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還以爲段昆是那種唯唯諾諾的性格,卻沒想到剛纔段昆居然表現出了霸氣的一幕,看到段昆剛纔打架時勇猛的樣子,一方面她心裡很是緊張,生怕段昆因此而受傷,另一方面心裡也感到有些小鹿亂撞。
雖然如此,要她在一羣自己不太認識的人,還有下屬面前,說自己對段昆有意思,她還真開不了那個口,於是她一時間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這時不單單真真覺得尷尬,作爲初哥的段昆同樣也是如此,當然他此時的心中也很竊喜,既然真真沒有開口拒絕,說明她肯定對自己有意思,這讓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差點就歡呼雀躍起來。
只是眼前可不是歡呼的時候,爲了破開現在的尷尬的局面,段昆急中生智,連忙大叫了一聲:“KAO,你們怎麼把牛肉都給吃光了,那我吃什麼?”
聽他這麼說,真真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連忙從服務員身邊的餐車上端出幾盤菜,說道:
“段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今天這頓算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就接着點。”
“這怎麼好意思!”段昆連忙推辭道。
真真笑吟吟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開飯店的,難道請頓飯都請不起嗎?”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劉思哲嘻嘻一笑,看到段昆瞪了自己一眼,他接着說道:“你看看,現在就已經幫着了。等結了婚,估計又是個妻管嚴。”
劉思哲的這番話。又讓真真羞地滿臉通紅,段昆又只能開始找別的話題,正好他看到桌上的那隻孔明碗,連忙問道:“真真,這隻孔明碗你喜不喜歡?”
真真連連點頭道:“喜歡啊,這種龍泉窯的孔明碗可是非常少見呢,段昆,這碗多少錢。我馬上拿給你。”
段昆直接大手一揮:“又要不了多少錢,算我送你了!”
真真一臉堅決的說道:“不行!哪怕再少,我也要把錢給你!”
她也知道孔明碗應該值不了多少錢,但除非是她和段昆確定了關係,她纔有可能接受,而且太貴的東西除了結婚之後,不然她也不會收。這是她心中的堅持。
段昆還想說什麼,不過卻被楚琛的眼神制止了下來,於是他只能說道:“真的不要多少錢,就只要一千塊而已。”
“一千?這怎麼可能!”真真首先就覺得段昆是騙他的。
段昆連忙解釋道:“如果是別人那真的不一定一千塊錢就能買下來,不過琛哥可是劉老的關門弟子,撿個漏什麼的對他來說易如反掌。這隻碗就是下午的時候琛哥幫我選的。”
真真一臉驚喜的問道:“什麼,你說楚先生是劉老的弟子?”
“那還有假,劉哥還是劉老的嫡親孫子呢!”段昆笑道。
此時的真真那真是欣喜異常,埋怨道:“段昆,你怎麼不早點說啊!”
接着。她連忙走到楚琛跟前,眉開眼笑的說道:“楚先……楚哥。您能不能幫我籤個名啊!”
楚琛微笑着說道:“這是小事,不過我總不能用筷子簽名吧?”
“哦!你看我……”說着,真真連忙去給楚琛拿了筆和紙。
“刷刷”的,楚琛就籤也了自己的大名,此時,對面的段昆卻冒出來一句:
“真真,琛哥可是有未婚妻了!”
“噗!”
這句話,不但讓楚琛和真真是哭笑不得,也讓劉思哲把口中的啤酒給噴了出來,好在他沒有對着火鍋噴,不然這一鍋就被廢了。
剛纔那句話,段寧也是脫口而出,等他說出口當即就感到不對,連忙手捂着額頭不停的低頭吃着火鍋,一時間頗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楚琛搖頭失笑道:“真真,之前我已經答應昆仔幫你要到我師傅,還有一些古玩界老前輩的簽名,不過這可是要一點時間的,估計等到春節前後我才能郵寄給你。”
聽楚琛這麼說,真真也馬上忘記了之前的尷尬,連忙擺了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的……”
接下來,真真連忙給大家敬了幾杯酒,不過她是老闆,現在又是吃飯的時間,她雖然很想和楚琛交流下古玩方面的心得,但因爲有事要忙,敬過酒之後,也只能有些不捨的告辭而去了,不過走之前,她也把段昆也一起叫了出去。
過了片刻,段昆有些失魂落魄的走進來。
劉思哲奇怪的問道:“最仔,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被對方拒絕了嗎?”
