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30,晚報發佈時間,司家的新聞就像是電視連續劇一樣準時又出現在了公衆的視野內。
昨天是楊藝芳棒打鴛鴦,夫夫夜會。許風揚機場強吻學弟,司家雙驕盡出櫃。今早上是夫妻貌合神離,司相槐出軌這十年。到了傍晚更是精彩,建立在嶽城科技鮮血上的金錢帝國。
凌錦不過是將當年許司兩兄弟的事情非常簡單的放出去一點風,沒想到這些妙筆生花的記者會將文章寫的那麼生動。
這是個全民諾貝爾的時代,而真人真事絕對比那些小說電影上的要精彩。
微博話題,論壇帖子,但凡言論涉及到地方,網民們無不對司家的事津津樂道着。凌錦把車停在市中心一處繁華的街尾,置身在熙攘的人流中,聽着空氣裡各種各樣的聲音,稍微有一點或者的感覺。
手腕上的手錶時針在倒走,不知爲什麼,沒看一次手錶,凌錦就覺得心煩意亂。伸手將手錶摘下來,隨手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這塊百達翡麗的手錶好歹也要幾百萬,雖然不太準,被拾荒者拾走應該也夠他換點錢溫飽。
但是丟掉手錶並不能緩解凌錦心中的煩躁,真正讓她煩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凌錦其實並沒有想好要怎樣去報復許風揚。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憑着滿腔的怒火單純的想要去毀掉許風揚,除了這種方法,她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麼做。
打開關機一天的手機,來電提醒顯示今天她有三十五條未接來電。
十條來自楊藝芳,五條來自司若韜,十條來自許雪舞,八條來自葛白。兩條來自白水彤。
看到許雪舞三個字,凌錦的恨意忽然重了幾分。
是啊,許風揚是爲了讓趙勇和許雪舞在一起才殺了她,破壞這段姻緣,不也是對許風揚的報復手段之一嗎?
想到這裡,凌錦心情忽然豁然開朗。
想都沒想就在手機鍵盤上敲出那個熟悉的號碼,很快接通,對方有些疑惑許風揚爲什麼會打來電話。
“見一面吧。”凌錦對着後視鏡整理整理頭髮,“二十分鐘後,就在你家樓下的小公園。”兩天一夜沒睡。許風揚這張原本就蒼白非常的臉上,又顯出一絲倦色。
“你怎麼知道我家樓底下有小公園?”電話那段的疑惑更重。
“我還知道你的t恤都是灰色的,你每晚睡覺之前必須喝一杯牛奶。你左腿根部有一道刀疤,你……”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趙勇的聲音沉了再沉,這些屬於個人**的事情,許風揚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他請人調查他?
那麼他又有什麼地方值得這個男人花心思去調查呢?
“所以說我們要見面談一談啊。”沒有用往日公式化的音調。凌錦語氣歡快的像個孩子。
“好,二十分鐘後,不見不散。”
天早早的黑下去,直到完全黑透,太陽也沒破開烏雲和這個城市的人們見一面。
晝夜溫差較大,凌錦縮在暖氣開得十足的車裡。實在不願意出去。
提前十分鐘抵達趙勇家樓下的小花園,車子還沒開到,凌錦就看到早已等在哪裡的趙勇。每次約會都會提前個十分鐘到,這個習慣他還是沒有改。
男人穿的是去年聖誕節她給他買的灰色高領毛線衣,下身是條穿阿迪達斯的加厚運動褲,也是灰色。
怕是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喜歡灰色,也沒有哪個男人比他更適合灰色。
亮了亮車燈示意自己的位置。男人看到車之後,飛快的跑過來。二話沒說鑽進車內。
“找我什麼事?”俊朗的面孔寫滿戒備,在他心裡,許風揚不會無緣無故約什麼人出來聊天說話。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前女友嗎?”凌錦和趙勇說話也從不繞彎,兩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格。
容易相處,也容易起摩擦。
“記得。”趙勇點點頭,第一次說是他在第一次見到許風揚的時候,男生在學校內發現了屍體,還被帶回警局錄口供。第二次說是前幾天,某個慈善酒會上,他還給許風揚看了車禍時的錄像。
“那要是告訴你你的女朋友沒死,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你是什麼意思?”趙勇厚重的雙眉一蹙。
“你不是之前跟我說過,覺得女朋友不像是意外死亡嗎?我現在就能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女朋友確實不是死於意外,她是被人謀殺,殺了她的人是已經死了的許風揚,而我,是代替許風揚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凌錦,也就是你的前女友。”凌錦清晰的感覺到車內空氣窒住,趙勇那張原本就如同用刀刻出來一樣的五官,此刻更是鋒利。
“解釋清楚。”凌錦能聽出,男人每個字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我就是凌錦……”眼淚不着痕跡的劃出眼眶,凌錦像以前一樣伸手去摸趙勇的耳垂,“我就在這裡。”
“啪……”空氣中剛氤氳出的溫情被趙勇一個巴掌打散,他拍掉凌錦摸着自己耳垂的手,目光冷的幾乎能凍上什麼東西,“我女朋友已經死了,請你尊重她一點,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一些生活習慣,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擅自調查他人可是違法行爲。”
男人每一句話都說得一板一眼,像是對待態度惡劣的犯人。他的反應在凌錦的意料範圍之內,這麼扯淡的事情,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第一時間接受。
不過沒關係,她有自信能夠說服趙勇相信自己。
“那我們就從一些調查不到的事情說起吧。”凌錦微笑着收起自己的手,琥珀色的眸子裡流轉着華彩,“就從我們第一次接.吻開始講怎麼樣,趙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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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順便寫一章,哇咔咔。
降溫了,各位親人注意保暖,年底了,一定要注意身體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