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儘管後來的酒宴一直在盡力補救,想把公主的形象給挽回來。奈何臺上的一幕太過激烈,被無數鏡頭拍下存證。所以等到晚上,電視上出現新聞,說古恩新婚現場,認了個潑辣公主,連古恩堡主都敢甩臉子的時候,靈溪是趴在牀上大叫!
公主啊,曾經最羨慕的名稱啊。
現在真的是公主了,卻丟臉丟的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了。
陸修遠好笑的拍拍靈溪的小屁股:“媳婦兒,沒事兒,不就是丟人了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靈溪忽的一下子坐起來,面目兇狠:“丟的又不是你的人,你當然不怕。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才學八斗啊,我的最要命的面子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
陸修遠面色糾結,長長嘆口氣。
“其實……那個……我也覺得很丟人。”
我倒……
然後靈溪就在古堡我了一天沒臉出門。
直到陸修遠訂好了飛機要飛往夏威夷,才捂着臉,偷偷摸摸的走了。本來還想去跟老古恩叔叔和林阿姨打個招呼的,但是最後還是沒去。想着自己現在反正也是古恩·唐了,想什麼時候來,還不就是時間的事。
古恩送靈溪和陸修遠上小飛機離開海島的時候,靈溪不好意思的說一句:“古恩,以前叫你洋鬼子,對不住啊。”
古恩翻一個白眼說道:“若不是看你兩次差點送命,爲古恩家族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你覺得我會認你這個公主妹妹?”
“這叫有付出就有回報。再說,誰也沒上趕着要做假洋鬼子的不是?”靈溪笑嘻嘻的說着,接着一把跨過陸修遠的胳膊說道:“老公,走,我們周遊世界去。反正我又個財大氣粗的哥哥,有事情,找古恩!”
古恩看着兩人囂張的離去,突然萬分的後悔,自己好像又做衝動的事了。
靠山,有了幾百年歷史的古恩家族。
公司,陸氏有喬安,唐家有高鵬。這兩個人結婚近兩年,總算是有了蜜月旅遊。兩人從東跑到西,從南跑到北。真真正正的過着什麼都不想的愜意的二人世界。
若不是擔心母親一個人在家過年寂寞,這倆人真是甜蜜的要樂不思蜀了。
過了年,春天就不遠了。
靈君的兒子繼承都出牙,會牙牙學語了。靈域的兒子也已經滿地的的亂爬,會闖禍了。
靈溪閒來無事,回孃家,看兩個小東西爲了一個剛買回來的小狗打的不亦樂乎,她是真心的羨慕。
“小天,小天!不準和哥哥搶東西,你們要和平相處。”慧心苦口婆心的教導兒子。
“季承!你丫的再欺負弟弟,看老孃怎麼打的你屁股開花。”靈君恐嚇兒子。
兩人將於方式截然不同,但是儘管不同,孩子的反應卻是相同的。管你們咋說,我就不聽,愛咋咋地。兩個熊孩子把一個小狗狗虐的啊,慘叫聲不斷。
兩個做孃的管不了兒子就來說靈溪:“溪溪啊,你還說生倆女兒給我們做媳婦兒呢。你看看我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你的女兒們還在哪兒排隊買票呢?”
靈溪聳聳肩膀:“沒辦法,現在返程高峰,車票不好買啊。”
慧心“噗呲”一聲笑出來,靈君就翻着白眼:“溪溪,我們的古恩公主殿下。您現在是公主,實在不行,咱打飛的行不行?就是我掏錢都願意啊。”
靈溪撓撓頭,沒言語。
這也不怪家裡人着急,距離上一個孩子沒了已經一年多了。按說,身體也該養的差不多了。可是陸修遠黑天白天的也沒少忙活,可是這肚子就是不爭氣。
每次大姨媽一來,儘管陸修遠都是給自己弄紅糖水,但是他多少有一點點失望,靈溪還是感覺到的。
之前說要去醫院看看。但是滾結婚,旅遊,春節。
事情一個接着一個,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又半年了,着醫院還沒去呢。
算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醫院看看,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什麼回事吧。
“好吧,姐,慧心,你們先別捉急。我今天去售票廳看看還有沒有餘票,不然就去買黃牛票好了。”
慧心猛的瞪大眼睛,脫口來一句:“溪溪,你是說陸修遠不行,就去找別的男人?”
“……”
靈溪嘴角劇烈抽搐,剛要說大叫一聲:“不是!是要去醫院看看!”結果陸修遠怎麼就那麼巧的進來,還站在靈溪的身後。陰氣嗖嗖的說一句:“溪溪,你說我不行?”
“……”
靈溪猛的回頭。
靈君和慧心一起擡頭!
