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在產房裡面生孩子,外面兩個人同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文末緊緊抓着孫遜之的手,“之之,阿尋生孩子會不會很痛啊?”文末一臉嚴肅的問道。
孫遜之也感覺自己的手在一陣一陣的發涼,“應該會吧!”他鄭重的點點頭,“不過你不要擔心,阿尋不會有事的。”
說是讓文末不擔心,其實他比誰都擔心,蘇尋生孩子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你聽,你聽,阿尋在裡面叫……”沒過一會兒文末又開始一驚一乍,坐在產房外面文末好似聽到裡面悽慘的叫聲。
孫遜之聞言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得去看看。”他失神的說道,悽慘的叫喊聲他似乎也聽到了。
“你冷靜一點。”文末一把拉住了他,“現在產房不讓進。”她適時的阻止了孫遜之的動作。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蘇尋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孫遜之的,他們倆現在又沒確定明確的關係,文末覺得讓孫遜之進去好像不太合適。
當然孫遜之沒想這麼多,他只是覺得蘇尋現在很痛苦,應該有個人陪在她身邊。
最終孫遜之還是沒進去,蘇尋在努力的三個小時之後終於將孩子生出來了。
讓文末驚訝的是孩子生出來的不只是一個,而是兩個。
之前蘇尋的產檢一直是孫遜之陪着去的,她到孩子出生才知道蘇尋懷的是雙胞胎,難怪之前肚子那麼大。
蘇尋被推出產房的時候她已經累暈過去了,整個熱看起來異常狼狽,就好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看着蘇尋艱難的樣子,孫遜之竟有種莫名的心疼。
在這一刻他生出了要保護蘇尋一輩子的念頭,儘管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可他不在乎。
孩子被送去了嬰兒室,文末見着蘇尋沒醒便上躥下跳的去看孩子了,孫遜之則一直陪在蘇尋身邊,直到蘇尋從勞累中醒來。
蘇尋生出了一對雙胞胎兒子,這是文末怎麼也沒有想到了。
剛出生的孩子全身皺巴巴的,而且非常的小。
文末看着自己的兩個乾兒子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怎麼這麼醜,完全不像你爹你媽。”文末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
她趴在搖籃邊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啥,兩個小傢伙都閉着眼睛只顧吃自己的手指頭。
“剛出生的小孩子都是這樣,長一段時間就好了。”護士大概看出了文末的疑惑不禁小聲解釋道,“這兩個孩子長大了一定很漂亮。”
蘇尋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孫遜之正雙目灼灼的盯住她看。
她才一睜眼孫遜之便發話了,“阿尋,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孫遜之溫柔的問道,用手指理了理蘇尋汗溼的頭髮。
蘇尋剛睜眼的時候有些失神,差點將孫遜之的身影認成了另一個人。
“我沒事。”蘇尋弱弱的說道,儘管現在還是很疼,“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隨即她又急急問道,雙眼四處張望。
生完孩子的母親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沒事,孩子很好,在嬰兒室裡。”見着蘇尋的情緒有些激動,孫遜之不禁輕聲的安撫道,“末末正在看孩子,你不要擔心。”
母子三人相安無事對孫遜之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沒過一會兒護士便抱着兩個孩子來了蘇尋的病房,小小的兩個孩子用襁褓包好放在蘇尋身側,看着他們蘇尋竟激動的流下了淚。
這就是她的孩子,懷胎十月與她骨肉相連的孩子。
這就是她的孩子,誰也搶不走的孩子。
而在蘇尋臨產的這一夜,周新在周氏的大樓裡靜坐了一夜。
這一夜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一種強烈的牽掛縈繞着他的心。
這一夜有兩個孩子與他血脈相連。
攢着脖子上的粉紅色領帶,周新的心有些鈍鈍的痛。
蘇尋離開快一年,他竟奇蹟般的找不到任何消息。
“小乖……你到底在哪裡?”周新在心底無聲的呼喚了句。
可週新的牽掛還是沒能傳到蘇尋的心,孩子出生後孩子就是蘇尋最大的牽掛,這一點,誰也替代不了。
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蘇尋才帶着兩個孩子回到了之前的住處。
因爲要坐月子,蘇尋跟兩個孩子的起居被文末跟孫遜之包攬了。
直到孫遜之照顧孩子的時候文末才知道之之是個超級奶爸。
兩個小傢伙的尿片是孫遜之換,吃的奶粉是他兌,連拉上臭臭的衣服也是他洗。
“之之,你行啊。”看着超級奶爸哄完兩個孩子睡覺文末由衷的讚歎了句。
讓她做做飯還行,帶孩子她是絕對做不來。
“呵呵,還好。”孫遜之只是勾脣笑了笑,“多做幾次就好,倒是你,一個女人連孩子都帶不了。”他又忍不住諷刺起文末來。
“帶不了就帶不了唄。”文末無所謂的聳聳肩,“改明兒我也生個讓你這個超級奶爸帶。”說話的時候文末還分外義氣的拍了拍孫遜之肩膀。
“那也行啊。”孫遜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下巴,“關鍵是你得找個男人幫你才行啊!”
