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修遠和季青的到來,打斷靈君幸福的言談。姐妹倆回頭,看着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陸修遠一身深色西裝裹體,每個面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身材料峭挺拔,眸眼深邃如墨。怎麼看怎麼都比身邊的季青多四十分。
其實吧,季青的身量和身高和陸修遠也差不多,但是輸就輸在一雙眼睛上。
話說,眼睛是一個人五官上最重要的一筆。而季青的這一筆就是他父母畫歪了。
“老公,你來啦。”靈溪自豪的很,上前拉着老公坐到自己身邊。
靈君起身禮貌一句:“陸先生真給面子,這麼忙也抽出時間來聚聚。”
“喬小姐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那些客套話就不必說。”陸修遠對着喬靈君,目光澄淨坦然的說道。
喬靈君點頭,和季青兩人也挨着坐下。
靈溪笑眯眯的糾正:“姐姐,老公,你們真是的,嘴說着是一家人,還陸先生喬小姐的叫的那麼見外。以後你們就……就……直呼其名好了。”
季青有些不幹:“溪溪,一家人是不錯,但是長幼要有序哦。”
其實季青下句話就是,我特麼好容易借靈君的光做了陸修遠的姐夫了,你們怎麼能直呼其名!
結果靈溪和陸修遠一起看季青。
季青一下子想起要好好表現,讓靈溪替自己美言的。自知失言,眼神亂飄,不敢看靈溪。
而陸修遠這一眼裡,就明顯陰風陣陣:“季青,我好像記得我爸和你外公是表兄弟啊。”
一句話,季青的臉都黑了。
他和陸修遠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而且外公都已經作古很多年,可是陸修遠卻在今天提起這茬。從上學到部隊,到現在,二十多年,陸修遠一直就壓着季青一頭。如今好不容易藉着靈君的光翻身農奴把歌唱,偏偏陸修遠又提起這茬。
這難道是一輩子要無出頭之日了麼?
“呵呵,季青原來你家和溪溪的婆家還有這層關係啊。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呢,那一會兒酒菜上來了,我們可要爲了這緣分好好幹一杯。是吧,修遠。”喬靈君一見自己男人要吃虧,七竅玲瓏心的她自然是急忙出來打圓場。
陸修遠自然也不是刻薄的人,脣角勾了勾,“你說的不錯,等下我們是要好好喝一杯的。不管怎麼樣,我還要謝謝靈君你把妹妹嫁給了我。”
靈溪把季青吃的死死的。
陸修遠一句話,又把喬靈君給吃死了。
這兩口子可謂是珠聯璧合,完勝季青和喬靈君。
一頓還算氣氛不錯的晚餐後,陸修遠和靈溪一起回家。車上,靈溪忍不住問陸修遠:“老公,季青這個人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吧?他的家庭又是什麼情況?”
不管怎麼樣,是自己把姐姐給賣的。賣給個好人,那是皆大歡喜,萬一賣給個大壞蛋,現在懸崖勒馬,被姐姐揍一頓還來得及。就是覺得,季青是陸修遠的死黨。老公是好人,他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季青從前是有些花心,女人倒是有過不少。但是我敢保證,人絕對不壞。嘴是油了些,心地還是耿直仗義的。已故的上將孫愛英是他的外公。也算是根紅苗正的紅三代。他外公的遺囑是他要去部隊,所以他和我一年入伍。不過,部隊一板一眼的生活他不喜歡。三年之後,還是選擇原本的專業,進修了醫科大,學位碩士,後來進來我們醫院,做了一把刀。”
陸修遠高位慣了,喜歡總結。寥寥幾句話,就總結了季青二十八年的人生。就這幾句話,要是靈溪說啊,估計就是一個說來話長鏗長的故事了。
靈溪聽到季青根紅苗正,不禁喜上眉梢。想着要是爸爸媽媽知道了,指不定多高興。
“季青也是挺奇怪,既然不喜歡一板一眼的部隊生活,爲什麼又喜歡醫院那麼枯燥無聊的職業。”
陸修遠歪頭看看媳婦兒,不得不實話實說:“季青選擇做醫生的初衷是醫院裡的小護士又多又漂亮。”
靈溪臉皮激烈抽了幾下。
看來,姐姐和季青還真是絕配。
姐姐從前是遊戲草叢,挑肥揀瘦,美曰享受生活。
季青是猥瑣花心,削減腦袋扎進花叢恣意玩樂。
就是不知道這倆人到一起後,是針尖麥芒,還是都能收斂,從此只有彼此的好好過日子。
回到家,兩人洗漱完畢。靈溪一邊坐在陸修遠的大腿上給他講今天和陸修梅見面的經過,一邊把吃不完的大蘋果往老公的嘴裡塞。講完之後,問一句:“老公,你說,陸修梅會花黑市的價錢買我的股份麼?”
