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離家門還很遠的路口,靈溪就要求停車。
陸修遠在靈溪解開安全帶的時候說了句:“明天空出一天的時間,一起佈置一下我的家。還有晚上的時候,要和我一起回父母家吃頓飯。”
“爲什麼!”靈溪驚悚的很,不是已經簽訂協議,各住各家的麼。
“我的家現在是單身男人的住所,如果結了婚,家裡會沒有女人的東西麼?我母親會時不時的去我家一次,爲了不漏破綻,你最好要配合一下。”
靈溪一聽,陸修遠說的也在理,只能吶吶的點頭,然後跳下車,悶悶的往家走。
回到家,爸爸在院子裡逗鳥玩,媽媽被鄰居找去,不知道做什麼。靈溪鬆口氣,和爸爸打聲招呼就往屋子裡跑。四處瞅瞅沒有可疑情況,用最快速的速度把戶口本往第二個抽屜一放。然後溜達的,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房間。
嗚呼,終於又活過來了。
躺倒牀上,急忙將風扇打開,吹乾自己後背冒出的汗水。從衣袋裡掏出身份證放在脣邊親了一口:“小寶貝,你可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主人的手裡了。”
咦?不對啊。自己的身份證是十六歲辦的,有效期五年。在手裡已經三年多了,因爲用的次數多都挺舊了。可是現在這張身份證怎麼看着很新的樣子?
好奇的反過來倒過去看看,突然被一個數字嚇呆了。
以爲自己的眼神出現了幻覺,急忙用手使勁揉使勁揉。揉了半晌再看,居然還是xxxx19920918xxxxxx!怎麼會是這樣,自己明明是1994年的。而且,這身份證用了那麼多次,她有記得,那號碼是沒錯的。
嗚嗚,見鬼了麼?難道身份證的日期還能無緣無故的大兩年麼?雙手抓頭,百思不得其解。唯一不解的就是身份證到了陸修遠的手上一圈,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急忙給陸修遠打電話,或許現在只有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了。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可能他還在開車。
“喂,有事?”很淡漠的的聲音。
“有,有大事!我很不解,我的身份證怎麼到你手上一圈,我就長大了兩歲!”靈溪心情激動,聲音都帶着絕對的質問了。
“哦,這事啊。很簡單,我弄得。”陸修遠說道。口氣隨意的就跟說今天的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一樣。
靈溪磨着後槽牙:“爲、什、麼!”
“婚姻法定登記年齡是二十週歲,你實際年齡不夠。我就在出差的時候,託人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改了一下。”
“陸修遠,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執法犯法!”
“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說,我今天早上已經正式離開警察崗位,現在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了。”
“那你也是犯法!”
“出具書面材料,證明你的身份證上的日期是寫錯的。我只是通過一些手段在糾正錯誤而已。”
靈溪氣呼呼的一把扔了電話。這算不算是人家還在位的時候,以權謀私,擅自做主,不顧她人意願擅自更改有效證件?
可是人家嘴大,還有人,自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早知道自己的歲數不夠,不能登記,當初她是說什麼都不會犧牲自己去嫁給陸修遠的。而陸修遠只不過想娶個女人回家搪塞父母,那這個女人,是誰都可以,姐姐更是最好的人選。容貌絕配,氣場絕配,最重要的是,那是她自己惹下的事好不好。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陸修遠,你這個腹黑的老男人,老狐狸,老生薑!
第一次去登記,其實就是故意耍我玩,根本就是登不成。而你虛張聲勢,又急匆匆的走,也不過就是爲了騙取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而已。
三天時間,你把我的生日變更,一切水到渠成,又假惺惺的來招我登記。我有發覺,問你是不是我的年齡是不夠的,可逆居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你都一切安排完了,我自然是成了被你耍的團團轉的白癡!
嗚嗚,陸修遠你看着也不像那麼陰險的人,怎麼就那麼陰險呢!
遇人不淑啊,方菲菲,姐姐,陸修遠,你們都是大騙子!
手機突然歡快的響起來,靈溪有氣無力的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喂?”
“靈溪,是我,菲菲!”電話裡是方菲菲一貫火熱的聲音。
靈溪無限憂愁的“嗯。”了一聲,心裡腹誹着,方菲菲我是記得你了,化成灰都記得了。沒有你的代替相親,那兒會有我現在的悲慘人生。
“幹什麼有氣無力的?臉還沒好?”
“好了。”靈溪強打精神坐起來,“剛纔出去一趟曬得半死,有事啊?”
