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慧心面色蒼白,卻堅持去上課了。
第二天,靈溪平復一晚上的心情之後,上課依然沒心思,就惦記陸修遠赴會的鴻門宴會揭開什麼秘密。
中午一放學,飯都沒去食堂吃,就打車直奔公司。當然,這樣的結果是去早了。陸修遠帶着喬安去赴會根本就還沒有回來。
靈溪着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又下樓找了一家飯館,吃了一碗麪。上來,陸修遠還沒回來,索性去辦公室的內室睡一覺。
說好是一週一次,結果是一週休一次。
鐵打的陸修遠能受了,水做的靈溪天天覺不夠睡。所以,躺下沒一會兒,居然就睡的呼呼的。
陸修遠回來一進辦公室,就敏銳的覺察到內室有人。擺手讓喬安先出去,他伸手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領帶摘掉,袖口解開,擼到手腕。整個人頓時從冷峻刻板變成灑脫隨性。
輕輕推開門,牀上隆起一個小包子。
空調開得不大,某丫頭畏冷,裹着被子睡得好像個毛毛蟲子。
陸修遠拿起遙控器將空調開得暖和一些,然後坐到牀上,細細看着靈溪,看得很仔細。
伸出手指摸摸她的額頭,臉蛋,湊近了仔細看看眉毛鼻子和嘴脣。此時的陸修遠就差拿個放大鏡去看了。
陸修遠納悶,靈溪的臉上真的沒有一絲絲被整過的痕跡。可是靈域卻告訴他,靈溪來他家的時候,不是現在這樣的。靈域早上突然給陸修遠打電話,這讓陸修遠相當意外。
陸修遠以爲靈域是想找自己打一架,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奪人所愛的仇恨。但是想不到靈域在電話裡說的是:“陸修遠,溪溪想找親人,我能明白心情。但是請不要問我父母什麼,他們對溪溪視同己出,如果溪溪還想着找父母,我爸媽會傷心的吧。溪溪那時候來我家,我已經十六歲了,記得一些事情,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會說。”
這一個電話,讓陸修遠知道,喬靈域是真正的男人,也是真正愛靈溪的男人。如果靈溪沒有遇到自己,跟着喬靈域,會一輩子放在手心視如瑰寶般疼寵。但是自己給他的愛人搶走了,可他卻不記仇的還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而這個主動只關乎靈溪的所思所想,和別人沒有一點關係。
喬靈域說靈溪來巧家之前,左眼周圍受過傷,受傷的部位結了痂,臉腫腫的很讓人心疼。還說靈溪那一陣子呆呆的,除了每天會很努力的吃飯,就好像下一頓就吃不到的樣子,其他的什麼事都不會做。問幾歲,只會說一個‘八’,再問別的,還是‘八’。後來他爸媽就帶着靈溪走了。靈域很擔心父母會嫌棄靈溪呆醜,帶出去就不會再帶回來。但是一個月後,靈溪回來了。臉上的疤痕不見了,臉也消腫,變成特別漂亮可愛的小女孩。而且,從前呆呆的,後來也變得越來越聰明。
喬靈域問父母溪溪怎麼會變了樣子。母親說北京找了父親的老同學,當時首都最好的整容醫生,給靈溪眼睛周圍做了修復。又在那兒請了腦科專家,給靈溪治好了病。
陸修遠伸手撥着靈溪的左眼角,那兒光滑自然的就跟天生的一樣。而且,再看右眼角,也和左眼角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一個是後天做的。
陸修遠不禁也驚歎十年前的整容技術,真是鬼斧神工,給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兒。
靈溪在陸修遠的研究下終於醒了。
揉揉眼睛,張大嘴打個哈氣:“老公,幾點了你纔回來。我等你都等睡着了。古恩的鴻門宴是什麼意思啊。”
陸修遠揉揉靈溪剛睡醒的臉,好笑一聲:“你人不大,操心可是不少。”
“我是陸氏陸總的夫人,難道沒有權利知道麼?”靈溪一歪頭,眼神努力瞪出凌厲的模樣。
陸修遠拿着牀頭的紙巾先擦掉那眼角的分泌物,然後才說道:“你自然有權利知道。起來洗洗臉自己看文件,我還有事,沒時間給你說具體的。” ωwш✿TTkan✿C O
“哦哦,我知道了,你把文件放桌上就行,我自己看,你去忙你的吧。”靈溪一點不粘人,直接攆老公走。
陸修遠真有事,是要開會,所以出去拿着外套就走了。靈溪洗了一把臉,就跑出來看文件。快速瀏覽一遍,開始雙手拄着下巴不解。
這份文件是古恩方面起草的合作意向。
大體意思是古恩給陸氏籌建的保險公司投百分之五十的資金,也允許陸氏藉着他們保險公司的名號打開第一個市場。陸氏得了這麼大好處,十年收益的純利潤的百分之三十給古恩。十年之後,是純利潤的百分之十。
