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和靈溪高興的拿着檢查單子回家,一進門,兩人臉上的笑容都一起凝固。
唐甜橙,此時竟然坐在陸家的沙發上!
瓊佩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對沙發上唐甜橙說:“甜橙啊,你的心意伯母知道了。但是改日再來吧,你看你伯父也沒在家,你修遠哥和你嫂子也就要回來了。”
“伯母,他們已經回來了,我們一起正好說說話。”唐甜橙勾着眼角,笑的分外妖冶。對着瓊佩說話,實則是看着陸修遠。
瓊佩一驚,急忙回頭,真的是修遠和溪溪就站在門口。
這一瞬間,瓊佩的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就怕靈溪看見甜橙一激動,再有個什麼閃失。
靈溪猛明顯感覺到陸修遠渾身的緊繃和寒氣,她心裡嘆口氣:唐甜橙,你就作吧。你若是好好的,別耍花樣,陸修遠念着舊情,絕對不會虧待你。可你若是自作聰明,惹陸修遠越來越厭惡,你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甜橙,你來了。看家裡什麼都不缺,你還拿的什麼禮物。周媽,客人來了,看茶。”靈溪短暫的驚愕過後,就是優雅的走進客廳,完全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招待着唐甜橙。
唐甜橙想不到靈溪看見自己不激動,不生氣,還這麼一副姿態,心中闇火,卻軟軟的說道:“靈溪姐……”
“我不是你姐,有你的修遠哥在這兒,叫我嫂子就行。”靈溪往沙發上一坐,接着拉着瓊佩做到自己身邊:“媽,故人來看您您很意外吧,不過別意外,我和甜橙早就見過了。”
靈溪這番話,瓊佩更是想不到了。本來還擔心的場面,現在瞧來都是一場虛驚。瓊佩暗暗抹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道:“溪溪啊,既然你們都見過,那媽媽也就不必介紹了。甜橙今天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我和你爸。畢竟從前我們和她爸媽是世友,關係很好。”
“是啊媽,我知道。甜橙這十年過的不容易,我也會對她多加照顧的。”靈溪說着,這纔看着已經快笑不出來的唐甜橙,說道:“甜橙,聽修遠說你生活挺拮据的,也沒上過什麼學,找不到什麼特別好的工作。這樣吧,你如果不嫌棄,我度假村的酒店領班的工作我想你還能勝任的。有了工作,日子也就踏實了。”
唐甜橙的手暗暗扣着沙發的邊腳,卻仰頭柔軟的看着陸修遠,“修遠哥,你不是說讓我去你的公司做秘書麼?你看,現在嫂子又說讓我去當領班,我都不知道怎麼選擇了。”
秘書?
真是個曖昧的工作。
靈溪也扭頭看一眼陸修遠,眸底都是涼涼的顏色。
陸修遠被一熱如火一涼如水兩個眼神看着,就好像冰火兩重天那麼難受。
但是他的立場還是明確的,過來坐到沙發的對面說道:“你嫂子說的領班,我突然覺得更適合你。”
靈溪聞聽,得意的瞥過眼角。而唐甜橙就無比失望,但是很快,她就調整好心態說一句:“也好,只要有工作我就很開心了。只是……要等到我和修遠哥結完婚再去了。”
結婚!
瓊佩一聽這個詞,頓時不能淡定的差一點坐地上。
“修遠,怎麼回事?你和甜橙要結婚?你……你……”
陸修遠冷着眸子看唐甜橙一眼,唐甜橙立刻委屈的眼淚含在眼圈裡。
“媽,你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修遠學雷鋒做好事,幫着甜橙演一場戲,騙一個將死之人而已。”靈溪說着給瓊佩解釋着,瓊佩特別不可思議,靈溪居然什麼都知道。
靈溪這話說的特別直白,直接把唐甜橙想耍的心思給扼殺在搖籃之中。她接着坐到陸修遠身邊,看着唐甜橙微笑的說道:“甜橙,晚上在這兒吃飯麼?在這兒的話就讓周媽加兩個菜。”
典型的問客殺雞。那唐甜橙就是有心要留下,也是沒臉賴着不走了。
“不了,我養母還需要照顧,我就先走了。”唐甜橙說着起身,又轉頭拉着瓊佩的手動情的眼圈更紅了:“伯母,我走了。今天伯父沒在家,甜橙沒看到。等明天我再來。”
明天再來……
靈溪簡直是無語了。
“額……我會替你跟你伯父轉達你的心意的。你養母病重,你就不用來回跑了。”瓊佩到底是大家閨秀,就連拒絕的話,都說的婉轉好聽。
唐甜橙面上慼慼然,心裡卻是恨的要命,轉身要走,卻情意綿綿的看着陸修遠。
靈溪特別大度:“修遠,你這做哥哥的還不去送甜橙出門。”
陸修遠起身,面色不悅的和唐甜橙一起出了門。
出了陸家大門,陸修遠就黑着臉直接冷叱唐甜橙道:“甜橙,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這兒麼?”
