪回到陸家大宅,泡個澡,換上平時的家居服,就去逗金毛玩。好幾天沒見金毛了,還真挺想的。
而陸修遠洗漱之後,直接去了老爺子的房間。
陸振業見兒子回來,欣慰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修遠,你真沒讓爸爸失望,這個活動舉辦的的很成功,給度假村提升的不僅僅是名氣。”
“爸,這都是靈溪的主意,我不過是在一邊幫襯了一下。”陸修遠並沒有邀功,給爸爸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爸,這幾天,姐姐沒回來?”
“她還有臉回來!”陸振業提到陸修梅就氣的要命,一拍桌子:“這個死丫頭,真是白養的這麼多年。以前可勁兒的往蘇家斂財,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也是陸家的人,想着你不重名利,也不在乎那一點半點的。可是現在她真是太過分了,和你掙陸家的總裁不算,居然還敢帶着喬家人公然去拆你的臺。真是爲了錢,不擇手段,我真是後悔,怎麼生出這麼個混賬的女兒!”
陸修遠看到老爺子這麼生氣,還只是因爲陸修梅在開幕式帶去了喬家人。那如果知道那些蓄意搗亂的人也是陸修梅找人安排下的,是不是會更生氣?
想到老爺子的身體,陸修遠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爺倆說了一會兒話,陸修遠說有事出去一趟,就換了衣服出去了。
陸修梅蓄意製造恐慌這件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警察局正等着他的話,他見過老爺子時候,就心軟了。
蘇家,陸修遠很少來。
是一座獨立的別墅,歐式建築,周圍風景很好,設施也好。在市面上,這比陸家大宅還值錢。
蘇逸緻出差沒在家,陸修梅穿戴整齊正要出門,看到陸修遠從門口下車,正看着自己的房子。
陸修梅一愣,接着迎出來:“修遠,好久沒來姐姐家了,快進來。”
陸修遠看着陸修梅的熱情,不知道她成天帶着這麼一副假面活着是不是累得慌。沙發上,陸修遠坐下,陸修梅又要親自去泡茶。
“不用忙了,你坐下,我有話想和你說。”陸修遠的話很涼,對一奶同袍,有種默默疏離和冷淡。
陸修梅大概能猜到陸修遠今天來的目的,但是想到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他來質問大概也就是猜測,所以拒不承認,他也不能把你自己硬是判了罪。
陸修梅這麼打算好,就過來坐到陸修遠的對面,陰陽怪氣起來:“修遠,你以前可都是叫我姐姐的,怎麼現在當了總裁,架子還大了,我這個姐姐都不屑叫了麼?”
陸修遠面色寒涼,脣角抿出一絲冷笑:“你如果真把自己當成是我姐姐,現在又怎麼會不明白我爲何不管你叫姐姐了?”
“你什麼意思?”陸修梅臉色騰地變了。
“我什麼意思,相信你會比我清楚。”陸修遠說着話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扔到陸修梅的跟前:“黑臉找到了,他把你交代他的事都說了。”
“黑臉是誰?我不認識,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修梅看也不看文件,依然鎮定自若。
“你可能不認識黑臉,但是你的助理程剛或許認識。你是不是今天給程剛打電話打不通?還是剛纔出去就是要找程剛?因爲他已經在警察局接受詢問呢。”
陸修梅大驚,脫口而出:“什麼?程剛在警察局?”
“很意外麼?我覺得你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畢竟紙裡包不住火。”陸修遠冰冷的眼神看着陸修遠,聲音卻比眼神還冷。
一句話之後,陸修梅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手心和鼻子兩側都開始冒汗。她是萬萬想不到,自己覺得天衣無縫的事,陸修遠怎麼會用短短几天就知道了一切。
陸修梅現在很後悔,後悔忘了陸修遠是做了七年的警察。雖然是打拐專案的,但是他內部肯定也有不少門路。
“你既然知道了一切,那你爲何不直接去警察局,而是到我這兒來。”陸修梅強忍鎮定,覺得似乎事情還有轉機。
“我來這兒,是看在你姓陸的份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以後不知悔改,還繼續和陸家作對,那這份口供的原件我就會交給警局!”陸修遠說完,起身走了。
森冷,孤傲,無情,冷厲。
沒有妥協,這真的是陸修遠給陸修梅最後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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