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聽見聲音,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沒事,你怎麼樣了?”
花貓這時見着蘇尋,真恨不能將這女人給弄死,這女人竟然敢打他,當着是活的不耐煩了。
“現在沒事不要緊,很快就會有事了。”這時花貓幽幽的起身,朝着地下那三人的方向走去,經過蘇原的時候花貓狠狠的給了他一腳,蘇尋悶哼了一聲,疼的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花貓從來都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蘇原還是一個大男人。
陳文婷在那一腳踢過去的時候便驚叫了一聲,“蘇原,你怎麼樣了?”這會正帶着哭腔問道。
隨着花貓的靠近,蘇尋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又開始緊張起來,方纔那人甩給她的一巴掌依舊疼的厲害。
蘇尋的雙手被那幾個人捆在了胸前,花貓走過去,一隻腳跟沒看到她手一般重重的踩了上去。蘇尋頓時疼的瞳孔放大,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慢慢滲出。
花貓踩上去似乎還不解恨,大腳又在蘇尋手上碾了碾。蘇尋甚至停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終於忍不住疼的失聲叫了出來。
花貓對蘇尋那反應相當的滿意,這就是敢對他動手的下場。
“賤人,你怎麼不跑?”她蹲下身來輕拍着蘇尋的臉頰幽幽的問道,那陰沉的目光恨不能將蘇尋撕碎。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尋幾乎是用氣音問了一句,此刻她想哭都沒有力氣流出眼淚了。
“想幹什麼?呵……”花貓聞言像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一般,“自然是把剛剛的還回去。”
“把東西給我拿來。”隨即他又向着身後的人吼了一句,房間裡這會的人已不止七個八個了,連同門外站着的,大概有三十個人的樣子。
很快的便有人替了一把匕首過來。
花貓用冰涼的匕首從蘇尋臉上擦過,“好好看着,老子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便起身走向了蘇原。
蘇尋心中一驚,想着事態不好了,花貓估計是對蘇原下狠手了。
果不其然,花貓割開了蘇原的繩子陰測測的看着他笑,“小子,要有點心理準備。”這話說完他也沒等人有心理準備鋒利的匕首便朝蘇原手臂上劃了過去。
鮮紅的血液立即沿着劃痕滲透出來,很快便像水一般往下流去,可見那人劃的傷痕有多深。
蘇原另一隻手捂着被劃傷的地上疼的在地上打滾,蘇尋看着這一幕眼神也直了。
周新穿好衣服下樓後,沒有開那輛r8,而是在車庫裡挑了一輛超跑,車行了一段路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之前蘇尋說的那地址應該就是花貓吃飯的地方,周新翻出手機就給花貓撥了個電話。
此時花貓正下去了一刀,預備下第二刀的時候電話響了。他不耐煩的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周新,於是把匕首遞給了一邊的人說了句繼續,自己則站起身來接電話了。
“四公子啊……”花貓接通電話語氣態度還算恭敬,縱使他心中現在有火氣,可也得看看電話那邊是誰。
“你現在在哪裡?”周新冷着聲音問了一句。
這會蘇原那邊接過匕首的人正下去了第二刀,蘇尋看着那帶血的匕首恨恨的滑下,感覺自己整個身軀都在發顫了,她嘶啞着聲音吼了一句,“住手。”
然這聲音卻正好通過花貓的電話被周新聽到了,縱使那嘶啞的聲音有些怪異,可週新依舊準確無誤的分辨出來,猛然的一個剎車踩了下去,車子在路面劃出刺耳的聲音。
蘇尋惹上的人竟然是花貓。
然而花貓並不知道周新問這話的目的是什麼,他只知道這個鼎鼎有名的四公子現在是他的大主顧,他得好好的供着才行。
電話裡邊那女人凌亂的聲音讓周新的感覺異常不好,就好像有隻貓爪子在心裡撓一般,看來那女人剛剛說的話是真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問你你他媽現在在哪?”周新不耐煩的又追問了一句。
花貓不明白這個金主爲什麼好端端的發火了,只得將詳細地址告訴了周新。
“裡邊的人你一個也不要動,給我好好的看着。”周新聞言沉聲說了一句後掛了電話,此刻車廂裡的他眼神陰鷙的厲害。
他周新的女人也有人敢動。
周新拿出手機又撥了兩個號碼之後超跑纔像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花貓這邊,蘇原被人拿着匕首劃了三刀,有了周新的命令,兩個雖然夠嗆,不過暫時也算沒事。
花貓陰着一張臉坐在座位上等着周新接下來的話,他的手下看着地下苟延殘喘的三個人不知趣的問道,“花貓哥,這幾個人要不要先弄死?”
