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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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抿了口清茶,“父王回到衛州後,不要找當地的世族出主意,他們的主意,永遠只對自己最有利,還得找當地有名望的書生、名士,甚至是當地的百姓。”她稍頓了一下,家裡接二連三都是不順心的事,“我想去廟裡住些日子,儘快替父王擬份章程出來。”
宇文琰驚道:“我以爲你要去廟裡,是因爲生我的氣?”
“我當然生氣。老王妃帶人翻了東西便罷,竟讓卑賤的小廝進內室……還丟了東西……”她一想到這事心頭就堵得慌,“你身上唯一讓我可取的,便是對我的真心。”
如若連他待她的真心真情都沒了,她又怎會選他,又怎會甘心留在他的身邊。
老王爺尷尬地笑了一下,“你婆母已經訓斥了婆子、丫頭,那個……”他將手探入懷裡,掏了個帕子出來。
宇文琰一個箭步,奪了東西將身子轉到一邊,正是素妍的紫色肚兜和一支珍珠釵子。當真是全亂套了,素妍的肚兜居然在老王爺哪兒,這在哪家都是沒有的事。宇文琰只覺怒火亂竄,以往瞧老王妃雖說偏護孃家人,可也沒到這地步,現下好了,居然惹出這等事來。
宇文琰厲斥:“是哪兩個?立馬發賣出去,好大的膽子,連王妃的東西都敢偷。還有三樣呢?有沒有問出來在哪兒?”
老王爺懷揣着兒媳婦的物件。
要在別人家又成笑話了,素妍一張臉窘得發紅。
宇文琰還在哪兒罵罵咧咧,見是素妍的東西,往懷裡一塞,“母妃還真是,自己的奴才都管不好,還要爭着打理鋪子,她倒是能幹的?二百八十家。如今就剩二百家了……”
老王爺喝着茶,今兒這事,鬧得他也跟着沒面子。
素妍避開私事不談,問:“父王什麼時候回衛州?”
“你可問過皇上,衛州修河渠的事什麼時候定下來?”
素妍閃着靈眸,“皇上同意從工部派官員前往衛州襄助父王,也同意撥銀子,稍後許是有官文抵達。在這之前,父王做好準備。估計最遲不會超過明年三月。雖說皇上會同意,可我們也得把能想到的事都辦妥。我來擬定章程。之後再請人修改。不能做到十全十美,至少要做到利遠大於弊。衛州百姓盼了這麼多年,總不能好事變成壞事。”
老王爺父子倆就跟上戰場一般的歡喜,衛州是他們的封地。打理好那兒,就是他們的本事,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也算他們對得住衛州百姓。
“父王要是不急着趕回衛州給葉家大老爺賀壽,明兒不妨再入一次宮,跟皇上討兩名工部得力的官員回去,修建河渠不是小事,得看地形,必要的時候。還得建水庫,早些規劃,就能早些動工,否則就算皇上撥了銀子,沒有規劃圖紙。如何施工……”
老王爺笑着連應“對!對!”末了,安慰似地對素妍道,“你婆母最近大半年變得古古怪怪,今晚我給你報仇。”
素妍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老王爺給她報仇?
怎麼越聽越不是個味。
宇文琰吐了口氣,似乎對老王爺的話頗是受用,之前那怒火叢生的面容輕淺了不少,“幸好不是衛州城的衛縣修建河渠,否則葉家就是一個大麻煩,葉家的事兒最多。十萬兩銀子,得修多長的河渠了,能灌三萬畝的良田,叫母妃把那些東西都還回去,大舅舅一家的禮物不得超過一千兩銀子,統共加起來過了五千兩銀就不行。衛州要建河渠,到時候說不準還得修建水庫,哪有銀子給她糟踏。”
這一日的鬧騰,府裡連帶着青霞郡主都憋了一肚子的擔心和委屈。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皇上同意衛州修建河渠的事兒。
老王爺覺得打鐵趁熱,明兒就入宮跟皇上討要能工巧匠去衛州。
幾人又說了一陣話,大管家的女人領了幾個精幹的婆子,合着幾個小廝進了上房,把葉三娘這個老嬤嬤與老王妃身邊的丫頭、小廝傳了出來,逼問素妍屋裡丟首飾的事兒。
因爲早前確實從丫頭和小廝身上尋出了東西,整個王府的人都認定這事就是老王妃身邊的下人給順走的。
老王爺喚了小郡主來琴瑟堂花廳一起用晚膳,幾個人當成今兒也沒發生的樣子。
用罷了晚膳,幾個人又一處閒聊起來。
紫鳶與紫鵲兩個此刻正在屋子裡小聲地說話。