陸修遠嚼着蘋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會。”
“你這麼肯定?”靈溪問着話,自己也來了一口。
“下午的時候邵軍跟我說,陸修梅在大量的籌措現金,不知道要有什麼動作。現在你這麼一說,那自然就是爲你的事了。”
“兩億五千萬,對陸修梅來說雖然不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也不算小數。陸修梅不是有湯森幫助麼?她爲何還要自己籌錢,直接管湯森要就可以了啊。”靈溪不解,皺着小眉頭,還把腰的坑坑窪窪的蘋果又往老公的嘴邊送。
陸修遠不嫌棄的咬了一口,手順伸進媳婦兒的睡衣裡,一邊摸着軟軟的肚子一邊說:“陸氏已經和湯森敲定合作案。湯森要在三個月內個給陸氏投資十五個億。所以現在,湯森都已經回英國準備錢去了,哪兒還會再去管陸修梅?”
“老公,你真是有先見之明,居然早早把湯森給打發走了。”靈溪給老公一個贊。
陸修遠主動拿起靈溪的手又咬一口蘋果,眼中難掩笑意:“其實你在那天給我說和陸修梅見面的事後,我就猜到你可能會這樣做。那我就直接敲定合作案,先把湯森給打發走。讓陸修梅只能憑着自己的本事抓錢。而她之前在黑市買股票,賬上已經沒有流動資金了。所以現在纔會暗中四處借錢。”
“天啊,老公,你好厲害,居然都猜到我會敲詐陸修梅。你說我們是不是那個……一丘之貉?”
“頑皮,我們這叫志同道合,心意相通而已。”陸修遠忽的笑的壞壞的,手已經從軟軟的肚子上爬上了腋窩。
“呵呵……好癢,哈哈……吃完這個蘋果啊,就剩兩口了……”
陸修遠拿過那個蘋果一口塞進嘴裡,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藉口。
日子一晃兒就到了第三天。
這一天原本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對陸修梅來說就很特別了。因爲這一天,她終於籌到了錢。籌到了錢就意味着能把度假村買下來,就意味着自己將會很快就會是陸家的總裁,從此手握重權,給兒子一個無限展望的未來。
陸修梅給靈溪打電話,說出來有事商談,還說最好把度假村的文書帶着。如果可以,就當場簽字,找律師公正了。
誰知道靈溪卻說:“那既然你挺着急的,就直接來天秤律師事務所吧。我正好在這兒辦點事,也省得咱們來回跑了。”
陸修梅一聽,喜出望外。帶着助理直接趕往天秤事務所。那家律師事務所是濱海市最有權威的事務所,陸家的御用律師也是出自那裡。
陸修梅到了事務所,自然是受到貴賓待遇。走的綠色通道,直接上貴賓區有人專門服務。
當陸修梅問工作人員有沒有叫喬靈溪的小姐在這兒時,工作人員又微笑的帶着陸修梅到了樓上黑金級的一間門前。
服務人員敲門,裡面的工作人員出來問是怎麼回事。然後裡面的工作人員進去通傳,問問讓不讓進,才又出來將門打開,做出請的手勢。
反正黑金級別的,客戶就是絕對的上帝。享受的也是絕對保密和周到的服務。
只是陸修梅一進去包間,原本優雅的面色卻是突地變成陰戾一片。不僅面色變了,還雙手死死的抓着包,手背青筋繃起,十個修剪漂亮,塗着紫色的長長指甲都一下子繃斷了三個。
坐在椅子上的喬靈溪轉頭,看看陸修梅,面色沉靜而高貴。在衆星捧月之間的靈溪現在真的是高貴的,一襲紫色長裙,肩頭披着白色方巾,高挽起頭髮,脖子修長,就好像天鵝那般。
而她對面坐着的是一身黑色得體西裝,穿着紫色襯衫,打着紫色領帶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好弟弟,陸修遠。
陸修遠今天的穿着絕對時尚俊美,好似就爲了呼應靈溪的穿着一樣。
他們二人相對而坐,每人面前兩份資料,手裡都握着筆,身邊還都站着出名的大律師。那場面已經表明一切,他們在簽署很重要的合同。而這份合同,就是靈溪說要賣給自己的股份!
眼見着到手的總裁位置就這樣跑了,陸修梅真真是在外人面前也維繫不住自己的高貴和優雅。事已至此,更不會再偷着摸着藏着自己昭然若揭的心思了。
陸修梅目齜俱裂,伸手怒指着靈溪:“喬靈溪!想不到你竟然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你說好將股份賣給我的,可是如今又將股份賣給陸修遠。你這是在幹什麼?報復我!一直在耍我玩麼!”
這個包間裡有陸氏的工作人員,有事務所的工作人員,還有服務人員。這些人從沒見過媒體上,公衆視線裡的陸修梅還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靈溪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很:“不好意思問一句,你怎麼會認爲我耍你玩把股份又賣給陸修遠了?我的股份明明還在我的助理那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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