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 家庭風暴(求粉紅票!)
楊雲屏冷眼瞧着她們鬥得你死我活,而後宮還有位幾月裡只得寵兩回的梅美人,當真如梅一般,新皇不去落梅院,她也鮮少邁出院子,便是太后那裡也只在初一、十五過去請安。皇后生完二皇子,要做月子,她更是連人都瞧不見了。
兩個人繼續閒話家常,素妍也說了老王妃的事,這些話她不能告訴孃家母親、嫂嫂,也只能說給楊雲屏聽聽。
楊雲屏道:“我還以爲,你和老王妃能處得極好呢,沒想她竟是這樣的。”
“可見,人人都有不順心的事。未成親那會兒,我娘就擔心,怕老王妃討厭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豈止是討厭,我快成她的仇人了。”
楊雲屏寬慰了素妍幾句。“她要回封地,王府的事由你說了算,你不需要擔心。”“你是個好的,時間長了,她知道你的性子,就會喜歡你的。”
素妍沒想過要討老王妃的歡心,反正老王妃一見到她就不自在,就有莫名怒火在亂竄,她儘量着避着些就是。
暖閣外傳來宮娥低碎的腳步聲,黃鶯打起簾子,笑道:“皇后娘娘,左肩王來接王妃出宮。”
楊雲屏面露不捨,也只在素妍的面前,也才能輕鬆一些。“別每次是爲了瞧太后纔來看我,也進宮多陪陪我。”
素妍欠身笑道:“臣婦謹遵娘娘懿旨!”
“你這丫頭,又拿我打趣呢!”楊雲屏跟着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黃鶯也跟着歡喜,楊雲屏只對二皇子笑着,對於其他人都板着臉,能逗她笑的許也安西郡主了。
素妍出了鳳儀宮,便見宇文琰換了身藍底白蟠龍袍負手立在宮門前,見她出來,先一步牽着她的手,語調溫和地道:“今兒累壞了吧?”
她微微搖頭。
夫妻上了宮外的馬車。
白芷正要跟上去。被白菲止住搖頭。
人家新婚夫妻,正在興頭上,膩歪着呢,她們上去算怎麼回事。就是在她們面前都恩愛甜蜜得扎眼,白菲好幾次都想尋了地縫藏起來。
兩名侍女只得坐在馬車伕身後,皆不入內,隔着道車簾,從裡面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宇文琰抱住素妍,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恨不得立時將她揉搓到體內。
素妍低聲道:“抱着就成。可不許做別的。沒的讓人見了笑話。”
宇文琰低應一聲。對車伕道:“王妃冷,快些回府。”
明明是他獸性大發,卻以她說事兒。
素妍瞪了一眼,只乖巧地依在他懷裡。
車伕揚着鞭兒。兩匹駿馬撕開蹄子,往富貴裡方向急馳而去。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只見從門裡奔出門丁,問道:“王爺、王妃,老王妃請你們去上房花廳說話。”
夫妻二人下了馬車,白菲擔心地道:“不會是老王妃又要……”
宇文琰秀眉一挑,“我不在府這兩日,老王妃又怎麼了?”
素妍笑道:“沒事,都好着呢。”
她衝白菲搖了搖頭。白菲再不敢說,垂頭跟在身後。
一切,都落在宇文琰的眼裡。
素妍越不許說,他回頭還非問不可。
“白菲,你先回琴瑟堂!”
白菲應聲。攜了琴瑟堂的小廝、護衛退去。
上房花廳裡,老王妃端坐廳上,一張俏臉怒火叢生。
宇文琰喚了聲“母妃”,素妍欠身行禮,“向婆母問安!”
“哼——”老王妃從鼻息尖擠出一絲冷笑,抓起牀上的書就飛了過來,“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瞧瞧她在自個屋裡藏了什麼?哼,還說是公候之家,大家閨秀……”
素妍心頭一跳,這書不是藏在自己放字畫的大木箱子麼?依是用布包了的,怎麼被翻出來了?
她這回的臉可丟大了。
宇文琰伸手接住飛來的書,看着粗劣的男女描圖,立時笑了起來。
素妍的臉越羞紅,像只熟透的紅蘋果,低埋着頭。
“母妃,你怎把我的書給搜出來了。傳揚出去且不讓人笑話,這是我們的夫妻之道,難不成母妃也要學習。”
老王妃沒想宇文琰會說是自己的。
她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好好給江素妍一個下馬威,不想竟被宇文琰給倒打一靶。
她兒子會耍無賴,她一早知道,以前這一招是用來對付老王爺的,現在都用到對付她身上了。
宇文琰拿着書,很感興趣的翻了一幾頁,一臉意味的盯着素妍,她低埋着頭,羞紅直漫延至脖頸處,彷彿隨時要滴出血來。
要不是宇文琰說是他的,她這臉往哪兒擱。
宇文琰道:“母妃,回頭我與父王研究一番,母妃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起。孩兒尚在學習中,要是母妃和父王能演練一下,孩兒一定學得更好……”
她是母親,可她兒子竟說出這等露骨之話。
老王妃氣得大喝一聲:“宇文琰!”
