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溫妮莎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說服的xanxus,只知道她闖進了xanxus的房間不過五分鐘,期間甚至還伴隨着連續不斷劇烈的不明聲響,等到那聲響結束後不久,巴利安的boss大人便黑着一張臉出了房間,讓一直蹲在門口聽牆角的三名部下立刻出動。
雖然除了列維之外的兩人都猜到溫妮莎可以成功地讓xanxus出動——甚至還是毫髮無傷的,卻也想不到她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說服xanxus。
即使期間的動靜稍稍大了些,但這樣的成就卻也足以令她笑傲整個彭格列甚至是黑手黨。
因爲相信溫妮莎肯定可以說服xanxus出動,所以路斯利亞在她離開活動室朝xanxus房間走去的時候,便已經吩咐部下準備飛機——自然,這也屬於溫妮莎所說的“準備”中的一部分。
只不過飛機上的時間太過無聊,就連一向“活潑”的巴利安的幹部們最終都選擇以閉目養神這一方式來打發時間,也順便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雖然他們幾人之中,真正能睡着的恐怕一個都沒有。
只是現在的溫妮莎一心只想着斯誇羅,別說在離開巴利安總部的時候,就對唯恐天下不亂的貝爾與路斯利亞、十年如一日對她(或者說斯誇羅與她這對夫婦)看不順眼的列維、以及因爲種種原因一直黑着臉的xanxus選擇了無視,就連上了飛機也是睡意全無。
她的丈夫現在生死不明,她又怎麼睡得着。
從意大利去日本的路說長不長,說短卻也需要一段時間——即使如今的時代的科技比十年前的要發達了許多,但瞬間移動什麼的,眼下也就只有像開了掛似的白蘭才能做到。
“吶,溫妮莎。”
照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早就到了路斯利亞所堅持的美容覺的時候,只是自打彭格列與密魯菲歐雷撕破臉開始,別說是素來晝伏夜出的巴利安了,恐怕整個地下世界從首領到最底層的小卒的作息時間都已經被打亂了。
現在溫妮莎因爲斯誇羅憂心忡忡,而以她和xanxus爲首散佈的低氣壓更是籠罩着整個飛機。別說路斯利亞的位置與溫妮莎的就隔了一個走道,就算他坐在距離溫妮莎或xanxus最遠的距離,在這樣的氣氛下恐怕也難以入睡。
“怎麼了”
聽到了路斯利亞的聲音,雙眼看着窗外,腦中卻是想着抵達日本後該怎麼辦的溫妮莎猛地回神然後朝路斯利亞看去。
“你剛纔是怎麼知道斯誇羅出了事的?”
路斯利亞自然知道溫妮莎此時正擔心着斯誇羅的安危,更知道現在任何沒有依據的、只是口頭上的寬慰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可是讓溫妮莎就這麼一味地擔心也不是辦法。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找些話題讓溫妮莎暫時別去想這件事。
哪怕只是暫時緩解一下這低氣壓也好!
溫妮莎怔了怔,沒想到路斯利亞會突然問這個,但她也沒有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當年指環戰過後,我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就用畫咒的能力對他強制性地簽下了契約,如果他發生了什麼,一半的傷害將會平攤在我身上。”
“一半?”
溫妮莎說得輕描淡寫,但路斯利亞卻知道事情絕不像溫妮莎說的那般簡單,畢竟劍士和咒術師的身體素質便不一樣,有些傷對於斯誇羅或者他和列維來說可能不痛不癢,但對於溫妮莎、瑪蒙之類的咒術師來說,便是致命傷。
其實他大概也猜得到溫妮莎肯定是瞞着斯誇羅單方面下的這個咒,卻奇怪她爲什麼只分攤了一半的傷害在自己身上。
畢竟以溫妮莎的性格,怎麼看都像是會做出將斯誇羅受到的傷害全部轉加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舉動,平攤一半什麼的……
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好麼。
“一開始的確是全部。”
像是看出了路斯利亞的疑惑,溫妮莎苦笑着說道,“可後來還是被他發現了,我記得那次他任務回來後發了好大的火,那次還是我和他認識以來,唯一的一次吵架。”
溫妮莎就算那麼說,路斯利亞也想不起他們這對彭格列內出了名的閃光夫婦曾經吵過架,但是對於溫妮莎對斯誇羅的點評……他倒是覺得這兩人的蠢勁其實根本就是不相上下。
“你們不知道也正常,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而且我們吵架的第二天我正好要去彭格列總部開會,一所以清早就出發了。”
回憶起了往事,原本一臉凝重的溫妮莎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我想那次斯誇羅大概也是氣昏了頭,忘記了有這麼回事,以爲我是惱了。所以雖然他本身也不願意,但還是在我開完會回巴利安之後還是不清不願地讓步了。”
“……”
“他說一半是他的底線,但前提是我要簽下同樣的咒文……簡直就是個笨蛋。”
“……所以,你簽了?”
