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琛所言,宋家翔驚訝的問道:“真得可以退?”
“這種情況確實可以退。”
劉老接過話道:“而且,這樣的例子其實不少,我記得報紙上也報道過幾例,一般只要有確鑿的證據,法院都會判原告贏。”
“既然這樣,爲什麼現在市場上還有那麼多打眼的人呢?”宋詩輝覺得現在市場上的這種現象有些說不通。
“這件事情,我也請教過律師朋友,有兩種情況需要區別對待。”
楚琛說道:“一是,賣家以爲瓷器是真品,但出售後被鑑定爲贗品的,因其主觀上並無欺詐故意,不能定性爲詐騙。買家可要求法院或仲裁機關讓賣家返還金錢。”
“二是,因買賣雙方的鑑賞能力限制,無法確認真僞。但買方自願購買,事後經鑑定屬贗品的,可以按照一些行規進行調整。當然,除了這兩點之外,如果賣家沒有說明東西是什麼朝代的或者明確的說是真品,賣家誤認的話,那就只能打眼了。”
“而現在古玩市場上的買賣,基本上後兩點居多,另外因爲許多人買古玩的時候,都不會簽訂協議,就算最後打了眼想要去告,也缺少關鍵的證據,這種情況下,想要退貨就不太容易了。”
“至於這件青花罐,當初鑑定的時候,知道它是張火泥仿製的人可不在少數,就算他想賴都賴不掉,所以肯定能退掉的。”
聽了楚琛的解釋,宋詩輝高興的說道:“好。那我下午就去找他退貨!”
說到這,他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楚琛道:“這事不會讓他怨恨你吧?”
楚琛笑着擺了擺手:“其實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畢竟這事也是他不佔理嘛!”
當然,楚琛之所以說的這麼痛快,也是因爲他實力強大,根本不擔心這種事情會影響到自己。同時他也不是什麼聖人,會傻乎乎的說,在他這裡鑑定的東西,都不要當真品賣。
另一方面,那種明知自己東西有問題還要當真品出售的人,以後再想要讓他鑑定那就比較困難了。哪怕因爲這讓再多人的不滿,他也不會改變。
宋家翔接過話道:“你也真是笨,你不會別把小楚的名字說出來嗎?”。
“這到也是。”宋詩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爲宋家翔突然有急事要處理,祖孫倆沒一會就回去了。
楚琛把兩人送到門口,又回到了客廳。
“阿琛,關於寶藏的地點,你有什麼想法?”說着,劉老把一張紙放到了楚琛面前。
楚琛拿到手一看只見紙上寫着,“金木水火土。山南五丈五,有卯六錯三,寶藏大荒書”。
楚琛沉吟了片刻,說道:“我覺得地點應該就藏在詩中所說的‘金山’吧。”
“那金山在哪呢?”劉老接着問道。
楚琛回道:“按這上面的意思。是不是這個叫做《大荒》的書裡面有提示?但我印象古代留傳下來的書籍中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吧?”
劉老呵呵一笑道:“或許這不是說的書名,而是山海經中的大荒經呢?”
“山海經?”
楚琛微微一怔,馬上開始回憶起來。憑他過目不忘的本領,他馬上就想到了內容:“哦。您說的是《大荒南經》‘有大巫山。有金之山。西南,大荒之(中)隅。有偏句、常羊之山’這一段吧?”
劉老笑着點了點頭:“是的。”
楚琛苦笑道:“可是山海經中的這一部分,講的實在太過虛無縹緲了,就算這些地名是真實存在的,但誰又知道到底在哪啊?”
“確實如此。”劉老想了想,說道:“也許這首詩只不過是一首玩笑之作,也別太當回事了。”
楚琛聞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師傅,我認爲這個寶藏應該是存在的,比如詩中‘卯’字應該指的就是我手裡的剛卯和嚴卯,加起來一共六枚。”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劉老聽了楚琛這話,顯得非常驚訝。於是楚琛笑呵呵地就把事情的經過給劉老講述了一遍。
“師傅,真是抱歉啊,這事沒有早點跟您說。”楚琛有些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劉老揮了揮手,對此事並不在意:“不過,如果真得到了這個寶藏,裡面的東西你準備怎麼處理呢?”
