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梅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喬靈溪,又看看臉色十分難看的陸修遠。
而喬靈溪則起身從自己身後的助理那兒接過自己的股份,優雅的走到陸修梅跟前:“你看,我的股份明明還在呢。本想我這兒事完了,就去隔壁等你來。可是你來的太快了,看到我和修遠在,好像誤會了什麼。”
陸修梅一看靈溪手上的稿子,腦中忽的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要倒在地上。
陸修梅身後的助理急忙伸手扶住,給她扶着到椅子上坐着。然後有服務人員送上來水。陸修梅端着水,看着陸修遠看過來冰冷的眼神,那手指將杯子攥的緊的恨不得要捏碎。
她怎麼都料不到,那兩個人在這兒不是簽署買賣股份的事。可是自己一時衝動,就把這事給說出來了。
說出的話,已經縮不回去。陸修梅只能緊緊咬着牙,看着曾經帶大的弟弟,起身走到自己面前。喉嚨有些暗啞,眸底也都是哀傷。
“姐姐,你爲何這樣做?爲何一定要做陸家的總裁?我是你弟弟,這個總裁我來做你就這麼不放心麼?”
陸修遠的這句話藏着深深的無奈和心痛,聽得在場的十幾個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陸修梅。
陸修梅緊緊咬着牙,剛想說什麼,陸修遠卻接着說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想和你掙什麼。甚至就在剛纔,我將自己名下的股份轉給了靈溪百分之五。我就是不想你覺得我比你多很多股份,覺得你以爲父親分配不公平。可是……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寒心。”
陸修遠說完這句話,起身大步的就往外走。邵軍和律師急忙收拾東西跟上。
靈溪也嘆口氣,“陸修梅,你看你把事情弄成這樣,那我們的交易也只能到此結束了。”
靈溪說完,也給助理和律師使了個眼色,跟着陸修遠的步伐離開。
偌大的單間裡,冷色調的裝飾,就連燈光都是幽藍的冷光。
陸修梅猛的將手裡的杯子狠狠慣到地上,她渾身打顫,怎麼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交易沒成,被弟弟當衆羞辱,喬靈溪還說是自己把事情弄成這樣。
一切真的是自己心急弄成這樣的麼!
邵軍開車。
陸修遠坐在後座,頭微微歪着看着窗外,面上肅穆,冷寂。
靈溪知道他在陸修眉跟前說的那番話不全是做戲。陸修遠是真的很心痛,心痛曾經感情要好的姐弟倆,成了現在冤家對頭。如果陸修梅就安安分分的守着她的那些產業,陸修遠是絕對不會主動爲難姐姐的。只是陸修梅的野心太大了。
靈溪伸手輕輕握住陸修遠放在大腿上的手。他的手不似從前那麼溫暖,乾燥。而是涼涼的握成一個拳頭。頭輕輕的靠在陸修遠的肩頭,心頭悶悶的疼。心疼老公在親情面前掙扎,失望,且在自己面前剋制着裝着沒事人一樣。
其實有些東西,不用說,就已經明白。有些動作,不用解釋,含義已經明顯。
陸修遠的手反握住靈溪的,五指交叉,十指交疊。
男人,不是天生必須是女人的依靠。是男人女人要互相支持,互相依靠。
回到家,兩人洗漱一遍,換上舒服的家居裝。
靈溪有些煩躁的到陸修遠懷裡坐着:“老公,明天我就把你贈予我的百分之五股份還給你。逢場作戲刻意,出了戲,就要回到現實。”
陸修遠手指把玩着靈溪軟軟的頭髮,輕聲道:“那不是做戲,是我們簽了字的,是律師公證的。我把證券公司其中的百分之五給你,是我的心意。”
靈溪坐起身,琉璃一樣的眼睛直視着陸修遠如墨的瞳孔:“你的心意我已經感覺到了,就夠了。你真的不需要用這些證明,我在你心裡的重要程度。”
“不是證明,就是單純的想給你。就算是老公娶你的時候沒有鑽戒,沒有婚禮的一個補償。”陸修遠溫柔的說着,見靈溪還要說真麼,又清冷的眼角說道:“再說,我根本就沒有吃虧什麼。給你的百分之五股份,其實也是陸修梅給我送來的。”
“什麼意思啊?”靈溪聽不懂陸修遠的話。陸修梅爲了自己的百分之二都豁了命似的想弄到手,會傻的再去送給陸修遠百分之五?
