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走廊的過道上,金石魚與金兵勇耳語了幾句,然後,接過金兵勇遞給他的車鑰匙,就獨自下樓了。金兵勇則敲開了骨科主任金大虎的辦公室,過了好長時間,金兵勇才從金大虎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金石魚就坐在樓下帕薩特的後排座位上等着金兵勇,回到車裡,金兵勇興奮的對金石魚彙報說:“金局,金主任答應了,一切按您的指示辦。”
金石魚聽後,會意的一冷笑,咬着牙,解恨道:“尚軍啊尚軍,你躺在病牀上了,還跟我較勁,有種!你頭掉了,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掉的喓!”
金兵勇在一旁陰險的補充道:“金局,不是掉頭,是斷腿!哈哈哈……”
金石魚被金兵勇的話逗樂了,禁不住也跟着他哈哈冷笑起來。但是他們的笑聲不那麼爽朗,倒是有點陰冷的腔調,很難聽。
冷笑中,金兵勇一扭點火鑰匙,帕薩特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尖嘯聲,得意的駛出了醫院……
就在金石魚的帕薩特駛出醫院不久,骨科的金大虎主任親自帶着一羣醫生,來到尚軍所在的病房查房,科主任親自查房,這是很難得的,病房裡的其他病人及其家屬都很重視這個機會,都爭先恐後的向金主任諮詢有關病人的情況,金主任不厭其煩的回答着大家的提問,他的回答簡潔明瞭,無不顯現出他睿智和豁達,來到尚軍的牀前,金主任主動招呼道:“你就是尚隊長吧?”
“我就是尚軍。”尚軍客氣的應答道。
“剛纔,你們金局長專門找我談了你的情況,你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從入院時拍的片子看,你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左膝的十字韌帶受傷,韌帶的損傷比骨折還要難治癒,不到萬不得已,不需要進行手術,我們給你上了支架,進行保守治療,一般是不成問題的,等會再拍一個片子看看。”說着,指示手下,將尚軍固定在支架上的左腿放了下來,像是檢查尚軍的傷勢,只見金大虎兩手抱住尚軍的左腿,輕輕的晃了晃,問:“疼嗎?”
“很疼!”尚軍忍着痛,輕聲回答。
尚軍剛會回答完,金大虎又問:“這樣疼嗎?”問的同時,就見金大虎兩手握住尚軍的小腿用力一擰,就聽“嘎嘣”一聲,像是斷裂的聲音,“啊——!”尚軍忍不住大喊一聲,蠶豆般大的汗珠即刻從他的臉上滾了下來;尚軍的痛叫聲,使病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恐的掃視了過來,站在一旁的熊奇本能的一把抓住金大虎的雙手,阻止了他繼續用力,“金主任,怎麼這麼檢查,他的腿已經骨折了,怎能經得起這般擰轉?”
金大虎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爲了掩蓋自己慌張的神色,他擡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故作鎮靜的說:“我這是在檢查,不檢查,怎麼知道傷情呢?難道我做錯了嗎?”金大虎朝身旁的熊奇一攤手,好象他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旁邊的其他醫生見熊奇與金主任爭吵起來,趕緊在一旁紛紛幫腔,規勸熊奇不要少見多怪。
熊奇大聲反駁:“檢查需要用這麼大的勁嗎?”
只見尚軍疼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的抓住褥單,嘴裡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他已經感覺到左腿的韌帶斷裂了,他兩眼緊緊的盯着金大虎的眼睛,金大虎的臉一陣發白,不敢與他對視,只是情虛的指示手下醫生,重新給尚軍的左腿安上支架,然後,領着這羣醫生裝模作樣的到其他病房繼續檢查。
金大虎一走,病房裡所有人都指責金大虎剛纔的所爲,大家認爲金大虎這是在有意折騰病人;有人甚至懷疑,尚軍以前是否得罪過金大虎,要不,他怎麼會下手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