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又是一個平靜安詳的早晨,綱吉少年今天很難得的沒有睡過頭,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廚房拿牛乳。
“啊,早上好,綱吉。”正和碧洋琪,藍波以及一平趴在桌上研究着幾張宣傳單的沢田奈奈興奮的回過頭來。
“什麼,那是有什麼特價嗎?”
“不是哦,綱君,你覺得那個好呢?”奈奈搖着頭把幾張紙往少年面前挪了挪。
“啊?柔道,劍道,合氣道,這是什麼,媽媽你要學嗎?”
“恩~恩~要學的是綱君你喲,俗話說‘自己得要能自己保護才行’啊,而且綱君你跟真琴醬一起放學的話,也可以保護小真琴呢,多麼男子漢啊~”
“爲什麼那麼突然啊?還有話說回來,遇上瀧川桑的話,需要保護的人是那個搞襲擊的倒黴傢伙吧!”明顯想到了上次風太對真琴綜合能力做出的排名,綱吉嘴角抽搐起來,雖然瀧川桑從來沒在自己面前動過手,不過光是reborn對瀧川桑的信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一旁專座上的reborn悠閒的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緩緩爲少年做出解釋:“這個星期六並盛中的六名風紀委員似乎被什麼人襲擊了。被發現時受了重傷。”
“嘿?真的假的啊?”
“犯人還不明,綱君不也同樣是並盛中的學生嗎,媽媽很擔心呢。”
“那一定是怨恨風紀委的人乾的啦。”少年皺着眉,“所以和我沒關係。”何況並盛中有那個人在啊,估計是雌伏在雲雀學長的淫威下由來已久的緣故,綱吉對於雲雀學長的能力毫不懷疑,嘛,只要有委員長在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NeNe,真琴醬,聽說了嗎,那個襲擊事件。”剛剛走進教室坐下的少女立馬被鄰桌的女生拉着問道。
“是那個風紀委員被襲擊的事情嗎,不知道哥哥會不會有事呢。”京子聽到討論也轉過頭來,平時一直沉靜微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我聽就住在我家隔壁也在風紀委員會裡任職的芥川說,被襲擊的人都被拔掉了好幾顆牙呢。”名爲百合子的鄰桌女孩神秘兮兮的爆料,立馬引來少女們一陣驚恐的抽氣。
“好可怕。”
“真是變態呢!”
“吶,麗子,我們放學後找佐藤學長一起回家吧,我不敢一個人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們結伴吧。”
牙齒嗎?真琴支起下巴,沒怎麼聽說過黑手黨界有喜歡拔人牙齒愛好的傢伙呢,真的只是一般的變態嗎?
“京子,不好了!”班長原田突然拉開教室的門,“風紀委的人說你哥哥去爬公共澡堂的煙囪掉下來挫傷了!”
“什麼!”
一路安慰着京子感到並盛中央醫院,真琴對這個愛護妹妹的脫線大哥真的很無語了,雖然說不想讓京子擔心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這種理由到底是怎麼編的啊,而且,躺在病牀上的少年渾身纏滿繃帶,打着石膏的樣子,明顯是骨頭都斷了。
更加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京子居然信以爲真了。
“reborn叔叔,你什麼時候有這種不符合你品味的懷錶?”少女看到嬰兒小小的手上拖着一個花紋繁複的金色懷錶,語氣有些凝重,“可以讓我看看嗎?”
