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陸修遠了,在跟客戶一起呢。”
靈溪很老實的回答,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很天真的笑了:“菲菲啊,你和陸修遠一起從密林裡走出來,我瞧着親親密密的。從實招來,你們的關係是不是已經不一般了。想去找他就直接去啊,幹什麼還在那兒巴巴的等。”
菲菲撅起嘴,長嘆一口氣:“哎,你知道什麼啊,看到的都是表面。我去找陸修遠,找了好久纔看見他在一個特色餐廳吃飯。我急忙裝着巧遇過去,可是陸修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很急的樣子,放下筷子就走。我眼看陸修遠要走,就找了個迷路的藉口和陸修遠一起走。
因爲陸修遠着急,就抄近路走了一段密林。出來的時候,衣領子沾了點樹葉,我給小心的摘掉。所以,溪溪你明白了吧,我還沒有得手,還在等着機會。”
……
靈溪聽菲菲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如同被一隻手掏了一把。
什麼?菲菲和陸修遠從密林裡出來不是在野戰?而自己誤會陸修遠,還不理他,還故意和蘇宇澤走氣他。
天啊,不活了。
以爲陸修遠婚內出軌,現在卻被陸修遠抓到當面和蘇宇澤‘紅杏出牆’,那他現在陰鬱的心情肯定藏着無數暴風驟雨。萬一等他騰出手來收拾自己,自己焉有命在?
“陸修遠快回來了,你現在去喝下午茶的地方找,就能找到。”靈溪見菲菲還在等着自己回答,就順口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剛剛還巴巴的菲菲瞬間沒影了。
靈溪嘆口氣,老男人的魅力還挺大。搖搖頭,回到房間一躺,真是一動都不想動,就想着自己怎麼死。
酒店的左邊,綠樹掩映中有一座十分精緻的建築,裝修的也很雅緻,那就是這度假村休息的茶廳。也有一些來度假的生意人,到這兒談談生意,交流交流感情。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陸修遠和湯森和蘇宇澤顯然不是在談生意,也不是在交流感情。而是需要一個解釋。
“雨澤,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美國耶魯大學學習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湯森先問兒子,口氣十分嚴肅。
蘇宇澤衝着湯森一笑:“爸,你別生氣啊,聽我解釋。我是去耶魯大學了,但是去了才發現那兒實在不是我喜歡的學校。您從小就要求我說中文,學中文,我對中文可是很喜歡的,於是就偷偷跑來這兒一所大學在讀中文系。這不是暑假沒事幹,就跑這兒來體驗生活麼。”
湯森也真是無語了,他唯一的兒子,跑到中國來學習中文,而不去學習外國最好的經濟管理學。行,學中文就學中文,偏偏還來陸修遠家的度假村給人家疊被子,洗地板。
陸修遠聽了,倒是是非分明的讚揚一句:“湯森,我倒覺得你不應該爲貴公子的行爲覺得生氣。如果我是你,我會很高興。高興我的孩子有主見,會自食其力,什麼行業都試一試,對他將來有好處。”
湯森深吸一口氣,倒不是要責怪蘇宇澤,就是突然碰見兒子,很意外而已。
“好,這事已經這樣了,我不管了。那和你一起在游泳玩鬧的女孩子是誰?你們到哪一步了?”
陸修遠一聽,臉色青了一半,“湯森先生,你可能有些誤會,那女孩是……”
“陸總,這件事我想雨澤給我一個解釋,請你不要再幫他說話。”湯森很嚴肅,言下之意就是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陸總就別開尊口了。
陸修遠臉色全黑了,這是我的家務事好不好?什麼時候成你的家務事了?好,那就聽你兒子怎麼說,要是說錯了,可別怪我不客氣!
“爸,你誤會了,那個女孩是這兒的遊客,是我今天第一天認識的。很可愛,所以我在換班之後,就和女孩去玩玩水。哪像你說的到哪一步了。”
蘇宇澤的話讓陸修遠的心情稍稍放下去一點。只是蘇宇澤不該接着又說出一句話:“不過,我倒是想和這女孩發展下去,我發現我對她一見鍾情了。”
……
陸修遠剛好一點的臉色徹底瞬間陰沉下去,周身都釋放着強大的氣場,讓湯森都覺得不舒服起來。
出身的牛犢不怕虎,現在,蘇宇澤可是不僅觸怒了老虎鬚,還惦記上老虎的小媳婦,你說這擱誰誰能受得了?
湯森想了一下,說道:“雨澤你長這麼大,不定性,喜歡由着性子胡來。你確定你喜歡一個女孩會堅持下去?如果你堅持不下去,那就是害了這個女孩。”
蘇宇澤給湯森親自倒了一杯茶:“爸,我就是不定性,纔想現在定一定。我覺得人是會變的,而改變我的就會是這個女孩子。”
陸修遠的手放在腿上捏的‘格吧格吧’響,寒氣嗖嗖的說一句:“蘇少爺,你不用惦記喬靈溪了,他不是你應該惦記的人。”
湯森一聽,很是不解:“陸總,你認識這個女孩?”
