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衣女子還是抖得厲害,塗欽夏不由又問,“你還冷是不,雖然這天氣一天一天大,但夜裡泡了冷水還是挺冷的。?匕匕小說”她扭頭看着餘淵,“把你的衣服再脫一件下來。”
餘淵很大方地脫了,溫柔地搭在女子身。
紅衣女子悽悽楚楚地捻了捻那雪白的衣角,道“多謝公子..承蒙公子搭救,妾身才得以逃脫魔爪,只是生無可戀,天下之大沒有妾身的容身之所,不想偏生又在此時遇公子,妾身早已無顏苟活於世,求公子成全..”
塗欽夏在一旁急得口乾舌燥,不滿地連瞪餘淵兩眼。下井救這女子的人是她,方纔急生智把她帶走的人也是她,怎的她好似被這紅衣女子當成空氣一樣忽視了倒不是塗欽夏有多麼的在意這些,反正她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可是這樣..真的讓人很不爽。
好吧,可能的確是餘淵長得太妖精的緣故。
餘淵表示很無辜。
塗欽夏見紅衣女子這麼待見餘淵,也主動地退居二線,畢竟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說服紅衣女子指證採花賊,並不是邀功的好時候。餘淵的口才很好塗欽夏知道,他總是能夠三言兩語把她的心情說得雨過天晴,而且怎麼聽都很有道理。
於是餘淵蹲在紅衣女子面前,道“姑娘有此遭遇,在下也感到很惋惜遺憾,只怪沒能早一點救姑娘脫離苦海。這些不是姑娘的錯,都是在下的錯。”
紅衣女子抹淚道“公子千萬莫這樣說,公子能夠救妾身,妾身已經無以爲報了..”
塗欽夏在一旁一邊搓滿手臂的雞皮疙瘩一邊在心裡罵了句娘。的鄭鳶,果然是謊話連篇順手拈來,虛情假意讓人家姑娘信以爲真,都快要無以爲報以身相許了。
餘淵趕緊切入正題,問“今日夏夏帶你去報官時,你爲何不告而別呢”
紅衣女子聞言,又落下了傷心淚來,道“妾身自知自己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但全都是被逼無奈,妾身亦是被那惡賊欺凌羞辱,哪還有顏面苟活,更遑論光天化日公之於衆了。求公子原諒,妾身真的做不到,不然的話,將來一輩子都會擡不起頭來的..”
“難道姑娘沒有想過好好懲治那惡賊,一解心頭之恨嗎”
紅衣女子沒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
餘淵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她身還是容易生病,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女子安頓下來再說。索性便不再問了,而是道“今晚先找個地方休息,其餘的等明天再說吧。”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客棧裡都是人滿爲患,去哪裡找地方休息。塗欽夏正犯難時,餘淵叫她把紅衣女子扶起,由他在前面帶路,跟着穿梭在街頭巷陌裡。
走了一陣功夫,來到一家十分普通的小院門前。不等塗欽夏問這是什麼地方時,餘淵便前去敲門,三兩下之後,院子裡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答應,隨即開了小院的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嫗,一擡頭看見幾人,都覺得十分陌生,待那眼光在餘淵身流連三四許時終於反應了過來,大喜過望,道“哎呀公子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