宇文琰擡頭迎視着老王妃,“母妃還真是,這書我藏得很好,怎就被你給尋出來了。”
老王妃一早支走了老王爺,說今兒要趕回衛州,老王爺應該與交好的鎮國公、榮國公、恪靖候辭行。她領了上房心腹婆子、丫頭們進了琴瑟堂搜尋,在內室、小書房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卻從一口大木箱裡尋出本春宮繪畫簿子。
有這東西,也比沒有好,正想借機發作,沒想宇文琰竟承認是自己的。
宇文琰將書揣到懷裡,“母妃若沒有別的事,我和弱水告退了。”
嬤嬤望着老王妃。
老王妃示意,“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
宇文琰一陣錯愕,看着素妍,她依舊低垂着頭,不卑不亢,似在聽人說話,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嬤嬤道:“王爺、王妃,老王妃也是爲你們好,瞧瞧你們倆又年輕。哪是會打理的,地契、房契和各房鑰匙、還有下人的賣身契,還得交給老王妃保管、打理纔是。只要你們交出來,老王妃說了,等在衛州過了年,就回來幫襯你們……”
宇文琰現下明白了,原來下人的賣身契也到素妍手裡了。
老王妃現在開口索要,只怕素妍得來不易,可老王妃既然不想給,又是怎麼落到素妍手裡的。
據他所說。他父親很怕母親的。
如果素妍逼老王妃拿到下人賣身契。這個可能性不大。
他不在家幾日。這家裡又出大事了?
宇文琰靈機一動,笑道:“沒錯,這些東西都在我這兒。母妃操勞一輩子了,早晚也得交給我的。且讓我收着,我來打理。早年四表哥說要做生意,在皇城賠光了母妃上萬兩銀子不說,還賠了兩家店鋪,他能賠得,難道我就不成,這還是我們宇文家的東西呢!”
我們宇文家……
皇家的東西,他自家的,豈能給外人賠的。外人賠得,他更可以隨便處置。
只這五字,深深鑿中了老王妃的要害。
皇家是有規定的,其他人覬覦皇家的東西,就會被視爲對皇家不恭。謀奪皇家財產,光這一條壓下來,就能讓人喘不過氣,這可是下詔獄,夠斬頭的大罪。
“本妃……怎麼生了你這種兒子。”
“母妃要是不喜歡,把孩兒再塞回你的肚子裡。”
素妍忍不住笑了。
他長得人高馬大,比老王妃還粗壯許多,如何塞得回去。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兒子這樣與母親說話的,半是玩笑,半是耍賴,竟讓老王妃沒了半分法子。
老王妃惡狠狠地盯着失笑的素妍,素妍將頭轉向一邊。
宇文琰瞧這情形,自己不在家,指不定老王妃又如何刁難了。
素妍生怕他爲難,不說自己受的委屈,他現在在家,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如果處理不好母親與妻子間的關係,他還是不是男人。
宇文琰抱拳躬身:“母妃歇着,孩兒與王妃告退!”
拉了素妍就開溜。
老王妃被宇文琰氣了個半死。
素妍從頭到尾就不說話,只在進來時問了安。
嬤嬤道:“琴瑟堂的內室、小書房、連內廳都翻遍了,硬是沒找到,東西到底藏在哪兒了?”
老王妃搖頭,氣得胸口生疼,想到那麼一大筆家財,都被老王爺逼着交了出去,心頭不甘。
素妍心裡牽掛着琴瑟堂的事,腳下生風,快步進了院門。
剛進內儀門,就見田荷在一邊哭,紫鳶、紫鵲兩個也耷拉着腦袋。
宇文琰道:“這是怎了?”
白菲道:“今兒上午,我們剛出門,老王爺也出府拜會朋友。老王妃領了上房的婆子、丫頭,非說她養的波斯貓進了琴瑟堂。將王爺的內室、小書房、內廳翻了個一片狼藉。青嬤嬤要攔着,被上房的嬤嬤給推倒了,還被打了……這會兒躺在牀上呢。田荷擔心她娘,一直在哭。”
宇文琰嘆了一聲,胸口憋着一股火,“爲了得到她要的東西,竟連兒子、兒媳的屋子都翻騰起來,也不怕人見了笑話。”
素妍道:“我去瞧瞧青嬤嬤!”
青嬤嬤躺在自己的榻上,嘴裡發出哼哼聲,見素妍回來,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郡主,老奴對不住你啊!老奴連你的嫁妝都守不住,老王妃帶着婆子、丫頭從郡主的大木箱子裡拿走了不少好東西,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字畫,有附庸、白峰還有謝大才子的……更有朱武先生的……”
這哭聲大得如同雷鳴,青嬤嬤哭得抓天搶地的,彷彿是有人搶了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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