“是的,我認識。”陸修遠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品了一口,覺得是時候把和靈溪的關係說出來了。省的關係不透明,誰都想惦記惦記他的媳婦。至於靈溪寫的那個合同,裡面什麼一條不準公開他們的關係之說,現在也是事出有因,不得不說了。
只是沒想到蘇宇澤突然接過去話頭:“陸總,我知道你爲什麼不同意我和靈溪在一起。”
“知道?你知道還惦記她,還想爲她改變?”陸修遠放下茶杯,聲音滿是不滿和質問。臭小子,既然知道靈溪是我媳婦,你還覬覦着,你真是好大膽子。以爲年輕就能無所顧忌了吧。
陸修遠涼森森的口氣問出來這句話,換了一般人都不敢說話的。
但是蘇宇澤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陸總是因爲靈溪是蘇默澤的前女友,所以纔不同意我和靈溪在一起的。陸總,我是蘇默澤的堂弟,雖然只比默澤小了幾個月,說來也應該叫你一聲舅舅。我很感謝你爲我和蘇默澤的關係考慮着想。但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們會自己解決。舅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一定會沒事,還會相處的好好的。”
蘇宇澤一番懇切的話,一聲‘舅舅’叫的陸修遠差一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這臭小子和蘇默澤居然是堂兄弟。
居然管我叫舅舅?我是你哪門子的舅舅!
我有那麼老麼?不要裝嫩好不好,我才比你幾歲好不好!
而且,我的情緒是憤怒,你瞎眼了啊,居然理解爲是在爲你們的兄弟關係着想?
我當初能從蘇默澤手裡搶走靈溪,那你說你現在又算哪根蔥和蒜!
陸修遠面色如烏雲壓境,巍然不動,但是心裡卻燒成一團火。很快,這團火又突然燒透一個地方,慢慢,這火就小了。
因爲陸修遠因爲蘇宇澤這一番胡鬧,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事。
湯森對自己是蘇默澤舅舅的這件事很平靜,可見他是事先就知道這層關係的。而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蘇默澤的爸爸蘇逸緻,也就是自己的姐夫,還在英國有這麼一個哥哥。有着龐大資本的哥哥,湯森。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事不怠。
但是現在,對方知道自己的根底,自己卻只知道對方公司上的事,不知道人脈上的事。這是自己的疏忽,差一點出了大事。
陸修遠後槽牙緊了緊,這一陣子被靈溪這個小媳婦弄得頭腦有些不清晰,天天想着她,居然一時不慎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這時候,陸修遠接到一個電話。他起身去一邊接電話,回來之後對着湯森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離開一下。不過你們剩下的日程安排,還有談判,我會交給我的部下全權處理。”
陸修遠撂下一句話,就這樣走了。
孤絕冷傲,果斷殺伐。
湯森眸眼深了深,陸修遠這是什麼套路?就是欲擒故縱,聰明人面前,這把戲玩了一回,也不會再玩第二回。可是他現在是直接走了,表現的對合作案漠不關心的樣子。
難道是因爲那通電話?難道陸修遠又找到更好的合作方了?
這是湯森最關心的原因,也就是這個關心,關係到誰先亂。誰先亂,誰就會在合作中處於劣勢。誰都想穩住,只是現在陸修遠一而再的表現,讓本來信心滿滿的湯姆有些穩不住了。
陸修遠和部下一出來茶廳,就看見方菲菲穿着一身象牙白的裙子,披着如墨的黑髮在門口一棵樹下站着。
一身白裙好似飄飄欲飛,癡茫的眼神,好像被遺棄在世間的仙子。
陸修遠掃一眼,卻是對這樣的女人直接視而不見,錯過她就大步的離開。
不是吧?這麼有感覺的畫面,陸修遠居然看不到?他還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方菲菲氣的要命,卻還是厚着臉皮追上去幾步:“天啊陸總,我們又碰見了。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有緣呢?上輩子要回了多少次頭,才換來現在一次次偶然相遇啊。”
偶然相遇?
陸修遠十分冷漠的看了一眼菲菲的做作,看的無比煩躁。
“方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我現在沒有離婚的打算,所以,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陸修遠直接是無情外加刻薄的說出這句話的,聽得菲菲一顆火熱火熱的心瞬間碎的跟豆腐渣似的。
“離……離婚?不是,是陸總……什麼時候結婚了?”
“這個沒有必要跟方小姐報備吧?”陸修遠冷哼一聲,也是菲菲倒黴,偏偏選在陸修遠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煩他。
菲菲被問的面色極度不自然,精緻的妝容也開始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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