“嗯嗯,可不是有事麼。明天就是七夕,中國的情人節。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吃好吃的啊。”方菲菲不疑有他,熱情的邀約着。
靈溪一聽逛街吃好吃的,立刻就想答應的。可是又想起陸修遠的明天之約,只好死了心:“不去,纔不當你和高鵬的電燈泡。”
方菲菲急忙解釋:“靈溪,去吧。明天不只是我和高鵬,還有餘飛龍,餘飛龍說要帶着新女友麥佳希,還有……反正都是學校認識的人,高鵬說去迪士尼玩人少沒意思,要我一定要約到你。”
靈溪一聽去迪士尼玩,心動的吐血,也只能含淚的拒絕:“那我也不去,天氣太熱,出去怕曬死。”
“溪溪,給個面子好不好。我是跟高鵬還有餘飛龍拍了胸脯保證的,說要是約不到你,就晚上喝死,你不能見死不救吧?”方菲菲可憐兮兮,若是面對面,此時恐怕已經趴地上抱大腿了。
見死不救。
靈溪現在對這個詞很牴觸。被方菲菲和姐姐用十萬火急的去救場之後,就覺得,凡是和見死不救掛上鉤的都是聰明絕頂的人。就好像她,不聰明,去救了,結果就死的很慘。已經上當一回,靈溪可不想苦逼的上當第二回。
所以堅決不去!
“那你就喝死吧,那是對你的懲罰。”靈溪咬咬牙,絕情的掛斷手機。然後長吁短嘆一陣,開始繼續碼字。無心插柳柳成蔭,因爲這次本是無聊的找事打發。結果連載十幾天之後,居然讀者每天都成倍的增長,點擊也是刷刷的上升。昨天收到編輯的簽約合同,說對這個文很看好。
既然編輯都看好,那就好好寫吧。
第二天,爬不起來了。晚上靈感太好,靈溪寫到下半夜。早上在被窩裡睡得那叫一個香,以至於媽媽來招呼吃飯,一看靈溪睡得香噴噴,都沒打擾就出去。
靈溪正美美做着夢呢,手機嗡嗡的響起來。
擾人清夢,關機!
忽的,有人掀開被子,接着一雙毛毛手爬到靈溪的睡衣裡。靈溪一個激靈,魂都沒了。
“媽呀!”一聲大叫,彈簧一樣的坐起身。瞪着倆眼睛好像燈泡一樣,等看清是方菲菲這個損賊的時候,拿起枕頭就砸過去:“菲菲你嚇死我了!”
方菲菲一把接過枕頭坐在牀尾“嘿嘿”的笑,“大懶蟲,誰叫你不起來的。太陽高的都曬屁股了,高鵬的車都在外面等半天了,你還不起來。”
靈溪這才魂魄歸位,想起昨晚上方菲菲的電話。但是自己好像是很直接的拒絕了啊,她和高鵬爲毛還來接她?而且,而且自己今天是要和陸修遠去買東西的。
“菲菲,我不是都說不去了麼?我昨晚上失眠,今天要補覺。”靈溪雙手抓頭,哀嚎一聲,又往被窩裡直挺挺躺去。
“哈哈……靈溪,我知道你爲什麼失眠。不就是蘇默澤走了那麼些日子,你害了相思病麼。”
方菲菲口無遮攔的說着。嚇得靈溪撲棱一下子撲上來一把捂住靈溪的嘴,真想掐死她算了:“你瘋啦,你不知道我爸媽不准我在學校談戀愛的!”
方菲菲自知失言,趕緊看看門口,沒有敵情,這才長呼口氣。
“哎呀,我錯了行不?快快起來吧,已經這樣了你也睡不着。不如我們一起去玩吧。”
“不去不去,我真不想去玩。”
“去吧去吧。”
“不去不去。”
這邊兩人正在拉磨的時候,曹淑芬進來了。一進來就說:“溪溪,菲菲都來找你了,你就去玩玩吧。總在家憋着,不見太陽免疫力都不好的。聽話,快起來。”
嗚嗚。
媽媽都說話了,靈溪是再也賴不了牀了。
方菲菲一見靈溪動了,激動的是一把抱住曹淑芬就親了一口:“萬歲!阿姨,你真是太好了,還支持溪溪去玩。我媽啊,就恨不能拿兩條繩子把我的腿給拴上呢。”
“你這孩子,阿姨也有年輕的時候,怎麼會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心思。去玩吧,晚上早點回來就行。”曹淑芬說着就出去了。
靈溪這個滿心哀傷啊,只能抽抽着小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起來。就尋思着,今天要是跟着方菲菲去玩了,要在陸修遠那兒怎麼死。
磨磨蹭蹭的梳洗一番,見方菲菲穿了牛仔熱褲和棉質半截袖,以爲今天會以運動爲主,就也穿了牛仔短褲,運動鞋,白色t恤。喝了一杯牛奶後,就被方菲菲迫不及待的拽上了高鵬停在門口的車。
方菲菲自然是坐在副駕駛,靈溪就坐在後車座。她和高鵬簡單的打個招呼之後,就急忙給手機開機,想給陸修遠發個短信,告訴臨時有變,和他的約能不能明天。
但是一開機,立刻冒出一個短訊,短訊的內容是:不接我電話的意思是今天不打算出來是麼?你似乎是忘了你姐姐的事還沒有完全結束。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難道迷迷糊糊掛掉的電話是陸修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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