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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我把不小心吸進去的粉色煙霧吐了出來, 然後揉了揉眼睛。

噗——

一定是我打開眼睛的方式不對!爲什麼我會躺在棺材裡啊喂!

……難道說十年後的我已經死了麼?

撐在棺材的邊緣想要起身,但是發現我渾身有點僵硬。

……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僵掉了,就好像被整個人浸在了【嗶——】裡面三天三夜。

喂喂!爲什麼要消音啊!我根本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啊喂!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我後知後覺的終於感覺到我不是被【嗶——】泡過了, 而是凍僵了, 這裡就是一個大型的冰櫃, 而我只是躺在一個用冰做成的棺材裡。

打了個噴嚏, 我總算是從冰棺裡面坐起來了。

“啊,是景醬啊。”一個甜膩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我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覺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把書包抱在胸前,我暗暗戒備着, 但是手腳有點不聽使喚, 因爲這個冰庫實在是太冷了, 我的手指都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

“景醬原來到這個時空來了啊。”腳步聲漸漸走近,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要吃點棉花糖麼?”

……是白蘭啊。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我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比見到reborn的時候還要不安,明明一開始是白蘭救了我纔對啊,爲什麼我卻會有“這個傢伙很危險”這樣子的直覺呢。

“啊, 景醬不理我真的是讓人家好傷心啊~”白蘭捏了捏手上的白色棉花糖, 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眼睛下方的紫色倒王冠刺青顯得很妖嬈。

我定了定神, 右手隔着書包握住了裡面的□□, 然後站了起來:“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這種軟綿綿的東西。”

“景醬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吶。”白蘭把棉花糖扔進自己的嘴裡, 一臉享受地嚼了嚼,“棉花糖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喲~”

鼻子一陣發酸,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白蘭還是剛纔那個笑眯眯的表情,然後用一種十分無所謂的語氣道了歉:“都忘記這裡是冰庫了啊,景醬不要緊吧~”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左側突然打開了一扇門,然後白蘭領着我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仍舊是一片白色……說真的,兩次看見白蘭他都是穿着純白的衣服,他到底有多喜歡白色啊!

一路上走過去遇見的人並不多,全都是穿着白色制服的,和白蘭身上的那一件差不多,只不過每個人的感覺都比白蘭多了點正經。但是他們卻都是白蘭的手下,遇見白蘭的時候都齊刷刷的90°鞠躬,恭敬地喊“白蘭大人”。

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質疑我到底是怎麼出現的,他們全都完全無視了我。

啊咧?話說五分鐘不是早就過去了麼?爲什麼我還沒有回去啊?

“啊啊,這身制服真是難受。”白蘭進到一個房間後隨手關上門,毫無形象可言地坐在了沙發上,差點就把我關在了門外。

“白蘭,你要我幹什麼?”我仍舊把書包抱在懷裡,站在會議桌旁邊。

白蘭鬆了鬆領口,解開了最上面扣得緊緊的鈕釦,然後隨手打開了電腦……我猜那個東西是電腦。

“景醬不要這樣子問我啊,我也很爲難的喲~”白蘭眯起眼睛笑,然後摸了摸左眼下的那個倒王冠刺青,看着我,“景醬覺得我是要幹什麼呢?”

……我只知道你不懷好意,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啊!這種事情怎麼能問我啊!

“啊啊,這幅身體景醬用得還習慣麼?”白蘭仍舊看着我,右手隨便在電腦上按了幾個鍵,“要不要我幫景醬把原來的身體拿回來呢~”

誒?可是我的身體不是在彭格列手裡麼……不對,未來是變化的,可能還在復仇者監獄裡……

“所以說我的身體到底在哪裡啊現在?”我抱緊了書包,看着白蘭,吐槽的毛病看來是治不好了,不過算了,這個好歹也算是我的一個樂趣嘛。

“我也不知道喲~”白蘭笑得既無辜又妖嬈,既清純又嫵媚……

不不不,阪田景你在想什麼啊!快一點清醒過來啊喂!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

“……什麼叫做你也不知道?”我面無表情地吐槽,“你也不知道你就不要說什麼幫我拿回身體這種話啊!你去哪裡拿回來啊喂!”

“早就說過了吧,景醬是獨一無二的。”白蘭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一包棉花糖,拆開包裝袋捏着一顆往嘴裡塞。

“白蘭大人,早就叫你少吃一點棉花糖。”電腦屏幕突然蹦出一個人影,一臉緊張的表情,一頭有點凌亂的橙紅色的頭髮。

“啊啊,小正~”白蘭毫不在意地又塞了一顆棉花糖進嘴裡,然後把電腦轉向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景醬~”

“白蘭大人……”電腦那頭那個穿着淡藍色T恤的男人用手揉了揉額角,似乎對白蘭很沒有辦法的樣子,“小姐你好,我是入江正一。”

我看了一眼白蘭,他眯起眼睛似乎笑得很開心,正在捏一顆棉花糖,看似完全不在意我們的談話。

“我叫阪田景。”我小聲回答……真是的,自我介紹什麼的我還是完全不會啊。

屏幕上的那張臉一臉的柔弱,一看就是一個正派角色……喂喂!所以說柔弱和正派角色有什麼必要關聯啊喂!

“請問……彭格列總部在哪裡?”我低了低頭,仍舊抱着我的書包。

擡頭看了一眼白蘭,他仍舊在捏一顆棉花糖,臉色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於我提到“彭格列”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

“彭格列?!”那個入江正一似乎很驚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之後沉默了幾秒纔再次說話,“阪田小姐你找彭格列做什麼?”

……我能跟你說我是想看白蘭的反應麼?結果他沒有反應你的反應卻這麼大。

心裡默默吐槽的我表面上仍舊是低着頭,緊了緊書包:“其實……其實我是想找綱君。”

“誒?沢田君?”入江正一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二字來形容了。

“嗯……其實,綱君是我的未婚夫。”

噗噗噗,這個入江正一的表情已經破錶了,我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