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對於修士的作用無可置疑,就算是一條低階靈石的小型礦脈,也至少能夠挖出數十上百萬的低階靈石出來,這對於一個二流勢力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資源了。尐說網
想了想,常昊真元一動幫項青將體內梳理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了兩粒“養精丹”給項青吞服了下去,接着沉聲問道: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給我仔細說一下,靈石礦是怎麼回事?那個烈火門又是什麼勢力?”
項青服用兩粒“養精丹”之後身體恢復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聽見常昊的問話,連忙恭聲道:
“那條靈石礦脈其實是烈火門先發現的,但是礦脈有一大部分在我們流雲派地界內,他們爲了獨吞這條靈石礦脈,竟然想要將我們流雲派全都滅掉。”
“烈火門也是這附近的二流勢力之一,不過卻要比我們流雲派實力強得多。”
“我們流雲派築基期修士只有十二人,修爲最高的吳長老也不過才築基六重而已,艱難地維持着流雲派二流勢力的地位,而烈火門明面上的築基期修士就有二十多人,其中修爲最高的也有築基八重。”
“如果不是我們流雲派還有祖師留下來的大陣守護着,恐怕早已經被烈火門滅掉了。掌門爲了保存我們流雲派最後一顆火種,帶着我強行衝了出來,結果也戰死在外,我也身受重傷,不得不在這裡隱藏起來。”
項青越說越悲痛,以至於有些哽咽了起來,然而卻還是赤紅着雙眼,認真地給常昊講述着。
聽着項青的話,常昊眉頭一皺,然後沉聲問道:“他們不知道流雲派是乾元宗的附屬宗派嗎?”
項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們流雲派雖然日漸沒落,但是因爲有和乾元宗的一段淵源,周圍的幾個宗派還不敢隨意打壓,但不知道爲什麼烈火門這次竟然絲毫不顧忌,想要將我們流雲派全都滅掉。”
常昊思量了一會兒,對着項青問道:“烈火門中實力最強的修士是築基八重?”
項青重重地點了點頭,常昊眉頭一挑:“那好,你帶我們去流雲派的位置,先將流雲派的困境解決了再說。”
說着他真元一動,將項青捲起,然後推開門來御劍升空,沒有管底下城鎮中跪拜了一地的凡人,讓項青指明瞭方向,然後急速而去。
因爲流雲派就在附近,所以只用了片刻,常昊就帶着項青就遠遠地看在了一座山峰中有法術劍光,於是連忙向那裡落了下去。
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其中一邊有云霧繚繞,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而另一邊則是有兩批人廝殺中,其中一批人明顯處在了弱勢,被另外一批人壓着打。
看着一道流光從天邊飛來,兩批人都一邊鬥法一邊戒備了起來。
流光落下,顯露出了常昊和項青的身影。
處在弱勢的那批人中的某個中年築基修士一見項青,連忙悲聲叫道:“項青,你還回來幹什麼?掌門拼了性命帶着你突圍了出去,是要你傳承我們流雲派的,你這一回來不是羊乳虎口嗎!”
另一邊和他正在鬥法的一個鬚髮皆是火紅的老者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上次還被門主罵了一頓,說放走了一個小兔崽子,可能會引發很大的危機,沒想到你這小兔崽子竟然又回來了。”
在常昊的真元和“養精丹”的雙重療效之下,項青傷勢已經好了很多,聽到這兩人的喊話後,看了看依舊沉着的常昊一眼,心中一下子充滿了信心,然後大聲對着那名中年修士叫道:“孫長老,不用太擔心,我這次請了高人回來。”
聽到項青這話,那孫姓中年和鬚髮皆爲火紅色的老者同時將眼睛看向了站在項青一旁的常昊。
孫姓中年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然而片刻之後卻又只剩下一片黯然之色,那鬚髮火紅的老者眼光閃爍了一陣,接着又放出了一陣兇光來,哈哈大笑道:
“區區一個練氣十二層的小兔崽子,算是什麼高人,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哈哈!”
常昊淡淡一笑,從體內喚出了飛劍“青萍”,用手輕輕一敲,發出了清脆而悅耳的聲響,然後淡淡地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流雲派是乾元宗的附屬門派嗎?竟然敢欺上門來。”
那火紅鬚髮老者面色一變,露出了一絲懼意,疾聲道:“你是乾元宗的人?!”
