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又閒聊了一會兒,顧景淮拉着沈月容去了書房,書房比平日裡多了一個箱子。
“這是什麼?你又要送我東西?”沈月容問道。
顧景淮點頭,徑直打開了箱子,這是一口又大又深的楠木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碼放着一堆的地契,房契,還有不少的銀票和賣身契,邊上還放着幾個精緻的印章。
沈月容疑惑的看着顧景淮,顧景淮從身後環抱着她。
“我的全部資產,都更你名下了,那幾個印章是我給你定做的私人印章,都是沈月容的大名,以後就得辛苦你了。”
沈月容腦子嗡嗡的,就這樣,全給她了?她以爲開玩笑呢,沒想到顧景淮還真的把所有資產都給他了。
“就這樣,給我了?”
顧景淮肯定的點頭:“我的就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本來是想加名字的,顧景淮嫌麻煩,索性直接更名給了沈月容。
沈月容想來自己的生意也穩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培養人才,然後擴張,倒是不需要操心太多了,而顧景淮的資產,改都改了,難道再去改回去,算了,改名了打理起來也方便一些。
“對,你的都是我的,但是我可告訴你哦,我的還是我的。”
說完沈月容便跑了,不然少不了被顧景淮說一番。
顧景淮啞笑搖頭,這小丫頭就是這麼倔強,這麼好強,就算更名了,只怕以後也還是兩個賬簿,但是自己名下的產業大多是傳統生意,比較穩定,倒是不至於讓沈月容太操心。
“黃管家,你們少爺這些產業好多都沒什麼利潤啊?你們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的?”沈月容一邊翻閱賬目,一邊皺眉疑惑的問黃管家。
這顧景淮僕人丫鬟,還有暗衛可不少,這不都得花錢養着麼?就賺這點錢夠啥?
黃管家尷尬的笑着:“沒成親之前自然是可以從侯府分一份用度的,我們少爺又不是個奢靡之人,自然是足夠用的。而這些產業早年間還是賺了不少錢的,只是這兩年我疏於打理了,盈利便少了許多。”
他跟着顧景淮這兩年是真的挺忙的,侯府給的用度不少,他們看自己的產業能維持着莊子裡下人們的生活,偶爾也有結餘,他們主僕就確實沒有多上心去管。
沈月容不禁往椅子上一靠,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顧景淮,你這個坑,還說都是成熟產業不需要我 操心,就賺這點錢還好意思說成熟產業,你到底對成熟產業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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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月容看來,盈利正常,並且穩定,還得不斷的推陳佈新,這纔算成熟,不然一年比一年結餘少,就算有些許營業,那遲早都得倒閉,這算什麼成熟產業。
黃管家忍不住偷笑,自家少爺哪裡懂那麼多商場的事情,每年都是看看結餘什麼的,莊子裡還有不少之前各種途徑救下來的窮苦人家,在顧景淮眼裡,賺的錢能養活他們就可以了,還能有結餘,已經足夠了。
不像沈月容在商場上的追求,是精益求精,財源滾滾。
沈月容打起精神,又繼續翻看起了顧景淮的產業。
正在經營的有兩個茶葉鋪子,三個裁縫鋪子,兩個玉器鋪子,兩個偌大的莊園,還有三個鋪子經營不下去,現在已經是租出去了,這要是沈月容,一個月怎麼不得賺個十來萬兩的。
“敗家玩意兒,我要早知道你們家少爺把這麼好的資源浪費成這樣,早就拿過來了。”
她之前只覺得不好意思伸手白拿,想靠自己的努力賺錢,但是看到這麼多產業閒置不盈利,還是頗爲心疼的。
沈月容一邊看一邊跟黃管家抱怨,兩個人分門別類了好一會,沈月容分出個輕重緩急,打算逐一擊破,自己家的鋪子和莊子就這樣不賺錢,她的心簡直就跟在油鍋裡炸一樣的難受。
現在想想終於明白爲何開荒的時候顧景淮能給調來那麼多人,敢情都是生意太閒了,他們都無所事事了,好在現在他們在山頭也能創造利益了,而沈月容想問些具體的情況,也能找他們問問。
這日,好久沒來的虞襄來找沈月容。
“沈姐姐。”虞襄可想沈月容了,提着裙子就飛奔過來。
沈月容舒展了眉頭,笑着說道:“你可是成親了,別被人看見了,不然你婆母是要嫌棄你的。”
虞襄面色潮 紅,卻沒有不悅,沈月容一眼便能看出來姚府並沒有對她有任何的不好。
“婆母很喜歡我,對我很好的。”
姚夫人親自跟虞襄接觸後,也發現她確實不是李柔口中的那種人,雖然看着嬌柔了些,但是性格脾氣不錯,又沒有什麼心眼,之前又被李柔欺負成那樣,惹的姚夫人對她有了憐愛之心。
“你這麼漂亮,又這麼乖巧,誰不喜歡你,那是她的損失。”沈月容笑說道“你這麼久沒來了,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這新婚不久,就算姚家上下都喜歡她,她也斷然不能這樣隨意外出的,尤其到這種街面上,人這麼多,而今日找來,沈月容自然是猜測有事情。
虞襄點頭:“姐姐,不是我不來看你,虞襄是怕被人說我恃寵生嬌,今日也確實有事,而且是得了婆母點頭我纔來找你的。”
虞襄拿出了帖子,原來是柳府的小姐辦了一個賞花會,這最近天熱了,倒是花開的更甚了,確實適合賞花。
“我想來我剛嫁進門,之前又被人說了那麼多閒話,成親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給我發帖了。我又沒做錯什麼,就算爲了姚軒,我也應該去的,於是我先是跟姚軒說了這事,他說,他說我不願意去便不去,他的生意不用靠我。”
“他越這麼說,我越不想拖她後退,後來我又去找了婆母,婆母覺得應該去,我便跟姚軒說跟你一起,他這才同意了。”
這夫妻恩愛,婆媳和諧,也難怪虞襄嫁出去沒多少時日,卻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臉上總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且沈月容明顯的看到了虞襄的變化,不再願意躲在人後了,而是願意爲了夫家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