尤其是紫鳶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道:“你今兒的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紫鵲狠聲道:“老太太派我們兩個來郡主身邊,除了服侍之外,還要保護郡主。我要老王妃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有一件肚兜、一件珠釵是從老王妃身邊下人那兒拿出來的,一件是順走的賊,兩件還是賊……
紫鳶從來沒想過,紫鵲竟然是這樣的狠角色。
紫鵲咬了咬雙脣,“七年前,豫地大旱,要不是江家,我們全村人都餓死了。我是自願賣入江家爲奴的,我爹孃、哥哥和弟弟妹妹全是江家人救的。我答應了村裡人,要回報郡主和江家的大恩!無論是誰,要是敢傷郡主,我就要她付出代價。”
紫鳶沒想,紫鵲竟是這樣的忠心。
她居然能趁着混亂,把珠釵塞到老王妃丫頭的身上,又把素妍的肚兜塞到小廝的懷裡,而這兩個人還能不知不覺地把東西帶出琴瑟堂。
紫鳶低聲道:“其他的呢?還有兩件首飾,一條肚兜去哪兒了。”
紫鵲揚了揚頭,“我只取了兩樣,另外的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是不瞞你的,做了就做了。”
紫鳶垂頭想着,“如果你沒拿,指定是老王妃身邊的人順走了。首飾倒也好說,單是那條肚兜,萬一流出去,還不知道怎麼說郡主呢。”
紫鵲道:“或許大管家的女人能查出些什麼。”
紫鳶點了點頭。
二人說了一陣話。紫鳶離了紫鵲的房間。
紫鵲關好門窗,坐回到榻上,這才小心翼翼地移開枕頭,只見枕頭下面藏着一條杏黃色的肚兜,又有兩支瞧着很是好看的點翠簪子、晶石頭花。
她雙手合十,“郡主,我真的是爲你好!不給老王妃一點厲害,她還會欺負你。”
這些東西順來了,讓老王妃背了黑鍋,可怎麼處理纔好。肚兜倒是可以絞碎。或丟掉。或一把火燒個乾淨,可是點翠簪子、晶石頭花卻有些不大好處理了。
紫鵲拿主意,決定把晶石頭花拆了,改成一朵絨花。點翠簪子也拆了,改成其他零散的小件,等自己攢了錢,再製成旁的什麼首飾,或耳環,或手鍊……總之,要變成和原來完全不同的樣子,要不就是變賣了,換成銀子。
她在老太太身邊呆了七年。有一手的好女紅,手也算巧,又會打絡子。
紫鵲取了小妝刀,不到半個時辰,兩件頭飾都變得面目全非。她又用了大半個時辰,用自己喜歡的紫色碎綢做了朵紫色絨花,拿着手裡,越瞧越好看,又另做了一朵絨花簪子,也很滿意。
正欣賞着,卻發現簪子上刻有“皇宮司珍房制”字眼,立時嚇了一跳,看來點翠簪子是從宮裡出來的,她曾聽丫頭們議論時說過,宇文琰寵愛素妍,專門從皇宮內務府打造了首飾、製造了衣裙。要磨去這幾個字,當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但總算是磨掉了。
此刻,上房外面,大管家的女人領了宇文琰和老王爺的令,正在對一起去了素妍屋裡的丫頭、婆子、小廝進行嚴刑拷問,索要被拿走了首飾。
一名小廝一邊吃棍子,一邊大罵:“馬三毛,你這個王八蛋!你偷了王妃的東西,害得老子被打!快把一起偷走了都還回去,嗚嗚……”
那位交了珠釵名喚吉兒的丫頭也被婆子和丫頭厲聲喝罵。
“吉兒,你這個賤蹄子,你幹嗎偷王妃的東西,你倒是把其他的也一併交出來。”
“枉我拿你當好姐妹,沒想你竟能幹出這種事,居然偷主子的東西。”
“快交出來!我身上的毒,要明兒義濟醫館的道長才能配出解藥。我不想死,你把簪子和頭花都交出來……”
一時間,上房院子外面,哭爹喊孃的,罵人央求的,不絕於耳,亂成了一團。
老王妃沒尋回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說,反而惹來一身騷。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連最貼心的老嬤嬤都保不住,這一回老王爺和宇文琰都惹急了,竟下令讓各家鋪子來取東西,說王府是不會結賬的。
老王妃狠狠心,拿了自己身上僅有的二萬兩銀子,挑揀了一些留下。
她今晚沒吃多少,也吃不進去。
二十多年來,整個王府都是她說了算,可現下,父子倆都偏向了素妍,這讓她恨得入骨,江素妍一定是使了狐媚功夫,否則怎麼能迷住他們父子倆,竟然將她一個人拋在上房,他們四人倒歡歡喜喜用晚膳了。
院門外,傳來老王爺的聲音,“把這幾個家賊都拖到賞罰室去,不交出偷走的東西,休想放出來。”
大管家的女人應聲,讓婆子、小廝把人拖下去。
嬤嬤扯開嗓子:“老王妃!老奴沒有拿王妃的東西呀,老奴沒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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