陸修遠伸手把靈溪摟在懷裡,讓她靠着自己的胸膛,說道:“你不知道,陸修梅其實這兩億五千萬是用自己百分之五的股份跟銀行作抵押,做的死期貸款。貸款半年。意思就是,她現在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是銀行在監管,使用。而陸修梅即使有錢,也必須要半年之後才能還給銀行,贖回股份。濱海市的銀行,我就有兩家,但是卻和其他的都有合作。其實,那五成股份實際是我在監管着。”
靈溪不解:“可是半年後,她不是一樣會拿錢贖回股份麼?你也就能熱乎熱乎半年而已。”
陸修遠笑笑,沒回答。但是這個笑容裡藏着靈溪看不懂的東西。靈溪沒繼續問,反正覺得老公肯定有辦法讓陸修梅到時候拿不回去就是。
靈溪現在想想,自己今天得到的百分之五股份是陸修梅的,心裡就踏實多了。算了算,自己現在手上有百分之七的股份,市面上值七億多,黑市上就是十五億。
丫的,睡不着覺了,突然成了有錢人,好害怕有人惦記自己對自己不利啊。
但是想想,這些錢沒在兜裡揣着,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跟自己有一毛錢關係呢?如此,靈溪也就慢慢釋然了。
不過陸修梅算計弟弟不成,反被弟弟算計,不知道知道真相之後的她會不會眼淚掉下來。
用百分之五的股份去銀行作抵押,只能拿到一半的市場價值。而半年之後,那些股票還會拿不出來,成了陸修遠的。等於是陸修遠用了兩億五千萬買了黑市上價值十億的股票,真是奸商啊奸商。
陸修遠今天和靈溪這麼做,就是等於兩人已經做好準備和陸修梅攤牌了。
後果會怎麼樣,陸修遠已經想好。他和姐姐的事總要有一個了斷,早些了斷,父親的擔憂也會少一些。
這時候,陸修遠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沒有避開靈溪,直接就接聽:“爸。”
靈溪一聽是公公打來的電話,立刻就想回避,但是陸修遠拉着她沒讓走。
“修遠,你姐姐剛從家走。”陸老爺子說道。
靈溪看看陸修遠。兩人眼神交流,都知道陸修梅去陸家大宅是幹什麼去了。
“爸,姐姐沒鬧你吧?”陸修遠但憂的問一句。
“修遠啊,你姐跟我說,你把自己名下的股份給了你媳婦兒一些,是麼?”老爺子問道。
靈溪的小臉頓時白了,原來公公是來打電話罵兒子胡作非爲,做事不和老爺子商量的。畢竟那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畢竟她是一個外人。
陸修遠伸手捏捏靈溪的小臉,對着電話說道:“爸,這件事是真的。很抱歉,我應該跟您商量的……”
老爺子打斷兒子的話:“修遠,你現在陸家的當家人,想做什麼,你覺得對的,就去做。爸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在我這兒,在你姐這兒有什麼顧慮。爸老了,你姐姐畢竟是外姓人,陸家的大權,你可一定要握住,不要讓蘇家得到啊。而溪溪是你的媳婦兒,你們兩口子夫妻同心,才能讓陸家穩如泰山,發揚光大。”
“爸,你放心,我們會的。”
掛了電話,靈溪偷偷紅了眼角。想不到公公會對自己這麼信任,這個信任都超過了女兒陸修梅。可是,他們爲了二人世界,都不去大宅裡住。
“老公,要不明天以後,我們回家住吧?”靈溪靠着陸修遠的肩膀上說道。
“怎麼?”陸修遠對靈溪的這個提議有些意外。
“爸爸媽媽年歲大了,每天就老兩口在家,肯定沒意思。可能會希望我們天天在他們眼前晃悠。”
陸修遠斂起眉頭說道:“我當初出來單住,是因爲爸不希望我做警察,要我接替他的事業。我那時年輕氣盛一氣之下的離家出走,出來買了這個公寓住下。後來雖然和爸爸關係已經和好,但工作很忙,需要大量的加班,出差,和父母一起住,也影響他們,就一直沒有回去。現在,似乎也是回去居住,讓二老享受天倫的時候了。”
靈溪纏上陸修遠的脖子:“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嗯,同意了。媳婦兒得到公公婆婆的厚待和喜愛,不好意思的要回報,我這個做老公的怎麼能不支持呢?”陸修遠說着話低頭親了親靈溪的臉蛋。
靈溪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陸修遠說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第二天,靈溪收拾好,本來是要去上學的。可是陸修遠接了個邵軍的電話後,就讓靈溪換上得體大方的衣服,要和他去公司一趟。
靈溪知道沒有重要的事,陸修遠是不會這麼要求她的。所以她就給慧心打個電話告訴給請假,然後去換衣服了。
在衣櫃了挑了一套米奇色的套裝,外罩一個白色外搭,對着鏡子弄弄頭髮,畫一個不濃不淡的妝容,覺得差不多了。拎着包換上鞋要和陸修遠一起走的時候,陸修遠卻突然又折回去。時候不大,拿了一條淺色的絲巾過來。並親自給靈溪圍在脖子上,還繫了一個了漂亮的結。
靈溪不解:“幹嘛弄這個?我都不習慣帶絲巾的。”
陸修遠伏在靈溪的耳邊說了一句。
靈溪一聽,臉紅的伸手錘了一下作祟者:“討厭,不是說親脖子不準用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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