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晴用公用電話打電話給他的那一刻,他就預感到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些日子,他每日派人在齊家大院附近監視着。
後來知道空晴住進了齊靈的別墅。更知道她住在那裡的那幾天,齊非辰每天夜裡十二點之前都會去,之後再從別墅裡面開車回到齊家大院。
只可惜齊非辰所有的安全防護都做的很好,穆景言沒有辦法更加深入的瞭解。卻又找不到機會接近空晴。
最近黑鷹幫裡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一個人忙的有些焦頭爛額。有時候顧不上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大部分,都交給了手下去監視,隨時彙報情況。
畢竟,空晴已經嫁給了齊非辰,如果讓外人知道穆景言的行動,反而會壞了大事。
進了‘藍島咖啡廳’裡面,看見空晴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
早早的就發現了他,遠處就開始對穆景言微笑。
穆景言那一彎月牙般的溫暖眸子,讓空晴可以頃刻間忘掉生活的憂愁。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要找一個私密的好朋友詳細的問一下關於瑞士銀行的使用方法,她也不會忽然見穆景言的。
“最近過的好麼?”
穆景言在空晴的對面落座,雖然他知道答案,可還是想知道此刻空晴心中的想法。
“糟透了。”空晴實話實說。在穆景言的面前,她通常都不用掩飾和僞裝自己,從小到大。
“料到了。”穆景言淡淡的迴應,臉上始終掛着淺淺的笑。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空晴言歸正傳,說起了這次找穆景言的目的。
穆景言知道空晴的爸爸還給她留了些錢,心中也放心了不少。總歸不用再暗中派人保護她了。
說是保護,其實一點都沒保護好。否則,上次空晴也不會被羅薇薇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傷害。
“早知道這麼簡單,我打個電話問清楚就好了。也不用麻煩你再跑一趟。”空晴歉意的笑了笑,兩隻手的食指微微糾纏,竟讓人覺得她有些緊張。
“這麼久沒見,你難道就不想你月牙哥哥?”穆景言半開玩笑,眼睛一直注視着空晴臉上的表情。
“我……手機早丟了,又不好在齊家給你打電話。所以……”空晴這下更是不知道手往什麼地方放。她知道穆景言只是開玩笑,但聽到他這樣說,還是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
笑着揉了揉空晴的腦袋,穆景言寵溺的笑了笑:“昨天剛做的手術,今天還到處跑。你都不知道坐月子的麼?”
“你……知道?”空晴一驚,還準備把這件事瞞過去。但一想起早上看到的新聞。恐怕,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空晴忍不住回想起昨天晚上她經歷的一切。那撕心裂肺的疼,已經讓她對齊非辰唯一一點愧疚的感覺也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穆景言笑,沒有回答。
忽然這時,咖啡廳的侍應生走了過來,對空晴說:“那邊一個先生說認識您,不知道您肯不肯見他。”
空晴順着侍應生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大廳中間的位子上,滕子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只點了一杯咖啡,但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喝。
滕子書一直都朝空晴這邊看着,看到空晴發現了他,趕忙回過頭去。低着頭佯裝攪動咖啡。
穆景言也看了看那邊,眉心一皺。卻是什麼都沒說。
尊重的等空晴的意見。
空晴看了穆景言一眼,又看了侍應生一眼。然後點點頭。
她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華夏現在的新聞大部分都不是追求絕對的真實性。像昨天發生的那種事情,更多的是誇大其詞。吸引眼球而已。
站起身來,往滕子書那邊走去。
穆景言陪在空晴的身邊。
走到滕子書的對面坐下,見滕子書仍然低着頭。佯裝無事的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空晴讓自己儘量平靜。
“晴子,對不起。昨天我……”滕子書擡起頭,認真的道歉。猛然間發現,空
晴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竟然是他?!
下半句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昨天怎麼了,你快說啊?”空晴有些等不及,皺眉催促了一句。
滕子書的眼睛還停留在穆景言的身上。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隨即看向空晴。
“可以單獨和你說麼?”
“呃……”空晴沒想到他想要回避別人,她擡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穆景言。
穆景言仍舊一臉溫暖的笑,對空晴點了點頭:“我在位子上等你。”說完,寵溺的揉了揉空晴的頭,轉身離開。
穆景言走後,滕子書迫不及待的小聲問道:“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這和昨天的事情有關麼?”空晴眉心擰的更深,縱然她知道,昨天是滕子書救的她。她心裡應該感激。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他們之間因爲那件事情分手之後,空晴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就算他爲了自己去死,空晴都不會覺得有多麼的痛不欲生。
她的心,真的被這個男人傷的太深。那是此生從未受過的屈辱。
滕子書轉頭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穆景言,轉即繼續問空晴:“你們認識多久了?”
“你到底說不說?”空晴有些不耐煩,作勢要起身離開。
滕子書見空晴生氣,忙壓制了一下。商討道:“你先告訴我,我真的很關心這個問題。”
“我們從幼兒園就認識,在認識羅薇薇之前就認識他。怎麼了?”空晴毫不隱晦的一口氣說完,胸前起伏不定,看起來有些發怒。
滕子書聽空晴說完,更是吃驚。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應該對這個黑鷹幫的幫主下手,而不應該去惹血焰的齊非辰。否則,也不至於現在這副模樣。
“現在可以說了麼?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空晴耐着性子,不停的告訴自己。昨天滕子書也算她的救命恩人,不能這樣對他。可心裡還是不能原諒滕子書,不能和以前一樣從容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