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森森傷人心的打擊。
靈溪也沒有辦公的心思了,打發走邵軍,在辦公室上網。上網也沒有心思,覺得口渴,就去茶水間給自己倒杯水喝。茶水間路過會議室,大門緊緊關着,不知道里面的會談怎麼樣了。
很好奇,但是不能打擾。靈溪剛轉身要走,那緊閉的門突然開了。
靈溪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出來的特好看的外國小青年,雌雄莫辨的古恩,且就他一個人。
靈溪一瞬間發毛、發虛、發慌,不是她花癡,看見美男不會說話。是人家是一外國人,她除了一句“嗨”連‘哈嘍’都不會說。這就是人無完人,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靈溪的缺點就是天生沒有學外語的天賦。
見古恩用一雙湛藍的眼睛盯着自己看,靈溪是乾着急,說不出話。說不出話又怕給陸修遠丟人,影響他的形象,公司的形象,然後直接影響的合作玩蛋。
眼珠子轉來轉去,額頭都冒汗了。會議室外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我該怎麼辦?
靈溪端着水,水在白瓷杯子裡盪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眼見着就搖晃撒的時候,就想端上來自己先喝一口,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也不讓水灑出來。
結果,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雌雄莫辨的古恩居然伸手拿過靈溪手上的水杯,湊着到嘴邊直接‘咕咚咕咚’的喝了。
要命的是,杯子是自己特質的,上面有自己的萌萌俏臉。古恩此時的嘴巴就在自己的臉上嘬着。
這一幕,真讓人想死。但是人家是貴賓,靈溪還不能跳上來去搶回來。
一杯水進了古恩的肚子,他拿開水杯似乎纔看到水杯上的靈溪頭像。原本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的鳥人,愣了一下,接着勾脣笑了。
這一笑,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蘇默澤、蘇宇澤這倆妖孽在這這外國佬跟前也是沒有可比性。而陸修遠或許可以和他較量上一番。但一個是雌雄不分的美豔,一個是剛硬性感的貴胄,又完全沒有可比性。
只能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說誰是完美,都會招來另一方粉絲的毀滅打擊。
靈溪想着,這個古恩年紀輕輕就是美國有這兩百年曆史的保險公司的新上任的繼承人,真是不簡單。只是他抓着杯子不鬆手,對自己哇啦哇啦說什麼呢?
靈溪伸頭,皺眉,瞪眼,撅嘴,想死。
一句聽不懂。
但是古恩見靈溪絞着手指不說話,還挺執着。繼續說,說說,說說說。
靈溪在一大串鳥語中,突然聽到兩個字母,聽得很清晰。
wc。
唉我去,原來這傢伙是要上衛生間啊。怪不得正商談的時候,自己出來了。想來是初來乍到,水土不服。
於是靈溪立刻眉開眼笑了,雖然不會說wc在哪兒,但是會做啊。直接伸手扯着古恩的衣袖,一路送到wc的門口。然後長鬆一口氣,大功告成。
心情不錯,終於幫陸修遠做了一件事。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也顯示出公司的厚德載物,熱情待客的人文文化。
靈溪笑嘻嘻的,蹦躂噠的就走了。
古恩看着那女孩嬌俏的背影,想着之前她豐富的表情,又看看手裡還拿着的杯子。不由得嘴角揚起來,今天第二次笑了。
靈溪回到辦公室,往椅子上一坐。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杯子還在那古恩的手上。
想起身就去要,但是又站住。一個杯子,這麼追着屁股要,是不是顯得我們國人太小氣?而且,從男衛生間轉一圈出來的杯子,自己以後還能心安氣平的使用喝水?
算了,一個杯子而已,以後再弄一個好了。再弄就弄和陸修遠倆人一起的,以後喝水還能時時親一下下。
邵軍進來送一份文件,靈溪看過處理完,瞧瞧時間也差不多要下班了。今天陸修遠和那倆美國客戶談完應該有飯局,自己就先走不等他一起回家。
靈溪這麼想着拿上書包,和邵軍腳前腳後的出了辦公室。
但是怎麼就這麼巧,靈溪一出去辦公室,陸修遠跟吉奧里斯和雌雄莫辨的古恩也從會議室出來,並走到這兒。
靈溪爲表示公司人文文化,對着古恩友好一笑,就站到一邊,意思你老先請。
但是古恩卻是一身陽光妖孽的直接走到靈溪面前,哇啦哇啦的就開始說一通。靈溪一句聽不懂,就只能微笑面對,反正笑總不會有錯。
突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古恩居然伸手抓起靈溪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一瞬間,靈溪石化當場。
不僅靈溪石化了,就連喬安和邵軍都石化了。
吉奧里斯伸手摸着脣邊的小鬍子,笑的意味深長。
最難看的是陸修遠的表情,臉簡直黑的好像鍋底灰一樣,那眼神也是寒刃一樣。
陸修遠一步上前扯着靈溪就扔到了身後,用上保護的姿態。然後就開始哇啦哇啦的和古恩說了一通。
古恩聽後,也哇啦一陣。而且哇啦着的時候,還從外衣口袋裡就摸出了靈溪的杯子。
這時候,所有人的抽氣中,陸修遠回頭惡狠狠瞪了靈溪一眼。這一眼,刀光劍影,殺傷力極強。
靈溪嚇得脖子一縮,害怕又不知所謂。
果然語言不通是大事啊,這無緣無故的老公生氣了,自己還不知道爲毛!