靈溪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知道一般合作,投資方都會要求利益的時候還會格外要股份,直接參與公司分紅的。但是古恩的做法顯然是有些反常。
這份起草的文件,怎麼看都是陸氏佔便宜。不用承擔任何風險,有堅強的後盾,有提供名號的,卻只要利潤,不要陸氏的股份,這是一般的合作不會做的事。
靈溪想着古恩可能在搞什麼鬼,想要提醒一下陸修遠。但是又想,自己真是多餘。就自己的小腦袋瓜能想到的,陸修遠那麼精明的人還想不到?現在開會,肯定就是在論證古恩這麼做的意圖和對陸氏最壞的結果了。
知道了想知道的,好奇心得到滿足,靈溪就不想在公司了。好久沒有去逛商場,陸修遠秋冬的襯衫和內衣也需要換換。於是靈溪就收拾一下,跟邵軍說一聲,溜溜達達的逛街去了。
國際名品店。這裡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天文數字。一條內褲都可能是自己一個月的稿費。看着價格很肉疼,但是給陸修遠買,靈溪就絕對不會手軟。
靈溪揹着雙肩包,馬尾一晃一晃的進了一家意大利的名牌服裝旗艦店。
這裡有六個服務員,各個穿的精神,畫着得體的妝容。站的筆挺,好像迎接外國首腦的司儀。
靈溪美滋滋的走進去,還是國際大品牌啊,看這服務態度就是不一樣。自己進來,真的有種上帝的趕腳。
但是那六個服務員看到靈溪進來,皆是用眼風掃了一眼,然後自顧的依然站得筆直,腳步都沒錯一下,壓根沒有人招待自己的意思。
靈溪剛剛還上帝的感覺瞬間被潑了一盆洗腳水一樣。低頭看看自己的運動鞋,牛仔褲,蓋過屁股的白色大毛衣。
是,自己穿的是小市民一些,但你們這幫傢伙怎麼會眼睛長在頭頂上,狗眼看人低!我沒穿名牌,沒拿着lv,你們就當我是拿不出錢買你們的東西水貨麼?我特麼是行貨好不好!
靈溪被差別對待,火氣的很。暗暗咬咬牙,好,你們不待見我,那我一會兒就多買幾件衣服,抽在你們丫的的臉上!
靈溪越是不受待見,卻是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在一排排衣服上流連。看還不算,還要摸摸料子。
這時候有人開口了,聲音陰涼的就跟從死人嘴裡說出來的似的:“不買別摸,摸髒了,乾洗費你都拿不起。”
靈溪閉眼,又睜開,胸口起伏着一股火。
回頭,一記冷眼,看着那個嘴巴抹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服務員。
服務員一愣,這死丫頭的眼神還挺有氣勢。但就是再有氣勢,也是個買不起的窮鬼。
“瞪什麼瞪?剛下了學不趕緊回家寫作業去,上這兒溜達什麼。想要買得起這兒的衣服,還是等以後傍個大款,再來吧。”
是可忍恕不能忍,靈溪還真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囂張的服務員。上前兩步到那服務員跟前上下看一眼,冷哼:“你是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來了,還是大姨媽是從嘴裡出來早上沒刷牙?要不然就是你媽是給你喂砒霜長大的!你作爲一個服務員,嘴巴這麼毒,你們老闆知道麼!”
靈溪一張嘴,就是一大串損人的話,聽得那服務員的臉都綠了。
“臭丫頭,你敢罵我!”
那服務員也不是吃素的,高高的胸脯一挺,足有三十六e。想來,她在這兒能這麼霸道,也是憑着這麼一對大胸稱王稱霸的。
“你識相點就趕緊滾,我們裡面有尊貴的客人在試衣服。你要是在這兒胡鬧,驚擾了我們的貴客,你信不信我叫保安給你扔出去!”
靈溪不僅不走,還嘲弄的笑了:“貴客你們就恭敬對待,我這個小客人就往外攆。你們這意大利的國際名品店,原來是差別對待顧客,客人也分三六九等。”
那服務員極度嘲諷的看了一眼靈溪,溝着一邊的脣角冷笑:“我們之所以對待客人分三六九等,那是因爲有的人不識相。專去不該去的地方搗亂。明明只配在爛泥裡蹦躂的癩蛤蟆,偏偏裝小汽車,跑道上膈應人。”
靈溪聽服務員罵她是癩蛤蟆,氣的臉都抽了。剛想再說什麼,那服務員卻忽然上來就往外拽靈溪,並壓低聲音說道“快滾,我們貴賓出來了!”
貴賓出來了,你就害怕了,開始動手往外推人?
那我偏偏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害怕!
靈溪在被惡劣的服務員往外推的時候,‘一不小心’手就碰掉了玻璃鋼展示臺上的花盆。
然後‘咣噹’一聲,那聲音真是好聽極了。
服務員登時嚇得臉都綠了,靈溪卻尖着嗓子來一句:“哎呀,你這服務員怎麼這麼沒有素質,我不過纔看了兩件衣服,你就不耐煩的砸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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