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妹妹姜果果的消息後,姜然發了瘋似的騎車往家趕,一路上風馳電掣,摩托車的速度都在80邁以上。
“滴,滴,滴,姜然一路上按着喇叭速度不減。”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意外卻突然發生了。
“哎,我X。”
正在騎車趕路的姜然沒注意到馬路中間有一塊大石頭,等到他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姜然下意識的向左猛擰車把,而由於速度過快,車子瞬間失去了重心,姜然連人帶車的飛了出去!
落地瞬間,全身各處一陣劇痛傳來,強烈的衝擊力讓姜然胸口憋悶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痛......”
此時姜然渾身劇痛但是意識還算清楚,他艱難的掙扎着坐了起來,感覺到腦門上黏糊糊的,順手一摸,頓時手上沾滿了鮮血。
“嘶......姜然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頭上受傷了。”
“對了,花錢呢?花錢不見了?”
姜然趕忙着翻找褲兜,找尋了半天也沒見銅錢的身影。
“丟了嘛?”姜然眉頭一皺暗自心疼,“這可是一千多塊錢啊!”
來不及在此地多考慮,時間倉促,因爲擔心家裡的事,姜然踉蹌着扶起了摩托車,“還好,這老車還算皮實,沒摔壞。”
姜然沒注意到的是,他剛纔摸花錢的右手上沾滿了鮮血,在他把花錢放回褲兜的一瞬間,花錢上的一點血跡在緩慢的消失,同時一道白光在花錢上迅速閃過。
又騎車騎了大概20分鐘,姜然順利的到家了,說來也怪,這一路上本來頭部受傷的姜然卻感到自己的腦袋一點也沒迷糊,反倒是之前的疼痛感卻消失不見了。
“呦,殺人勞改犯回來了?看你這幅模樣,不是翻車了吧?你砸沒把自個摔死呢?你說你死了多好。”
一名20來歲容貌清秀的女子看着姜然說道,這女子生的漂亮,眉如黛山,秋水剪瞳,身穿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氣質出衆,誰能想到從這樣一個容貌秀麗氣質出衆的女孩口中竟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來。
“呵呵,沒事,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姜然微笑的目視着眼前的女子說道,這道目光看似平靜,卻好像又包含着些其他的情緒,例如惋惜.....愧疚....
“啪!”
這一生耳光清脆又響亮,“你欠的錢呢?法院判你每月還1萬塊,3年還清,這月的錢呢?難不成你2年牢沒做夠不成?
與此同時,與這女子一同來的男人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手裡還提着一個黃色塑料袋邊走邊說道:“初彤,在這小子牀底下找到了這袋子,這袋子裡有1萬多塊呢,八成是這小子不想還錢把錢藏牀底下了!說完便把這袋子錢遞向秦初彤。”
“初....秦小姐,這袋子裡的錢是給果果去上京上大學湊的學費,他下禮拜就要去學校報名了,這錢不能動!你的錢還請在寬限我兩天。”
“寬容個屁!這錢我們今天就要拿走!你妹妹上大學和我們有啥關係?”這名男子見姜然說話後大聲迴應道。
“秦初彤!你太過分了!我哥以前對你那麼好,是,我哥以前是犯了錯,可過錯全在他嗎?他難道還沒還夠嗎!”
說話的是姜然的妹妹姜果果,姜果果十八九歲的年紀,身着普通校服,面容乾淨精緻,短髮齊劉海個頭不高,她此刻說話雙拳緊攥,紅着眼圈朝秦初彤吼叫着。
“秦初彤繡眉一皺,沒有理會跟班男遞過來的錢袋子,臉色不悅的看了姜然一眼後開口“你欠的債一輩子都還不完!你拿什麼還!說着說着秦初彤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神情更爲激動起來,紅着眼上前照着姜然肚子上就是一腳!”
“把錢放下,我們走!”秦初彤踢完一腳後扭頭朝那男子說道。
“可是初彤,這錢......”
“我說放下!”
“哎,哎,好的初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男人聽話的把裝着錢的袋子隨手丟到了地上,回頭朝着姜然吐了口唾沫;“喂,勞改犯,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看着秦初彤離開的背影,姜然眼睛微眯,想起了往事。
原來姜然與這秦初彤打小相識,秦家家裡有錢,在上京有房有家業,秦初彤只是在寒暑假和過節的時候來這農村和姥姥住一段時間。
秦初彤原本善良外向,和姜然不說青梅竹馬也算是兩小無猜,二人在十六七歲懵懂之年時互生好感,姜然更是狗血的胯下海口,二人要私定終身。
可沒料到的是,這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傳到了秦父耳光,而傳言的程度更是誇張,說這二人的關係早已突破底線,恬不知恥。
秦父聽信傳言後大怒,他一身酒氣的找到了姜然,見面二話不說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破口大罵。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何況正值熱血之年的姜然,當時二人就這樣扭打了起來,也令人沒想到的是在扭打過程中,秦父的腳下一滑竟從樓梯處滾落,腦袋正好磕在一個鐵皮櫃的邊角處。
後續結果就是秦父由於重度腦震盪成了植物人,而姜然也因爲防衛過當被判刑三年,附帶了38萬的民事賠償。
打此以後,秦初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待姜然時也時常的拳打腳踢,惡語咒罵。
出獄以後,姜然和秦初彤都已二十出頭,過了青蔥之年,二人都有了很大變化,姜然也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年少衝動給這個曾經善良的女孩子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要問秦初彤這麼對自己姜然恨她嘛?姜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打罵自己就能讓秦初彤好過點的話,姜然心甘情願。
“回不去了嗎?大概是回不去了吧,”這是姜然在獄中時常常自言自語的一句話。
“哥!”
一聲喊叫把姜然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姜果果看到此時坐在地上的姜然一身灰塵頭髮散亂,額頭上血跡斑斑,胸前廉價的衣服上印着一枚清晰可見的鞋印,看着看着,姜果果突然跑上前去一把摟住姜然脖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哭什麼,這馬上都是大學生了還這麼愛哭,”姜然輕拍着妹妹的額頭安慰道。
“大學生怎麼了,大學生就不能哭了嘛,看到哥你這個樣子我就心裡難受,姜果果擡起頭來紅着眼圈說道。”
“哥,你頭上哪塊受傷了,讓我看看,等會我給你包一下。”
“沒事了,早就不疼了,估計就是擦破點皮,姜然笑哈哈的應付道。”
“唉?哥你頭頂上以前不是有三個旋的嘛,怎麼現在變成一個了,難道我記錯了?”
“不對,哎呀!哥你頭上這個旋怎麼長的像個銅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