喬安這時候站出來,一貫高冷不在,妖嬈的扭腰晃屁股,就好像女妖精一樣拉着古恩的手,然後說了一通鳥語,半拉半拽的給滾弄走了。古恩一走,吉奧里斯也告辭離開。
這下外國客戶都走了,靈溪也不怕是不是壞了公司的聲譽了。急忙問一聲:“唉我去,你們都說的什麼啊?我一句沒聽懂,麻煩以後給我配個翻譯機好麼?”
陸修遠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一眼靈溪,也不回話,氣的拽着她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靈溪不知道怎麼回事,自然是不情願的走:“喂喂,幹嘛啊?有話好好說,你扯着我幹嘛?”
“我扯你幹嘛?你當着我的面紅杏出牆,我現在揍你,你都不冤!”陸修遠是氣度紳士高冷男神,這時候成了煞氣滔天的地獄閻羅,突然回頭低吼了這麼一嗓子。
靈溪一愣,後背呼呼冒冷氣。
那個……自己紅杏出牆?什麼時候的事?
邵軍見陸總髮火了,見喬總還傻傻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提醒,但是腫麼提醒啊。
陸修遠的辦公室門口,邵軍擔憂的趴在門口聽了聽,裡面靜悄悄。但是靜悄悄也不代表沒事,因爲這辦公室的隔音真的是很好。
辦公室裡,隨着門‘咣噹’一聲關上,靈溪的小心肝又顫了一顫。
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咋的就紅杏出牆了?因爲古恩的一個吻手禮?可是外國人好開放的,吻手背不就是一種非常正常的友好方式麼?況且自己還幫助了人家找到wc了呢。
“那個……陸修遠你夠了哦,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你別擺出這幅臉色給我看,我沒有出牆,你誣賴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靈溪大着膽子和陸修遠交涉。想要從他的鐵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腕,但着實有些困難。
“我誣賴你?”陸修遠這幾個字簡直是咬着牙說出來的,眸底黑的好似濃煙滾滾,把靈溪嚇得腿都軟乎了。
“我誣賴你,你的杯子怎麼會跑到古恩的手上?他說你很可愛,虛僞的誇你幾句,你就花癡的找不到北。在你眼中,難道長的不男不女的外國人比我好看?你的眼光難道就這麼差麼!”
靈溪皺眉咀嚼着陸修遠的這幾句話,總覺得他好像是把他自己也罵了。
忍不住就咕噥一聲:“你罵我眼光差,是承認你長的不好麼?”
陸修遠氣急,猛的一使勁,將靈溪拉進自己的懷裡,臉色冷的能刮下一層霜來:“你再說一遍你剛纔的話。”
“啊?”
靈溪聽着着陸修遠的那口氣,是打死也不敢再說一遍了,急忙對着老公就狗腿的笑起來:“呵呵……呵呵……老公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在我心裡,老公就是最帥的,最迷人的,最有男人味的,最溫柔善良不會欺負媳婦兒的。那個不男不女的古恩長的就是再漂亮有什麼用?在我面前不會說中文的人,都是外國人!而且腰細腿長,臉比女人妖嬈,肯定是個死受,被男人戳的那種。那樣的陰陽人,我怎麼會喜歡呢?”
陸修遠聽着靈溪這麼惡毒的形容古恩,胸口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氣難平。
“你覺得他是鳥人,是死受,還送他定情信物?”
靈溪一聽這話,嚇得跳腳:“哎呀,天地良心,哪個送他定情信物了!”
“你沒送,帶有你頭像的杯子怎麼在古恩手上?”陸修遠狐疑問一句。
陸修遠原來是在吃醋這個。靈溪急忙撲到老公懷裡,撒嬌:“老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啦,我跟你鏡頭回放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我聽邵軍說,那倆人很重要,見你們在會議室談重要的事情,就沒敢去叨擾你。我在辦公室辦公累的口渴,就自己去打水。結果一出來,就碰見古恩從會議室出來,直直看着我。我和他禮貌的說‘嗨’也是唯一會說了鳥語。但是他什麼都不說,搶過我的杯子就喝水。”
“我想着他是貴客不好得罪,就沒搶過來。結果他又哇啦哇啦說,我聽着他意思是水喝多了要廁所。於是就秉着爲公司着想,給公司增光,爲你分憂的念頭,親自帶着古恩去了wc。然後等我回去辦公室,纔想起杯子還在他手上。然後我想,我不能因小失大,爲了去要一個杯子得罪古恩。因爲我不會說鳥語,去要的方式只有搶。”
“然後下班的時候,我出來,就看見你們出來,然後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陸修遠,你說,我是多麼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員工。我和他是多麼簡單正常的邦交接待關係。怎麼好好的,在你嘴裡我就紅杏出牆了?我和古恩明明就是一個學雷鋒做好事,一個事後出於感激親了我的手而已。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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