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不是如你所想的。”文末聞言有些懊惱,她承認她現在好像還是沒法鼓起勇氣面對路徵。
“好吧,我什麼也沒想。”傑克抱歉的笑笑,作爲朋友或者說一個追求者,他給文末足夠多的空間,因爲這些本就不該他去過問。
當夜傑克就如文末的要求一般留在了這所公寓裡。
路徵起先在敲門,敲到第三次的時候傑克開了門。
傑克開門的時候赤裸着上身,圍着一條浴巾,“這位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傑克語氣不善的問道。
看着傑克的樣子路徵竟有些無言了,他所看到的景象是在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跟溫蒂馬上就要休息了,如果你再騷擾我們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傑克又適時的警告了一句,說完便再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路徵的臉這次被徹底氣青了,可是他卻毫無辦法。
於是這個曾經做錯過事的男人站在文末的門外抽了一夜煙……
事實上屋內的兩個人也沒能安睡,文末不淡定了,於是拉着傑克在客廳裡聊了一夜的天。
兩人早上相攜出門的時候路徵還站在門口,地下鋪了一地的菸頭。
看到路徵的時候文末忍不住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沒離去,竟然在她家門口站了一夜。
不過這種震驚很快便被平靜取代,她目光淡淡從路徵身上越過,帶着一絲輕蔑跟嘲諷。
“親愛的,走吧!”她拉了拉傑克淡淡的說道。
傑克也是疑惑的看了路徵一眼然後跟着文末下樓。
“他要是還呆在這裡我們就報警。”傑克不禁又重複了這句話,說話的聲音剛好能讓路徵聽見。
看着文末下樓路徵也不禁跟着下來了,“末末,我們說兩句……”男人追在文末身後,說話的聲音還帶着祈求。
“我馬上要上班了,抱歉。”文末擡起手看了看手錶一臉冰冷的說道,“還有,這位先生,我不認爲我們有什麼談話的必要。”隨即她又補充了句。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三分鐘就好。”路徵一把抓住文末的手急急說道。
“鬆手,幹什麼你。”傑克一把甩開路徵的手整個人往文末面前一站,說話的同時就要拿手機。
一大清早的就在家門口起爭執,這感覺的確讓人糟糕。
文末本來就心神不寧,被這麼一攪合,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我們走。”她拉過傑克轉頭便走,氣憤之極她都忘記了自己的腳傷。
直到兩人坐上了車文末的心情還沒好轉,車前有盒煙,她抓過那盒煙便悶悶不樂的抽了起來。
此刻她心裡更擔心另一件事,之前周新突然出現是跟了她一個星期,要是這次路徵也用那死皮賴臉的招數跟這她那她又該怎麼辦。
這都是什麼事,真叫人窩火!
果不其然,下班的時候路徵就跟門神一般站在文末的公司門口。
文末一出門,還不等她說什麼話路徵便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必須跟我走。”男人的態度比早上堅決的多。
文末斜着眼睛看了看路徵,此刻他已經換了身行頭,不似早上那般滄桑了。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文末扯出了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道,看來自己是逃不掉被人騷擾的命了。
路徵也不答話,拉着文末的手直接走,大概是昨晚上的事真的將他刺激到了。
文末氣急敗壞的甩了兩次沒甩開,她也不想在公衆場合與人爭論,只得臉色鐵青的說道,“我給你半個小時,說完滾蛋。”之前那個風風火火的文末又原形畢露了。
路徵還是不說話,走到車邊直接將文末塞了進去。
大概是兩個人分開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原因,再見面時雖然不太和諧,不過也沒有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又或者是說那段不愉快的曾經是被他們故意抹去了,誰都不願意重新再提起。
“先去吃飯。”路徵開動車後才淡淡說了句。
被人強行帶上車,文末覺得煩躁的很,不禁翻出包裡的煙自顧自的點了根,不知是什麼時候她學會了抽菸這個習慣,大抵真的是自己心裡煩的時候。
路徵起先沒注意,等到文末抽了兩口的時候他才從後視鏡裡看到了。
緊接着就是一個急剎車,文末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往前一撲,香菸差點將自己燙到。
“你幹什麼你,想死是不是?”搞出這麼一出文末心裡壓抑的怒氣蹭的一下便上來了,此刻她真想把這截香菸直接烙在路徵的胳膊上。
路徵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他望着文末沉沉的問道。
文末聞言忽的勾脣冷笑一聲,“你的問題就是這個?”她是真心覺得路徵的問題好笑,她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早就輪不到他來管了。
“你……”路徵竟被文末堵的說不出話來,細細想來,好像這樣的問題是有些突兀,畢竟他們之間本質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沉默了片刻後路徵又重新將車啓動了,一路上他沒再問話,車也開的平穩了,只不過內心愈發的煩躁了。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那便是文末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
到了附近一家高級餐廳,路徵才將車慢慢停下了。
一下車他便緊緊抓着文末的手,似是怕她跑掉一般。
文末也沒有掙扎,只是嘴角嘲笑的意味越來越明顯了,一段時間不見那人越發的幼稚了。
到了包廂文末才忍無可忍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路徵用的力道很大,文末覺得自己的手都快麻了。
“有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文末冷冷的看着路徵,說話的態度並不好,從一開始她就給他們兩個定位爲陌生人。
路徵卻是不緊不慢坐下來點菜,哪還有半分着急的樣子。
難道說他成功的把文末帶出來就算他贏了?
