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
許仲霜拉了董小葵上二樓,自己在客廳裡站着,對董小葵說:“衣服換衣間裡。【?需要我幫你換麼?”
他語氣很自然,一點都不像是捉弄她。董小葵一聽,立馬往試衣間閃,說:“不用,不用。您老人家一大早起來熬粥,累了。先喝杯茶歇歇。”
她閃身進試衣間,聽到許仲霜得意的輕笑。這傢伙就是喜歡這樣逗她。好吧,從一開始認識,就喜歡捉弄她,看她窘迫、手足無措,他似乎很開心。
這個無良的傢伙。以後一定會欺負回來的。董小葵年年肩,這纔看到試衣間的桌子上放一個古典的深紅色絲絨緞面的木質禮盒,上面似乎是篆書寫的“錦衣裁縫鋪。”旁邊又是小印章陰刻的“錦衣製作”。
她也沒聽過這裁縫鋪子,也沒聽說過錦衣製作,但許仲霜說得那樣好,必定也是做得十分不錯。董小葵就開鎖釦,拿出衣服。新衣服是一件連衣裙式的禮服,裁剪簡單,有一點古典旗袍的風格,藍底淡白的細碎花朵,搭配一件輕紗流蘇撤風,十分素雅。旁邊還有一雙皮鞋,也是古典式樣,鞋面綴了手工的繡線,雖是簡單的花,卻是秀雅得很。
她拿出那裙子換上,是自己喜歡的面料,穿上去十分舒服,裁剪果然了得。並沒有量過身段,卻做得這樣貼身。
她轉了一圈,覺得自己有一種不一樣的光澤。許仲霜的眼光總是這樣毒,隨隨便便挑選的東西總比她選的好。
難道是他經歷的女人太多?董小葵想到此,心裡有點不舒服。也不知爲什麼,她最近有些計較這個。其實以前也是知道他曾有過好些女伴,雖然從不出現在寧園”從不能進入他的私人領地。
也許是他有超常的審美。他設計的那些遊戲不就美得讓人心醉麼?董小英又這樣安慰自己,覺得自己越來越小女人了。真不像是以前的董小葵。以前的她只看結果,過程如何艱辛,她都不去計較。
穿好衣服,棱上輕紗流蘇披肩輕輕轉了一圈,到底覺得頭髮不太對,也許該婁做個頭發。她想。
“好了沒有?在裡面孵小雞?”許仲霜在客廳裡喊。
董小葵這才理了理裙子”打開了門,慢騰騰地走出去。二樓的客廳是古典裝修,窗邊置放了鏤花的木質六扇屏風。日光很強烈,從窗口投進來,落入珠簾”又從屏風的縫隙進來,到這裡屋就弱了幾分,於是裡屋光線暗了一些。【
他就坐在裡屋的案几前”泡了茶,應該是綠茶,而且該是董家做的寧榮。她記得自己是帶了寧榮過來,但那一罐早就沒有了。這傢伙哪裡弄來的?
董小葵十分疑惑,還是走了過去,問:“怎麼樣?”
他端着杯子”動作凝了。就那樣端詳她。那光景像是時光流轉,驀然回首,他是古代的君王,端坐堂上,而她是驚豔的女子”一出場,一凝視,就是千年流轉。
“怎麼了?”她問,語調有小小的調皮。
“你轉過身”我瞧瞧。”他說,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緩緩站起身,始終是瞧着她。
“瞧什麼瞧。又不是沒有見過。”她有點小女兒情態的撤嬌”這才緩緩轉過身去,然後又轉過來問:“怎麼樣?”
他大步走過來”站在她面前,伸手捋她的頭髮,說:“我只想這一身會很美,只是沒想到這樣美。”
他的語氣很認真,沒有一點的輕浮、敷衍與戲濤,是出自內心。董小英心裡甜蜜,低頭卻是說:“又盡胡說了。”
“沒有。你一直很美。”他說,還是理她的發,然後端詳一番,說:“頭髮應該綰起來。”
“我也覺得。”董小奏點點頭,瞧他的神色似乎那樣喜歡,她心裡也甜絲絲的,覺得很舒坦。她喜歡看他這樣。
“今天是來不及去做頭髮。因爲接下來排得很滿。可信得過爲夫?我來替你綰好不好?”他說,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發。
“當然,不要忘記那一次去裁餘慶的生日派對可是你替我綰的發呢。別人都說好看。”她回答,眉頭都是笑意,內心十分寧靜。
“哦?都有誰誇了?”他語氣裡滿是笑。
“嗯,很多,周珍珍啊,還有一些人。”她回答。其實除了周珍珍誇過,那天的氛圍並不是太好。所以,只是她十分喜歡而已。
“呵呵,我的石頭,總是不會說謊。”他牽着她往三樓他的房間。
“我真沒說謊,是我喜歡得很。”她說得很小聲,這樣表達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許仲霜只是一笑,說了一句“傻”。握她的手越發握得緊了。
董小葵任由他握着往樓上走,寧園永遠這樣安靜。日光盛大得很幸福。