乾元宗乃是北海州十二大頂級大宗派之一,乃是萬年傳承的古老宗門,高手衆多,實力強橫,無數年的威勢積累下來,對於一般的普通築基期修士絕對能夠造成很大的壓力。
沒等常昊點頭,這火紅鬚髮老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咬牙厲聲道:“管你是不是乾元宗的人,哼!就算是乾元宗的人又如何,我就不相信以你區區練氣十二層的修爲能夠抗衡得了我們,今天必須要將你留在這兒。”
說罷一個閃身離開了和孫姓中年的戰鬥圈,示意另外一個築基期修士攔住孫姓中年,然後厲聲一笑,手中掐了一個法決。
頓時在他身前出現了數十隻火鴉,這些火鴉活靈活現,彷彿是真的一樣,看樣子也摸到了法術生靈境界的影子。
這些火鴉一陣呱噪,然後急速向常昊撲了過來。
那孫姓中年原本聽到常昊是乾元宗的人時,面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驚喜,但沒想到火紅鬚髮老者竟然不顧乾元宗的威勢,想要強行將常昊擊殺,不由急聲呼道:
“這人是烈火門的第二高手赤發,修爲高達築基五重,擅長《火鴉焚海訣》,這門法訣號稱焚天煮海,道友千萬要小心!”
常昊輕輕一笑,淡然說道:“無妨,區區一個築基五重的修士還算不了什麼。”
說着手中飛劍“青萍”一跳,頓時化作了一道虹光,向着赤發直飛了而去,這飛劍的速度極快,等孫姓中年和老者赤發等幾名築基期修士再次能夠看清楚這飛劍時,才發現老者赤發的頭顱已經被“青萍”劍光給絞了下來。
赤發的面上滿是愕然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頭顱就這樣被常昊的飛劍給斬了下來,孫姓中年也一臉震驚,他沒想到自己只能在其手下苦苦支撐的赤發竟然攔不住常昊的一劍。
常昊輕輕一笑,然後飛劍一轉,又向着烈火門剩下來的另外兩個築基期修士斬了去,又是一人一劍,便將兩名築基期修士的性命都取掉了。
然後常昊再將飛劍“青萍”一招,落在了手裡,仔細看着手中依舊閃爍着清冷寒光的飛劍,用手輕輕一彈,然後哈哈一笑,朗聲吟道:
“青萍鑄就一春秋,不曾飛劍取人頭。而今輕試霜鋒冷,斬破流光萬事休。”
那赤發老者的數十頭火鴉這時才堪堪飛到常昊前方三丈之處,然後卻猛地消散了開來。
場中的人都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就全都反應了過來,孫姓中年眼中全是喜悅,項青臉上也滿是激動,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常昊,剩下流雲派的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然而烈火門剩下的練氣期弟子都面色蒼白了起來,異常驚慌,想要轉身逃跑。
這些人就不用常昊來收拾了,流雲派的人心中充滿了仇恨,站在常昊身邊的項青厲喝一聲,赤紅着雙眼,施展流雲派的鎮派劍訣《流雲劍經》向着烈火門剩下的練氣期修士撲了過去,流雲派的另外兩門築基期修士也動起了手,對烈火門剩下的練氣期修士追殺了起來。
片刻之後,流雲派將烈火門剩下來的所有練氣期弟子都斬殺殆盡,然後便向常昊走了過來。
那孫姓中年站在最前面,身邊分別是項青和另外一個築基期修士,帶着剩下的十幾名流雲派修士對常昊鄭重地施了一個禮,恭聲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鄙派上下感激不盡!”
常昊揮了揮手:“不用客氣,我也有任務在身,需要見一見你們流雲派的掌門。”
聽到常昊的話,那孫姓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先進這‘百變雲霧陣’吧,有了‘百變雲霧陣’也可以多支撐一會兒。”
見常昊眉頭一皺,他連忙解釋道:“剛纔這裡的烈火門修士不過是他們一小部分實力而已,他們最強修爲足足有築基八重境界,我們也只能是靠着這座祖師傳下來的‘百變雲霧陣’才能堪堪抵擋,等下他們肯定會反應過來的。另外吳師兄在門中主持大陣,現在派中事務都要靠他來決定。”
這孫姓中年看着常昊,然後又繼續說道:“道友還請跟我來。”常昊輕輕點了點頭,便隨着孫姓中年和項青這一批人一起走進了那“百變雲霧陣”中,走了兩步,他就感覺到一股神識向這批人掃了過來,然後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段較長的時間,接着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小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