花貓本來就心裡煩躁,自己讓一個女人擺了一道還沒地發火,當即就給了問話那人一腳,“滾你媽的的蛋。”
那人莫名其妙的捱了一腳後沉默的爬到了一邊,整個屋子裡霎時變的很安靜,只有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流淌。
蘇尋看着蘇原被人重傷,自己根本無能爲力。這會花貓沒有動作也讓她疑惑,她只求能有一個人可以快點趕過來救她。
然而漸漸的還是支撐不住那一杯酒精的燃燒,意識漸漸模糊了下去。
周新驅車到酒店下面時候已是十五分鐘之後,於此同時也有三四輛車跟他一塊到達,路徵率先從車上下來,隨後跟着下來的都是些武裝力量。
路徵家裡有人在局子裡做事,官還做的挺大,路徵調幾個人出來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怎麼回事?”他走近周新問道。
“借你幾個人用用。”周新冷着一張臉幽幽的說道,路徵離他極近,能感受到那人周身散發出來強烈的殺氣,“得了,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吧!”隨即周新又補充了一句。
路徵揣測了下那人神情後拍了拍他肩膀,“那成,你自己小心一點。”他能看出周新心底的擔憂儘管那份擔憂他表現的並不明顯。
路徵轉個身向着帶來的一些人交代幾句後自己驅車離開了,周新這會正帶着人浩浩蕩蕩的上樓去了。
他這陣勢就酒店的大堂經理也給驚出來了,那經理是認識周新的,想着是熟人就要前去打個招呼,順便探探口風到底是什麼事情。
“四公子啊,這是怎麼回事啊?”那經理舔着一張臉跑到了周新跟前。
那人又哪裡會發現周新此刻一張臉陰的跟要殺人似的,一句話剛問完便吃到了苦頭。
周新斜着眼看了那經理一眼,一腳朝着那人腿上踹了過去,“滾……”他着實是嫌棄那人擋在前邊礙事。
一旁的前臺小姐嚇的噤若寒蟬,這人到底是誰啊,在飯店裡邊還敢這麼囂張,看了看他身後跟着的一大列武警,只得悄悄地將方纔被踹倒那人扶起。
走在前邊是周新,率先走到花貓那包廂門口的也是周新。花貓認識周新可不代表他底下那些小的認識鼎鼎大名的四公子。
“喂,你們幹什麼的?”其中一個守門的朝着周新指指點點的問道。
跟在周新後面幾個人二話沒說,迅速上前將那幾個人給止住了,周新則“碰”的一聲踹開了房門。
聽見聲響花貓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剛預備發火,轉個身一看是周新氣勢立即消了下去。
“四公子,這會你怎麼來了?”突然看見周新,花貓還有些侷促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周新目光如炬,第一眼就發現了被捆着的蘇尋,那人躺在地下一動不動,似是沒有生氣。
周新反手就給了花貓兩拳,力道大的那人牙齒飛濺而出。“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他向着花貓扔下了這話走向蘇尋。
蘇尋聽見那聲踹門聲,這會眼睛睜了睜,模糊的看着眼前有個人影是自己熟悉的,她動了動嘴小聲的說了句,“你終於來了。”
周新這纔看見女人高高腫起的臉部,還有濃重的酒味,能說話也就沒什麼大事,看樣子只是酒被人灌多了。
陳文婷自周新闖進來就半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四哥怎麼會來啊,方纔她打電話那人明明是沒有接的啊。一直等到周新走到蘇尋身邊她才明白過來周新根本不是爲她而來的,而是爲了蘇尋。
不管怎麼樣,有人來救她就是好的了。
“四哥……”滿身狼狽的陳文婷望着半蹲的周新低低的喚了聲,那人氣場太過強大,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她都感覺到害怕。
周新聞言轉個身去,這才發現陳文婷也被人捆着推在了角落裡。
“你怎麼在這裡?”周新雙眸如鷹一般尖銳的盯着陳文婷沉聲發問,驀然間又想起了她之前的那通電話,莫非是在那個時候這幾個人就被困住了?
“我……我……我就是來陪朋友吃個飯而已。”此刻周新來了,陳文婷的底氣也足了很多,只是還不敢對周新說實話。
周新遞給身後跟來幾個人一個眼神,立即有人過來給陳文婷鬆了綁。陳文婷一恢復自由便自顧自的放聲哭了起來。
那女人也是受到了驚嚇,到了安全範圍之內,情緒自然要釋放一下。周新卻是嫌那女人哭聲吵鬧,擡手給了陳文婷一巴掌。
“哭什麼哭,吃個飯能吃到這種地步?”他冷着聲音對陳文婷低喝,“再看見你出來跟人鬼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周新對陳文婷吃飯那個說法顯然是不相信的。
陳文婷被自己四哥打了一巴掌,這會哭也不敢哭了,只得默默爬到蘇原身邊,用手輕輕碰了碰他,想查看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