楚琛笑道:“還和傳國玉璽一樣處理吧,其實我最關心的,還是寶藏裡面的藥方。”
劉老笑道:“我勸你,對那些藥方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算能夠留傳下來,但藥效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嗯,我會注意的。”楚琛也知道藥效太誇張了一些,有效的可能性不高,不過他本來也是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就算藥方不存在或是錯誤的,他也不會太過失望。
師徒倆討論了一會,劉老笑道:“呵呵,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這‘金山’所在的位置,就由我來研究吧,有了結果我通知你。”
楚琛聞言連忙笑着表示了感謝。
…………
在劉老那邊吃過午飯後,楚琛就駕車帶上左山,一起來到的關押林老三的地方。
來到樑隊長的辦公室,雙方先是寒暄了幾句,隨後楚琛問道:“樑隊長,林老三之所以幫助鍾至立,是不是因爲前段時間的事情懷恨在心?”
“確實有這部分原因。”樑隊長說道:“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鍾至立給了林老三一筆鉅額的報酬。”
“這傢伙還真是要錢不要命!”楚琛冷笑了一聲,接着問道:“那他知不知道鍾至立現在在哪?”
“他說不知道。”
“他這麼說,不會說謊了吧?”
“我認爲不會。”樑隊長說道:“先不說其它,爲了將功贖罪,他如果知道鍾至立現在的位置,也會選擇說出來的。而且憑我的經驗,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當然,具體怎麼樣,還得深入調查才能得出結論。”
“哦。”楚琛點了點頭,接着沉吟了一會,又問道:“樑隊長,鍾至立的手下,先前有沒有把林老三的情況反饋回去?”
樑隊長說道:“楚少,其實這些人算不上是鍾至立的手下,只不過是他僱傭的一些亡命徒,據他們交待,鍾至立對他們的要求是,能成最好,不成也會付一筆費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鍾至立今後有可能會請殺手啊。”左山皺着眉頭說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
說着,樑隊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雖說以楚琛的身份,很少會有殺手會接下這個活計,但也不能保證一些財迷心竅的亡命徒會不管不顧,因此,在鍾至立沒有落網之前,楚琛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這對他來說,壓力還是有點大的。
楚琛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爭取早日把鍾至立抓起來了。”
樑隊長聞言苦笑了一聲,他也很想盡快把鍾至立抓起來,但現在不知道鍾至立在哪不說,關鍵他還在國外,這種情況,他一直有什麼好辦法?
楚琛又說道:“對了,樑隊長,您還沒回答我剛纔那個問題呢。”
樑隊長回過神來,說道:“據這些人交代,鍾至立爲了自身的安全,讓他們少聯繫他,所以關於林老三的事情,他們並沒有跟鍾至立說。”
說到這,他就明白了楚琛的意思:“楚少,您是打算讓林老三做臥底?”
“是的。”
樑隊長說道:“這一點我們也有過想法,但有個關鍵問題,有什麼事情可以吸引鍾至立的注意,讓他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回國呢?”
樑隊長說的這個問題,楚琛一時也難以解決,他想了想,問道:“樑隊長,您知不知道鍾至立最在乎的什麼?”
樑隊長邊想邊說道:“最在乎的……應該就是他那個唯一的兒子吧……”
“等等……”楚琛腦中靈光一閃:“唯一的兒子?我記得鍾至立年紀還不算大吧,而且國外生孩子也沒什麼限制,鍾至立難道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還是說,其他的都是女兒?”
樑隊長微微一怔:“這事我還真不太清楚,我馬上問一下。”
說着,他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開始打了起來,過了一會,對方傳來了迴音。
樑隊長說道:“楚少,已經查明瞭,鍾至立因爲身體原因,除了這個兒子之外,並沒有其他後代,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楚琛想了想,就笑着說道:“樑隊長,我現在能不能見一下林老三?”
“好的……”
過了一會,楚琛和左山在樑隊長的帶領下來到探試間,沒一會一位身高將近一百八的方臉大漢在警察的帶領下來走了進來,此人就是楚琛耳聞已久的林老三。
說起來,林老三長得還是很正面的,一般人如果不瞭解的話,根本想不到他會經常搞一些歪門邪道,而且做事有些不擇手段,這完全證實了人不可貌相的老話。
楚琛和楚永寧差不多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因此,林老三馬上就認出了他,連忙笑着說道:“這位就是楚少吧,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要我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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