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國內,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正在井井有條地列陣,曹豹橫槍立馬立於陣前,雙目圓睜,怒視着對面。
就在曹豹中軍的對面,紀靈揮舞着大斧,一馬當先殺來,他的身後是三個步兵方陣,盔甲鮮明、刀槍如林,在這三個步兵方陣之後,則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看那簡陋的衣甲和五花八門的兵器,曹豹就知道這些都是雜兵,估計很多人都是被脅迫的普通百姓。
曹豹回視身後,己軍的陣型已經列好,數名領軍的校尉驅馬趕到了自己的身邊。
“張弓”嘹亮的聲音響起,隨着校尉口中發出的命令,曹豹軍中的兩千名弓箭手迅速地將斜背在背後的長弓取下,左手緊握弓背,向着天空斜斜舉起。
“搭箭”校尉繼續喊道。弓箭手們紛紛從箭壺中取出羽翎箭,搭在弓上,然後將弓弦拉成滿月形。只見他們一個個面容沉靜,毫不慌張,顯然都是百戰精銳。
“預備放”校尉的眼中殺氣愈來愈重,沉聲下令。
“咻咻咻~~”
“咻咻咻~~”
早已經嚴陣以待的兩千名弓箭手挽弓放箭,瞬息之間,兩千枝羽翎箭已經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密集的箭雨,然後向着洶涌而前的紀靈大軍攢落下來。
“舉盾”紀靈仰天長嘯,他所率領的一萬士卒是袁術軍中裝備最爲精良的,每個人都配備有一面圓盾。看到箭雨下落,士卒們紛紛將圓盾舉起,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減。
“咄咄咄”箭雨傾瀉而下,大部分都射在了圓盾上,只有小部分落入了間隙中,造成了少量的傷亡,紀靈所部步兵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繼續保持着前進的速度。
“再放”徐州軍的校尉厲聲叫道,又一蓬密集的箭雨襲來,不過這次箭雨襲擊的不是舉着圓盾的正規軍,而是緊隨在其後的雜牌軍。
“噗噗噗”“啊啊”“唉喲~~唉喲~~”由百姓臨時組成的雜牌軍中爆發出陣陣慘呼聲,以他們那簡陋的裝備,根本無法抵禦這自天而落的箭雨,只能以血肉之軀硬扛,結果不言而喻。
終於有膽大的百姓開始逃亡,拔腿就往後跑,緊跟着有更多的百姓也做了同樣的決定,黑壓壓的人羣如潮水般往後退去,在最後面督陣的數十名騎兵即使是斬殺了幾名帶頭逃跑的百姓,卻再也難以扛着住這洶涌如潮的人流,很快地便被人流所淹沒,連人帶馬被踩成齏粉。
“再射”徐州軍的校尉聲音不帶有絲毫感情,彷佛他們殺戮的是一羣豬,而不是人。
又是一蓬密密麻麻的箭雨沖天而起,到了半空中掉頭加速向下,這次的目標仍舊是紀靈手下的精銳步兵。再次給他們造成少量的殺傷後,紀靈所部已經離徐州軍不足一箭之地了。
“加速前進”紀靈大聲喊叫着,指揮着步兵方陣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此時,徐州軍的弓箭手們又一次密集地射出了羽翎箭。這些羽翎箭猶如投入湖中的無數石塊,在蕩起層層漣漪後湖面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長槍兵,跟我上”曹豹身邊的另一名校尉高聲喊道,這名校尉身材魁梧,臉龐黝黑,左邊的眼睛因爲負傷摘除了,只餘下一隻右眼,但卻露出令人膽寒的兇光。
這名獨目校尉長喝一聲,躍身下馬,舉起手中長長的鑌鐵槍,率領着兩千名長槍兵越陣而出,排列成一個鋒矢形,獨目校尉便是那最先面對敵軍的箭頭,緩步而堅定地向着敵軍方向走去。
“赫赫赫”“殺殺殺”兩軍大聲吶喊着,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徐州軍中的戰鼓擂響,咚咚咚的鼓聲在激勵着徐州將士奮勇殺敵。袁術軍的戰鼓也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聲音高昂,蓋過了徐州軍的戰鼓聲。徐州軍的鼓手們也不示弱,個個掄圓了膀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將戰鼓敲得震天響,終於又將袁術軍的鼓聲壓制了下去。兩軍士卒尚未對決,鼓手們倒是先鬥了一場。
徐州軍士氣大振,獨目校尉將鐵槍向前方平平伸出,隨即所有的長槍兵們都將長逾一丈的槍對準了紀靈所部,槍尖銀光閃閃,處處銀光連成了一片,在陽光下映射出炫目的光芒。
“喝嚯嚯”紀靈再次仰天長嚎,左手抓住巨斧,右手不停地錘擊着自己的胸膛,發出“嘭嘭嘭”的響聲。在紀靈的刺激下,他靡下的士卒們更加地興奮起來,左手執盾,右手執刀,刀光閃閃,直向對面的長槍兵們衝去。
終於,兩軍“轟”地一聲碰撞在一起,恰似兩股洪流面對面的交匯。頓時,這塊土地成爲了一個修羅場,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仗着長槍的威力,獨目校尉的鑌鐵槍率先穿破了敵人的圓盾,緊接着刺入了敵軍的胸膛,敵人一聲不吭地倒下,那是個年輕而又英俊的青年。獨目校尉的鑌鐵槍隨即抽出再刺,又刺中了另一名敵軍,血花四濺,那人的喉嚨竟被他準確地挑開,他放棄了兵刃,雙手徒勞地捂着自己的喉嚨,委頓倒地。
獨目校尉絲毫不爲所動,多年的殺戮生涯早已讓他見慣了鮮血,習慣了死亡。他欲抽槍再刺,卻已來不及了,至少已經有三把明晃晃的砍刀向着他的身體劈了過來。
“呀~~嘿~~”獨目校尉單手奮力將槍抽回,右手拔出腰間懸掛的厚背鋼刀,疾如閃電般劈出,“嘡嘡嘡”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三把砍刀居然都被他磕飛,隨即獨目校尉左手持槍再刺,又是一名敵軍倒在了血泊之中。
紀靈位於步兵方陣的中間位置,見獨目都尉如此神勇,迅速地拿出背後的鐵胎弓,搭上狼牙箭,張弓搭箭,瞄準,射出
預知,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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