換句話說孫遜之諷刺文末找不到男人!
“你等着,明天我就找個去。”文末沒好氣的輕踹了孫遜之一腳。
三個人認識的時間長,這樣的話本來就是句玩笑話,平常說的時候誰也不會在意。
然而這一次不知道怎麼了,一向嗜睡的文末晚上竟然失眠了。
“你得找個男人幫你才行……”
“你得找個男人幫你才行……”
一晚上孫遜之那句玩笑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她腦海裡上竄下跳。
阿尋都是兩個孩子她媽了,難道她也要去找個男人生孩子?
突然間路徵的身影又一下跳了出來,這個想法將文末嚇了一跳。
好端端是爲什麼要想起那個負心的男人,文末坐在牀上煩躁的抓自己的頭髮。
不過時不時的想起路徵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文末長這麼大還就跟路徵一個男人好過。
有句話說第一個脫掉你褲子的男人你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樣的人對文末來說就是路徵。
儘管當初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儘管當初傷害的那麼深,可文末就是沒有辦法忘記。
人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心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煩心的事了。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文末頂着兩個熊貓眼,兩個小傢伙看文末的時間也不禁變長了。
蘇尋揣摩着兩個小傢伙估計在猜測家裡是不是多來了一個人,爲什麼他們都不認識了。
“你昨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蘇尋好心情的抱着小佐悠閒的問道。
兩個孩子的名字是蘇尋取的,哥哥叫蘇安佐,弟弟叫蘇安佑。
蘇尋什麼也不求了,只求兩個孩子現世安好。
“沒幹嘛,要你管。”文末掐了一把小佐的臉沒好氣的說道,“你早上要吃什麼?”
不去思考那些費神的問題了,還是做一個家庭煮婦比較好。
小佐被人掐了一把,憋憋嘴難過的哭起來了。
他一定在想那個壞女人是誰,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兇。
蘇尋一見着兒子哭,心就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你下手輕點不行啊,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孫尋不禁對着文末小聲的抱怨。
文末一聽這話倒樂了,“是你讓我下手輕點的。”她轉了個身朝小佑走去,伸出手不輕不重的在小佑臉上掐了一把。
小佑倒好,不禁沒哭反而笑了。
正是這件事奠定了小佑跟文末的良好關係,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小佑是除了某個男人外最會哄文末開心的人。
真是因爲將文末哄的開心,小佑還成功的騙走了文末的寶貝女兒。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後話,此刻兩個小傢伙還不到一個月大。
蘇尋趕在生孩子之前就拿到目前就讀大學的畢業證書了,出月子後她便迫不及待的找工作去了。
不工作孩子的奶粉錢就賺不回來,賺不回奶粉錢一家三口就只有喝西北風去了。
因此小佐小佑從小就習慣於蘇尋奔波於工作的環境。
見到文小姨的時間多過孫叔叔,見到孫叔叔的時間又多過媽咪,潛移默化中小佐小佑早就接受了這種生活狀態。
只是有一點兩個小傢伙還不能接受,那就是爲什麼他們倆沒有爸爸。
關於這個問題他們不敢直接問媽咪,於是他們又找了種途徑。
兩人的房間裡,小佐安靜的坐在桌前看漫畫,小佑則摸着下巴煩躁的走來走去。
“喂,跟你商量個事。”走了兩圈之後小佑沒正形的敲了敲小佐的胳膊,他從來不會認認真真喊小佐哥哥,除非的有很重要的事。
“說,別動手動腳。”小佐嫌棄的看了小佑一眼,老師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
“小姨上次說了,明天帶我們出去玩。”小佑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大概是在醞釀語句。
一聽說文末小佐的臉色就變了,“要去你自己去,我纔不去。”小姨那個女人沒次見面就知道欺負他,纔不要去。
“去,你必須要去。”聽見小佐拒絕的話小佑立即不淡定了,“你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去做。”小佑又用吩咐的語氣對小佐說道。
“什麼任務?”小佐聞言表情都沒變,只是淡淡問了句。
兩個傢伙一起出生,長的一樣,可性格卻千差外別。
小佐安靜顯得沉穩,小佑愛動卻更機靈,尤其深的文末喜愛。
“你過來。”小佑又朝小佐招招手,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
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說了一會兒小佐才重重的點頭,“我吧,我答應你去。”
關於他們討論的問題小佐更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