唐甜橙被訓斥了一句,眼睫毛一眨,眼淚就‘撲撲索索’的掉下來。好像那眼淚就是早就準備好的,可以隨叫隨到似的。
“修遠哥哥,我想看看伯父伯母,我也想看看陸家大宅……你知道的,我小時候有一半的日子都是在這兒度過的。我喜歡的鞦韆,如今還在那兒晃着。可是我喜歡的人卻變了。修遠哥哥,我好害怕,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我養母要離我而去,如果你也不要我不管我,我就無家可歸了……嗚嗚……”
唐甜橙見陸修遠生氣她私自來了,就開始說從前的事,勾起陸修遠心底珍藏的柔軟。而如今再一哭,陸修遠頓時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瞳孔深邃,都帶着疼。拿出手帕給唐甜橙擦着眼淚:“好了,別哭了,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陸修遠的聲音一軟,唐甜橙就得寸進尺起來,甚至直接撲到陸修遠的肩膀“瑩瑩”哭泣起來:“修遠哥哥,我好害怕。我每晚每晚做惡夢,夢裡全是我爸媽的血。最親的人遺棄了我,如果修遠哥哥再不要我了,那我還不如死了……去找我的爸爸媽媽……”
苦肉計,如今又加上威脅。
陸修遠此時心裡紛亂如麻,小時候的事畢竟真實的就如昨天剛剛發生。曾經的未婚妻,自己放在手心裡疼着愛着,現在趴在自己的肩頭哭的像個孩子。
鐵漢柔情,這時候唐甜橙一些什麼不好的行爲也就都可以原諒了。
她做的一切,無非也就是缺少安全感,想要自己不要拋棄她而已。
蘭博基尼裡的高鵬遠遠的就看見陸家門口擁抱着的兩人,心下氣的狠,二百多脈的速度忽的從唐甜橙的背後疾馳而過,並按下最刺耳的喇叭。
“啊!”
唐甜橙一聲丟了魂似的大叫,跳着腳好像癩蛤蟆,也不顧賴着陸修遠煽情了。回頭真想大罵那個不開眼的車。但是陸修遠在這兒,唐甜橙有火也只能憋着。
陸修遠送甜橙回家,又回到加,進客廳的時候,靈溪和瓊佩還在沙發上坐着。
靈溪輕笑一聲:“修遠,我是讓你送妹妹出門,又不是讓你送回家。不過你們兄妹情深,我瞧着也是極好的。”
陰陽怪氣的說完,留下一個白眼就上樓了。
瓊佩實在忍不住,上來就直接就打起兒子來。
“糊塗!糊塗!你現在有了媳婦兒,還即將要做爸爸。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再和唐甜橙牽扯不清!你是想氣死我麼?”
“媽,我沒想和甜橙牽扯不清,我就是覺得他太可憐了。”陸修遠任由母親打着,無奈的說道。
“她可憐,那溪溪不可憐?你別忘了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呢!我說則呢麼感覺溪溪前幾天怎麼總是不對頭,原來是知道你做的混賬事。可是她卻還是懂事的對我和你爸強顏歡笑。這麼好的媳婦是打着燈籠都難找,你若是給溪溪氣的三長兩短,我指定不認你這個兒子!”瓊佩打得累了,坐在沙發上直喘氣。
陸修遠站了一會兒,邁着沉重的佈置上樓。
樓上,靈溪正和衣在牀上躺着,背對着陸修遠,明顯一副我不想理人的樣子。
身下的牀塌了一塊,陸修遠坐在靈溪的身後。伸手想拿過靈溪的手,靈溪卻是一把又給抽回來。
“靈溪,你不是同意我幫着甜橙做一場戲的麼?”陸修遠的聲音裡有一些沒底氣。
“我是讓你做戲,但是讓你做假不是讓你做真。我是讓你送客,不是讓你在大門口還情不自禁的和她又摟又抱。陸修遠,我以爲你是一個果斷堅決的人,卻不想你是個牆頭的草,幾句糖衣炮彈,幾個眼淚瓣瓣你就繳械投降了。”靈溪返身坐起,對着陸修遠猙獰幾句,一翻身又躺下了。
靈溪的話讓陸修遠啞口無言,他也痛恨現在的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默默坐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陸修遠起身去了書房。
陸修遠不走,靈溪生氣。陸修遠走了,靈溪更生氣。
同意陸修遠和唐甜橙做戲,是可憐將死之人,可是看到他們在一起,嫉妒又啃噬着她的心。
這可能就是懷孕的女人情緒容易撥動的原因。靈溪也覺得自己似乎都要神經了。
躺了好久,暗暗嘆一口氣。
既然陸修遠已經明確表明態度,對唐甜橙再沒有愛慕之意,只想和自己白頭偕老,那自己現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人或許也是糊塗點好,不能真糊塗,就要裝糊塗。
若是一味的刁蠻,不妥協,用強硬態度,只會是逼着陸修遠討厭自己,再走向唐甜橙。畢竟那個女人不一般,一直在尋找一切機會,左突右擠,更不會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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