特麼都怪兩個孩子一條狗太吵,陸修遠走進來了還不知道。
慧心和靈君一見陸修遠臉色不對,是沒良心的起身抱着孩子就跑沒影了,就聲靈溪傻傻的還在事故現場。
靈溪後知後覺,脖子一縮,看了半圈,抱起被蹂躪的半死的狗狗,也想跑。
“那兒去?回家!”陸修遠伸手一把拎起靈溪的領子,就好像一個兇惡神拎着個小雞子似的。
“那個……狗狗餓了,我要去餵奶。”靈溪說話不經大腦的來一句。
陸修遠看看趴在靈溪懷裡的小狗狗,小嘴就對着靈溪胸前。不由的火大,伸手就扯過小狗狗,直接扔到一邊的狗窩裡,仍的小狗狗:“嗷”的叫了一聲。
“回家。”陸修遠這次不給機會,強勢的拉着靈溪就往喬家大門走。
兩人都走沒影了,靈君和慧心才一人抱一個崽子出來,暗暗長出一口氣。
嚇死人了,陸修遠黑起臉來那麼可怕,真不知道靈溪平時怎麼被他欺負的。
曹淑英和喬正新買菜回來,沒看見小女人,就問:“溪溪呢?不是說晚上在家吃了飯再回去吧?”
“媽,你就別操心溪溪了。她啊,是被售票員拉走了,怕她買黃牛票。”靈君嘿嘿笑的解釋一句。
曹淑英不解:“溪溪他們年前不是剛旅遊回來麼?現在又要出門啦?”
“……”
慧心和靈君對視一眼,頓時笑倒在沙發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靈溪一路好幾次想解釋,但是看陸修遠開車那兇惡的模樣,都不敢開口。想着反正回家有婆婆,他再厲害,能把自己怎麼樣?
回到家,靈溪先下了車就跑進房子裡找婆婆,找一圈沒找到,就問周媽:“周媽,我媽呢?”
“少夫人,老夫人去寺院了。說未來三天,是送子觀音的壽辰,她要去吃齋唸佛三天。”周媽回道。
靈溪小心臟一跳,我親愛的婆婆啊,你怎麼就在這節骨眼上還去寺院了啊。不過聽說是去爲了送子觀音去吃齋唸佛的,靈溪頓時覺壓力山大。
婆婆現在真的是盼孫子盼的都要癡狂了,尤其是蘇默澤死了以後,她的精神沒有寄託,更是把有一個孫子當成是生活精神的全部了。
邁着沉重的腳步上樓,靈溪覺得一個孩子,把自己的脊樑壓的都不那麼直挺了。總覺得自己沒有達到大家的希望,心裡虧欠了似的。
靈溪坐在窗口發呆,看着窗外的花樹抽出一苞苞的小嫩芽,原來春天就這麼悄然來了。可是春天都來了,萬物萌蘇,種子開始發芽的時候,爲什麼自己的肚子卻是遲遲不見動靜?
陸修遠停好車上樓,推開門。本來是氣勢洶洶,要找靈溪算賬的,怎麼在孃家敢胡說八道。但是一見靈溪愁容滿面的坐在窗口,火氣又一下子壓下去。反而輕輕的走到靈溪的身後說一句:“我又沒想真的收拾你,你幹什麼愁成這樣?”
靈溪回頭看一眼老公:“老公,我纔不怕你收拾我,大不了我去找我古恩哥哥收拾你。”
陸修遠眉頭皺起,媳婦兒現在是公主了,動不動就用這個狐假虎威,威脅自己真是不好。
“好吧,既然你不怕我收拾你,那你跟我說說,你還愁什麼?”
靈溪長長嘆口氣:“我愁媽媽又去寺院禮佛去了,還去三天。說是送子觀音的壽辰什麼的。”
陸修遠明白了,靈溪這是爲孩子愁的。
“靈溪,所以你覺得沒有孩子的原因在我?”陸修遠蹲在靈溪的身前問。
靈溪一愣,接着想到喬家陸修遠聽到的一半的話,翻個大白眼說道:“你都要一夜七次郎了,誰敢說你有問題啊。”
“那你在喬家……”
靈溪見陸修遠抓着這茬不忘,就把原話給學了一遍。
陸修遠看看靈溪,然後起身:“溪溪,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才越是想要孩子,越是沒有。不如這樣吧,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都檢查一下。若是身體沒有毛病,那就放鬆心態,慢慢等,不着急,我們都年輕。若是身體有了毛病,那就好好配合治療,你看行不行?”
靈溪點點頭,看來只有這樣了。
一夜無話,靈溪儘管在陸修遠的懷裡,也還是睡的不踏實,很擔心第二天的檢查。害怕真的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第二天,兩人一早都沒有吃飯,甚至都沒有喝水。
這事檢查的常識,陸修遠還是知道的。
康德醫院,季青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鞍前馬後卻得瑟的歡,哪兒都離不開他似的。
靈溪做體檢,季青不好奇。季青最好奇的是陸修遠也跟着檢查,甚至還去了男性生殖科。這給季青那個好奇的啊,真想跟進去看看。
陸修遠出來的時候,依然紳士斐然,沒有別人進去出來的鬼鬼祟祟,和東張西望。
季青裂開蒼蠅一樣的湊上來,笑嘻嘻的問:“喂,怎麼了?那兒出問題了?哈哈,看不出啊,你這不是還很結實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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