“要說的多了去了,我們一邊吃一邊說。”點完單後路徵才慢慢發話。
文末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的時間只有半小時。”她耐着性子提醒道,嘴角的笑意甚是輕蔑。
“我知道。”路徵無所謂的點點頭,“最近過的好麼?”他望着文末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如你所見。”文末也是無所謂的答道,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跟我回去。”緊接着路徵又來了一句,這話既不是請求也不是商量,反倒是命令一般的語氣。
文末聞言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聽到這話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你他媽有病……”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扯過包就要往外走。
她好不容易纔放下一切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路徵倒好,輕輕鬆鬆的忽略過去然後又想重新開始。
文末不會再給一個傷害自己的機會的。
“對,我是有病。”路徵見狀也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在門口的位置他緊緊抓住了文末的手。
“摸摸我這裡。”男人拉着文末的手直接放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知道我是什麼病麼?”他笑意盈盈的朝着文末問道。
文末氣的全身都在發抖,“你給我鬆手。”連說話的聲音裡都帶着難以控制的憤怒。
“相思病,知道什麼病麼?”路徵繼續說道,完全忽略女人的憤怒,“你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路徵那些話就像是尖刀一般深深戳進她的心裡,文末沒有辦法忘記那個滿身是血的早晨,那是她人生中最慘重的一筆。
“放手。”文末陰沉的看着男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若路徵再逼她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承認對我還有感覺不是麼,爲什麼要走,會什麼要憤怒,還愛我不是麼?”路徵繼續說着,拉過文末的臉就要往上吻。
文末臉色已經氣的鐵青,她擡起手來想也沒想直接往男人臉上招呼。
“啪”的一聲在空曠的房間顯得突兀,“無恥……”文末推開了路徵鉗制就要往外走。
路徵並沒有吻到,他好似有點不甘心,“我說的不對麼,你心裡根本還有我。”他大步上前又將文末拉了回來。
文末擡起手來又欲往他臉上招呼,她已經不再跟路徵做任何的交談了。
只不過路徵這次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了文末的手臂。
“是不是打了之後你就會跟我回去?”路徵抓着文末的手邪氣的問道。
“你去死吧!”文末憤怒的說道,被鉗住的手臂不斷掙扎,“跟你回去,你做夢吧!”文末說着又要往外奔去。
路徵覺得有些無奈,這個女人很難搞他是一直知道的。
“算了,不說我們的事了,蘇尋在哪裡?”路徵很快又轉移了一個話題。
其實這也是他鼓起勇氣來找文末的一個原因之一,周新前來,無功而返。
但是周新不相信蘇尋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所以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落到了路徵身上。
文末聽了這話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點,“找蘇尋?周新讓你來的?”她的問話裡又夾雜着濃濃的嘲諷。
“不行麼?”路徵勾脣反問了一句,“告訴我,蘇尋在哪裡?”
“我想你真的找錯人了。”文末用力一扯,扯出了自己手臂,“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真的不知道蘇尋在哪裡。”
周新來問沒問到蘇尋的下落,換路徵前來,自然也不可能問出。
現在只要文末不鬆口,誰也不知道蘇尋在哪裡。
周新不是神通廣大本事通天麼,有本事自己查去啊!
何必弄的到最後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