“可以哦。”
指尖觸碰到懷錶的一瞬間,有什麼畫面在腦中迅速的一閃而過,真琴愣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接過表打開,表上的指針被撥到了六點鐘的位置。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少女遞迴懷錶,向reborn點點頭就跑了出去。
此時醫院的走廊裡到處都是人人自危的並盛中學生,受到襲擊的人已經不止風紀委員會的成員了,從昨天晚上開始,三年級5人,二年級4人,一年級2人就陸陸續續被送進醫院,無一不是重傷。
真琴逐一查看了每個遭到襲擊的學生,發現他們被發現的時候,除了部分牙齒被拔掉的,都有着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胸口上都被放上了一個停止走動的金色懷錶,表上的指針也分別指着不同的時間,就好像在倒計時一樣。
而先前碰到懷錶時閃現在腦海中的畫面也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被廢棄的破敗建築,範圍很大,不是真琴記憶中並盛町的任何一處。
但是,彷彿有人下了暗示一般,少女不用閉上眼都能感受到那裡有什麼在召喚自己。真琴停住走回了平大哥病房的腳步,想了想,撥通了藤原麻衣的電話。
“被人捷足先登了?”少女看着倒了一地的綠色校服的鄰鎮少年們鬆了一口氣,看來雲雀委員長已經殺到了,雖然目的不一樣,卻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一路暢通無阻的向最中心的建築走去,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並不是那種遇見強敵的危機感,而是,令真琴有點想要放鬆警惕的親切感。
這是非常不對的,少女暗暗警告着自己,身爲彭格列家族的“盾”,真琴應該時時刻刻把家族的安危放在最前面,現下的情況,分明是有人想要對身在並盛的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不利,少女應該做的,是把危險降低到可以控制的程度,保證未來Boss能在看似威脅到生命安危的情況下得到鍛鍊。
可是,此刻的少女完全興不起一點與對方戰鬥的念頭。
“風太?”就在真琴內心矛盾爭鬥的時候,許久不見的小男孩出現在了樓梯的盡頭,依然穿着離開澤田家的那套綠色的外套,和黑白相間的危機,只是,一向乖巧卻又不失靈動的小男孩此刻雙目無神,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明顯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
看到少女向自己走近,風太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身側,示意真琴跟着自己走。
在繞過破的不成樣子的昏暗走廊後,前方傳來了□□碰撞到牆壁的聲音。
不是浮萍拐揍到人時候的撞擊聲?!少女心中一動,加快步伐,超過小男孩,一把拉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已經渾身是傷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雲雀恭彌!
“騙人的吧,那個委員長大人居然……”驚訝了片刻,真琴將視線從踩在雲雀學長背部的運動鞋上上移,逆光站在房間中央的,赫然是前段時間總是走進自己夢中的鳳梨頭型的奇怪少年。
“歡迎光臨黑耀樂園,我親愛的小夜。”
“你在叫誰!”
少女心中警鈴大作,明明知道對方是個很危險的人,身體卻不聽使喚的無法立即作出任何防禦的措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你真正的身份,你真正的名字,你真正的家人。”
少年輕語着,那聲音暗啞低沉,帶着如同在情人耳邊私語的曖昧,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真琴,那節奏彷彿不是走在髒亂的地板上,而是踏在了少女的心絃上。
“你在胡說什麼啊,鳳梨君,我聽不懂。”少女倒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躥,直覺告訴她,那些自己曾經想要知道的東西,如果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被喚醒的話,極有可能會毀掉現在的一切。
“我是誰我自己當然知道,我的家人也陪在我身邊,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指教我。”
“哦,你真的確定嗎?”魔魅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信服,“讓我來幫你吧。”高挑的少年此刻已經走到了真琴的面前,白皙卻冰冷的手指輕佻的捲起少女散落在臉頰的秀髮,薄脣輕吻了上去。
少女有些羞惱的瞪回去,卻一不小心陷入了那雙異色的魔瞳。
“擁有着相連血脈的人,和我共享吧,我們的記憶。”
少年魅惑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着,真琴覺得意識開始逐漸剝離,完全無法反抗這樣魔咒的身體漸漸陷入了沉睡。
“晚安,小夜。”少年溫柔的接住了少女倒下的身軀,臉上掛上發自內心的懷念般笑容,“祝你有個好夢,我親愛的妹妹。”
“瀧川桑失蹤了?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失蹤,指去向不明,找不到蹤跡。’”被因爲尾巴斷掉而變形不受控制的列恩黏在天花板上的小嬰兒手裡捧着字典向抓狂中的綱吉解釋着。
“怎麼會這樣啊,大哥和獄寺都重傷躺在病牀上了啊,山本也差一點跟那些人對上……難道,瀧川桑也被襲擊了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reborn點着頭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我剛剛去調查了一下在意大利發生的集體逃獄事件。”
“逃……逃獄?這有什麼聯繫嗎?”
“恩,兩週前在專門收容重大犯罪的兇狠黑手黨的監獄發生了逃獄事件,逃獄的主犯是名叫骸的少年,聽說他與兩名部下來到了日本。並且在不久之後,突然黑曜中轉入了三名歸國子弟,在轉入後就收服了黑曜中的不良少年,帶頭的人就叫六道骸。”
“是,是同一個人,那麼對方也是黑手黨?!”
“恩,而且,按Silvia的習慣,應該會自己去尋找主謀,如果這個時候失去音信的話,恐怕是……”
“不,不要說恐怖的話啊reborn!”
“這種時候只有打到他們了。”
“怎麼可能啊,不要說傻話啊!”少年蹲下身抱着頭,極其不願意面對現實。
“哦,難道你要放任家庭成員陷入危險嗎,以Boss的身份。”
“我……”少年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即堅定的回答道,“我纔不要做什麼Boss,大家,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啊,我一點也不想讓我的朋友們被牽連進這種事情裡受到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