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會就這樣結束嗎?”許雪舞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像是終於思考好了一件事情,女生微微擡起下巴,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着無比期待的光芒,“不會再起什麼波折了吧。”
“這我可說不準。”凌錦聳聳肩,用餘光觀察許風揚的反應。
男生隱匿在陰影中,悄無聲息,甚至讓凌錦產生出一種他就這麼消失了的感覺。
“可是很多人都說,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啊!”許雪舞顯然沒注意到‘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當你遇到麻煩事的時候你會怎麼辦呢?”凌錦輕輕笑了笑,單手摟過許雪舞消瘦的肩膀,邁着悠哉的步伐帶着她繼續往前走。夜風包裹着兩人,凌錦感覺到寒意漸濃,便不由自主的更貼近許雪舞一分
。
“你是指什麼麻煩事?”許雪舞不解哥哥爲什麼會突然說這些,她有些疑惑。
“比如,被人栽贓陷害,被人敲詐勒索甚至是有人甚至意圖謀殺你,遇到這些事情,你會怎麼做?”凌錦十分耐心的詢問。
“肯定不能被害死。”聽到最後一個時,許雪舞有些緊張,立刻回答。
聽到許雪舞的答案,凌錦咧着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是啊,當有人栽贓陷害我,有人敲詐勒索我的時候,有人意圖謀殺我的時候,我也不會站在那裡,任由她人宰割是不是?就拿繪畫比賽的事情來說吧,你想光明正大的贏得比賽,我向來也很尊重你的決 定,從不對這種事多加干預,但還是會有人來招惹我們,把我們陷於一種不仁不義的境地。這樣的時候,還要我一聲不吭站在一邊被人污衊嗎?所以啊……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事端,但這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找上門。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匹夫無罪,懷璧自罪。”
“你說的璧……”
“就是司家。司家這棵大樹有多繁茂,同時就有多招風,舉國上下,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司家這棵大樹,它平日裡相安無事也就算了,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所有人的視線勢必都會盯在它身上,甚至有好事者會爲了看它搖晃的更猛烈一點,而上去晃一晃踹幾腳。”凌錦指着不遠處一對正圍着一顆小樹苗嬉戲的情侶,女孩半個身子趴在樹後,一臉調笑,似乎在招惹男生來捉她,“小舞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永遠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每次你都有辦法化險爲夷,這一次……”許雪舞拽着凌錦的衣角再次停下來。
“這一次跟我沒有關係,你要記住,這是司家的事情!”凌錦被許雪舞的不依不饒惹得有些心煩,她心裡默默的對着許雪舞翻白眼,想着,聖母就是難纏。
她看着這樣的許雪舞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才成了孤兒?
“你妹妹對司家感情這麼深,我們不出手,會不會又惹得她看到你就跑啊。”藏起心底的冷笑,凌錦裝出一副忐忑的心情問許風揚。
“說不幫的人是你,不是我。”許風揚依舊站在陰影最深處,凌錦看不見的地方。無法看到他的表情挺許風揚說話,凌錦心中有些沒譜
。
“喂……是你表明態度說不幫忙,我剛纔纔敢這麼說好嗎。再說,這回真沒有我什麼事,難道不是嗎?”凌錦在心中虛張聲勢的瞎嚷嚷,她故意表現出自己的膽怯,就像以往一樣。
“小舞想我出手不是因爲司家,而是不想看到有人受傷害。”許風揚無懈可擊的語調中,透露出一絲柔軟,凌錦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許風揚的聲音中,去感受男生所說出的每個字的意思。
凌錦聽明白了,許雪舞知道她父母的死因,雖然沒有因此去仇恨司家,她的心中卻也並不喜歡司家。
許雪舞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爲她的聖母性格,凌錦在心中總結。
凌錦剛纔那句像刀子一樣刻進許雪舞的心裡,緩了好一會兒,女生才緩過神,“李東那邊呢?”終於問出了今晚的關鍵點,相比於司家,其實許雪舞心中更關心的反而可能是李東。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司若韜和李佳木的情劫,是老天爺爲了考驗他們兩個故意佈置下來的劫數,他們渡劫,我們何必參合?李東就是個典型,原本沒他什麼事,是他自己非要摻合進去,結果把事情越鬧越大。我們再摻合一腳,指不定這件事會更加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也不做?”
“我們不是不做,而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時機?”許雪舞似懂非懂。
“沒錯,等一個時機。”凌錦肯定的點點頭,同時在心中補充着,“能一次性解決掉許風揚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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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斷更了對不起,我是如此糟糕,一直容忍我的各位親人們是那麼的美好~~
凰影叩首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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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對不起啊……不是故意斷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