他帶她去的只是他的主臥。在那簡單的梳妝檯前,他拿了新雕刻的木質的髮釵爲她綰了發,將整個臉部的輪廓露出來,清雅而明淨,配一身素雅的古典,相得益彰。早就覺得你古典的打扮應該會很好看,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好看……”他身後讚美,從鏡中看她。
董小蔡擡眉也看鏡中的自己,與他的視線相碰,是一種甜蜜的羞澀,脣角忍不住盪出幸福,說:“你又誇了。哪有那麼好的。…”
“我的女人,自然是好的。以後,這類的話不要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他說,拉過她的手腕,說:“裁上這個。…”
董小葵一瞧,竟然是曾經在自己手腕熠熠綻放的百達翡麗。那一天在宴會上,他爲了拯救她於衆人,爲了宣佈她的身份,爲了讓衆人信服她是他的最愛,曾說這是許多年前,他訂做的,爲的就是送給自己命定的、最愛的女人。
那時”她想若那是真的,倒是多美的花好月圓,良辰美景。若是真的,自己該是多麼開心。
不過,那傢伙當時或許只是胡謅的。
“這個裁着?…”她擡眉瞧他,十分疑感。
“嗯,我說過我姐夫送給我姐一塊。那時”我還年少,也是喜歡,就訂做了,真是前年纔拿到的。你以爲那天我說的是假的?。”他一邊說,一邊替她戴上。
那表像是一朵花”安靜地開在她的手臂上,藍色如同星空,仔細瞧”又像是綴滿了星斗。這光景仿若去年初次來寧園,他也這樣爲她戴在手上。
那時,他是冷漠的男子,身上有一種孤寂。而這一刻,他神色寧靜柔和,脣角有笑意”渾身有一種暖意。
這樣就好。她想,不由得笑起來,擡起手腕來瞧,覺得十分漂亮。
“以後就你保管,算作留給孩子們的祝福。嗯”所以,你要跟着我,不離不棄,無論我以後怎麼樣”哼哼。哪怕我廢了,你都不準離開我。…”他說,語氣固執得像個孩子。
董小葵轉身斜睨他,洗然大悟”賊賊地笑,伸手撫他的下巴”很女流氓地說:“原來公子已經愛我這樣深,這樣離不開了。
“是啊,那樣深,那樣深,你早就知道的。…”他捉住她的手,語氣神色皆曖昧。
董小葵瞬間明白他在說什麼,臉一下是紅了,卻是死鴨子嘴硬,裝着不懂地反了一句:“誰知道多深。…”
“那就試試。…”他說,一把將她摟過來,那手就摟在那腰上,兩人氣息流轉在周遭。連那流蘇也倏然落地。
董小英這下是慌了,立刻說:“快放開,這頭髮亂了。”。
他眼眸微斂,脣角全是笑,說:“本少綰頭髮很快,不用擔心。我們來計算一下愛的深度。嗯,本少應該愛你挺深的。…”
他將她拉近。董小葵從他眼中看出,立刻推,卻是不動。他將她一下子抱起來,放在牀上。
“你剛說做頭髮都來不及的。…”她立刻指出這個事實。雖然不去登記對自己來說,未必不是好事。但這傢伙這樣太沒節制的,似乎不是很好。
“沒事,讓他們等……”他說,已經嫺熟地脫掉她的鞋子。
“這樣不好吧?。”她還在試圖說服他,但這似乎是徒勞的。因爲他解開她釦子,低頭親吻她的鎖骨,然後回答她說:“乖,這樣很好。我想要你。就是現在。”。
這一句讓董小英覺得腦袋“嗡。”一聲,像是有一把火點燃了身體。她不安地扭動一下,只覺得他褪盡彼此的衣衫。
迷離的眼,瞧他的臉,那樣喜歡。她終於難以自持,摟住他,說:“仲霜。你”。
“我怎了刁。”他問,氣喘如潮水,在她身上起伏。
“你就知道欺負我。…”她說,只覺得自己沉溺下去。
“是的。我就欺負你,就只欺負你……”他說。董小葵聽得地動山搖,與他一併沉溺,在這日光盛大的上午。在現世安穩的當下。纏綿排側,淺唱低吟,糾纏不想分開。
這樣來來去去,終於平息下來,稍作休息,卻是午後一點過。之前在客廳裡響了幾次的電話已經安靜了許久。
她倒是一直沒睡着,只是任他抱在懷裡,聽他呼吸聲。等他睡着了。
她去洗了澡,換了睡衣過來,在他身邊躺下。只那樣瞧他,覺得心滿意足。
午後一點,他醒來,看了看錶,徑直起身去快速洗燥換衣服。穿裁整齊,這才走出來,想要叫醒她。卻不曾想董小奏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梳妝檯前,對他招招手,說:“夫君,綰髮,還有,我的眉毛亂了點,你幫我畫一畫。…”
他站在那裡發呆一會兒,便爲她綰頭髮,又畫眉,從鏡中瞧瞧,還不忘打趣她:“知道爲夫愛你這樣深,你這臉色比之前更美。…”
“懶得理你。外面電話響了好幾次。…”董小葵立刻站起身,抓了手提包往外走,許仲霜這纔拿了資料袋下樓去開車,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說:“是的,我現在來。你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