段昆搖了搖頭:“她沒有拒絕,只是告訴我她不能生育。”
“什麼?”
“不能生育?”得知居然是這麼回事,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是啊!”段昆苦笑的說道:“她說她小時候,在冬天的時候落到河裡受過寒,當時沒什麼問題,不過等到青春期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那個不正常,剛開始她還以爲是正常現象,不過後來一直如此,有時會半年都不來。”
“這讓她有些驚慌了,於是就到醫院去檢查,結果說是因爲當時受寒,致使她的生理功能受到了影響,這種情況,很可能導致將來不能生育。於是這些年來,她一直到各大醫院去治療,不管中醫西醫都試過了,但還是治不好……”
聽了段昆的解釋,劉思哲皺着眉頭說道:“這事到是有些難辦了。”
“是啊,如果沒有這麼一回事,我還能說服我的爸媽,現在這樣,我爸媽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段昆的心裡覺得非常的苦澀,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一見鍾情的,而且對方對他也同樣有意思,結果卻還有這種事情,這讓他鬱悶的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沉默了一會,楚琛開口道:“要不讓我把把脈吧?”
“琛哥,你會醫術?”段昆驚訝的問道。
楚琛點頭道:“會,但是沒把握,只能試試看。”
“我去叫真真過來!”話音剛落,段昆就跑出了門,此時的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琛哥,能行嗎?”劉思哲有些遲疑的問道,這可不是古玩的領域,就算是他心裡很相信楚琛,對此也抱着懷疑的態度。
楚琛微笑着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嘛,再說如果沒把握的話,我肯定是不會治的。”
劉思哲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放鬆下來,反正真真已經治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楚琛治不好,她應該也不會說什麼的。
過了一會,段昆帶着真真走了進來,不過真真雖然看上去面帶微笑的,但還是可以看出一絲不以爲然。
其實這也正常,這麼多年下來,她已經去過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不知多少,什麼國醫神醫也遇到過無數個,無一例外都對她的病束手無策,這麼多年下來,她也已經徹底換去了信心。
所以,剛纔段昆叫她的時候,她本來是不打算來的,道理很簡單,楚琛這麼年輕,醫術又能有多高?不過考慮到楚琛是劉老的弟子,今後還會有接觸,所以纔有些不情不願跟着段昆過來。
楚琛雖然看出真真表現出來的那絲不以爲然,不過他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當然,這也要看治病的對象,如果不是不想讓段昆那麼傷心,他纔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接下來,就是中醫的望聞問切,和真真想象當中的沒什麼不同,只是楚琛花的時間將近半個小時,比別的中醫慢多了。
隨後,楚琛就開始低頭沉吟起來,直到等得真真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才擡起頭來說道:“這病我也沒多少把握!”
“哦!”
真真聽楚琛這麼說,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覺得楚琛沒把握也很正常,只是她心中有些埋怨楚琛浪費了她這麼長的時間,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驚訝的問道:
“楚哥,你的意思是說,我這病,你有治好的可能?”
楚琛點頭道:“是啊!剛纔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出九成以上的把握,最多隻能六七層!”
“琛哥,你不會是安慰我們吧?”段昆連忙問道。
劉思哲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傢伙,怎麼對琛哥這麼沒信心,他說有六七分可能就有六七分可能,這種事情琛哥又何必要說謊,又沒什麼好處!”
“阿哲,別這麼說,我畢竟年輕嘛!”
楚琛笑着說道:“我先說說真真這種病的原因吧,我認爲,你這病是因爲寒氣入體,所引起的……”
楚琛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術語,不過真真越聽越是驚訝,最後臉上更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因爲楚琛說的,都是以前看過中醫給出的結論,而且還更加的詳細,從這一點來看,楚琛的醫術水平確實很高,這馬上就讓她心中的希望又重新點燃了。
楚琛接着說道:“本來吧,這病如果用藥石的話,肯定收效甚微,不過正好我家祖傳的鍼灸方法,也許可以達到疏通你體內經絡的作用,如果能夠疏通了經絡,那藥石的藥力就可以達到患處,你的病就有希望治好。只是這種方法我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症,所以也就談不上有多高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