溫妮苦笑着點了點頭,“斯誇羅關鍵時候還是很詐的。”
“……”
彭格列暗殺部隊巴利安幹部之一,始終自稱情感達人路斯姐姐的路斯利亞第一次覺得目睹了斯誇羅和溫妮莎秀了十年的恩愛後,還輕信這兩人的恩愛程度的自己簡直是太天真了。
那邊的路斯利亞沒了聲音,溫妮莎雖然有些奇怪,但最終卻還是壓制不住自己思念斯誇羅的心。她剛上飛機的那會兒已經用能力確認了斯誇羅的性命暫時無虞這件事,但就算是她也不能確認在去日本的這段時間裡會不會另生變故。
她現在懷着孕,剛替斯誇羅分攤了一半的傷害又用能力探知了此時斯誇羅的安危,就算斯誇羅不在她的旁邊盯着,她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是不能再繼續使用能力了。
逞強的結果別說是保不住孩子,恐怕還沒見到斯誇羅她就先已經沒命了。
所以對於溫妮莎來說,現在她能夠確認斯誇羅是否再次受到攻擊的唯一方法,便是自己是否再次替他分攤了傷害。只是這樣的方法也不一定奏效,如果白蘭像上次對付六道骸那樣將斯誇羅軟禁,卻並不讓他喪命的話,那麼她這裡也感應不到什麼。
不過六道骸作爲幻術師畢竟是特例,再加上白蘭現在可能只關心彭格列指環,對於敗者也不會像先前那樣話花費心思。
冷靜之後的溫妮莎再一次恢復了理智,一邊琢磨起了日本那邊的情況。
斯誇羅會在斷開聯繫後不久就受了重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敵人已經殺到了日本基地,而且敵人的數量應該只有一人:斯誇羅應該是爲了讓那些被盯上的小鬼們可以逃脫,這才選擇獨自留下來斷後——畢竟以斯誇羅的性格,肯定不會樂意與旁人合作。
而如果敵人數量在兩名或以上,那麼那些擁有着彭格列指環的少年們肯定說什麼都不會讓斯誇羅一人留下來的,而如果留下來應敵的人數夠多,那麼斯誇羅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身負重傷。
如果以上的假設成立的話,那麼見彭格列指環的持有者逃走了,斯誇羅的對手忙着追獵物估計也不會注意太多,在重傷了斯誇羅之後便匆匆地離開,而與她分攤了一半傷害的斯誇羅在沒有受到第二輪攻擊的情況下估計也不會有大礙。
畢竟斯誇羅不蠢,在知道自己與她平分了一半傷害的情況下肯定不會真的去玩命——更何況她現在又懷孕了。
斯誇羅肯定沒有保留,而敵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重創毫無保留的斯誇羅……可見那些真·六弔花真的如同斯誇羅在通訊時,所表現得那般厲害——甚至更甚。
按照溫妮莎的分析,斯誇羅現在應該是無恙,但她怎麼都不能放心,生怕在這段時間裡又出了什麼變故,所以當飛機降落在指定地點之後,溫妮莎還不等xanxus有什麼反應,便搶在頭一個下了機,不一會兒就消失得沒影了。
至於她的目的地,自然是日本基地。
溫妮莎好歹也在並盛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是十年前的事了,但是日本基地的位置她還是清楚的。
從距離飛機降落地點最近的一個出入口進入了日本基地,一路暢通無阻甚至不用任何身份檢驗,溫妮莎立刻明白日本基地內的安全系統是被完全破壞了。
“這還真是……”
溫妮莎也猜想過能讓斯誇羅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敗北的戰鬥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在看見日本基地內滿地的廢墟後,她的心臟還是不免一陣抽痛。
“斯誇羅……”
雖然婚後改口一直叫丈夫的名字,但那個被唸了多年的稱呼卻還是會在關鍵時候被她不經意地念出。
或許是夫妻多年真的養成了什麼感應,即使溫妮莎並沒有用任何的能力,但她卻可以十分肯定斯誇羅此時就在這裡。她閉上了眼感受了小一會兒,隨後她像是被什麼牽引着似的,小跑着朝某處趕去。
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各種障礙物以及牆壁與天花板的殘渣碎片,溫妮莎隨後在某處停了下來,地上殘留的血跡讓她的瞳孔立刻放大。
她不由得捂上了嘴,工作時一直戴着的手套因爲先前沾上了血的關係而被她丟在了巴利安總部,此時她的脣所接觸到的是冰涼的手指。
“斯誇羅……”
及時知道丈夫性命無虞,但是在看見地上這灘血跡之後,她還是忍不住慌了起來,擔心着對方會不會有什麼萬一,又或者他的對手是那個據說很厲害的術士。
“溫妮莎……”
就在溫妮莎手足無措時,她身後那個難以察覺的角落中傳出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只是同往常相比,那聲音顯得太過虛弱。
溫妮莎循着聲音望去,隨後立刻看見了那個她心心念唸的人,他倚着牆壁坐着,身上的傷口與當年指環戰相比只多不少,關鍵是他的左臂……
“斯誇羅!”
淚水在一瞬間糊了她的視線,溫妮莎立刻跑到了他的身邊,還不等她開口,對方完好的右手便已經撫上了她的頭髮。
";放心,我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溫妮莎的分析大部分都是對的,但是她也沒猜到s娘要保護的人其實不是27他們,而是尤尼醬
這陣子心臟不舒服,昨天去醫院看了下,醫生先說是胸膜發炎,然後說是心肌炎……剛吃了他配的藥感覺更微妙了otl
明天還要去做心電圖,但願沒有什麼大問題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