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二人躺牀上夜話。
顧景淮享受跟沈月容在一起的每一刻,總是能讓他有前所未有的感覺。
“月兒,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恨不得把沈月容捧在手心裡,走哪裡都能時時刻刻的看到,每次見到沈月容,總是不自覺地微笑,放緩語氣,就跟被摁了開關似的,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沈月容面帶羞澀:“好巧。”
顧景淮心跳加速,等着沈月容深情的表白,他就聽沈月容說過一次心悅他,就再也沒聽過了,雖然相處的點滴都說明着心意,但若是從嘴裡鄭重說出來,始終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很是期待。
“我也好喜歡我自己呀。”沈月容十分故意的說這話,看到顧景淮滿臉期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卻笑得不亦樂乎。
“哈哈哈。”
顧景淮一個翻身,摁住沈月容的雙手,故意往她腰部的癢癢肉輕碰,沈月容的軟肋被抓住了,癢的不得了,水蛇腰瘋狂的扭 動。
“我錯了,我錯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
顧景淮明知她是故意轉移話題,但還是很好奇,便沒有再撓沈月容的癢癢肉。
“不是那次在藥鋪嗎?”
沈月容搖頭:“是在那日的前幾天,我大病醒來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帶着那份記憶來的第二天,那天我帶着年兒去鎮上,想看看能做什麼賺錢,就看見你坐着轎子路過,就是那麼巧,轎簾被風吹起,我便第一次見了你。”
說起來那天沈年華還開沈月容玩笑,說她喜歡縣令,沒想到一語成讖,他們還真的在一起了。
顧景淮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一段往事,他有些得意的問道:“那你是不是那天就因爲我的長相喜歡上我了?”
沈月容點頭,也搖頭,倒是把顧景淮弄得莫名其妙。
良久,沈月容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始於顏值,忠於人品。”
若是普通男子般不能包容沈月容的種種,她必然是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嫁人的,就算長的再帥也不嫁,只有顧景淮這樣,爲人好,還十分爲她着想,她才願意付出自己。
短短八字,卻讓顧景淮驕傲的要上天了,他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還有什麼比從心愛的女人嘴裡聽到這樣誇讚來的讓人開心的,這簡直比簡單一句我喜歡你的力度要大了很多。
顧景淮很想告訴沈月容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但是卻想不起來了,兩人就是在那些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沈月容慢慢的便填充滿了顧景淮的心,他真的不能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沈月容,倒是不如沈月容那般篤定了。
他只說道:“往後每一天,我都會更喜歡你!”
兩人笑着相擁,這種互相說情話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幸福。
轉天,沈月容拿着顧景淮畫的圖紙,還有自己畫的嫁衣花樣去了玲瓏閣。
她所畫的嫁衣跟這裡的嫁衣比起來改動並不算大,因爲太大了她怕這裡的人接受不了,她只是改成顯上圍和腰身,然後袖子也多了一些荷花袖,水舞袖之類的,看起來讓人能接受,又耳目一新。
“師傅,你給我看看這些花樣,能做出來嗎?”
劉茂給提供的師傅拿着圖紙左瞧右瞧,最終還是點頭:“可以是可以,就是這做起來會比較麻煩一些。”
沈月容鬆了一口氣:“你先挑幾個容易些的做出來,我好用來展示,其他的以後我儘量讓客人定製,這樣你就有時間了。”
畢竟誰買嫁衣也不會當天去買,都是提前十天半個月,或者一兩個月的,而嫁衣是女子一輩子最重要的衣裳,自然是定製顯得莊重了,配套的鳳冠也要定製。
沈月容回了玲瓏閣,又讓劉大娘帶着大家做了各色的喜帕還有花嫁喜扇,有些嫁衣還有拖尾,顯得十分的高大上。
如果說那些小吃是爲了引流和提供多一些工作崗位,那這個玲瓏閣,便是沈月容拿來賺大錢的工具了,以後能不能躺着數錢,這玲瓏的生意就是重中之重了。
開業的時候,尤其有了劉茂的夫人和劉旺的夫人加持,這玲瓏閣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名媛圈。
上次綁架的事情始終沒有去找劉旺一家算賬,沈月容向來也不能怪他們,可是劉旺一家子心裡慌張,便得了這個機會,讓劉旺的夫人過來幫忙撐場面,也算是討好了。
開業當天就來了不少人觀看,沈月容還讓一個小丫鬟穿戴着一套的衣物展示。
“這嫁衣也太好看了,你說我們成親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好看的嫁衣,真是可惜了。”一位貴夫人說道。
王氏笑着說道:“我們沒機會,我們的女兒還有機會不是,你看這花嫁喜扇,一圈的金珠子,還有這金絲繡線,點綴的紅寶石,你還別說,我這都想買一個回去放在架子上了,看着都高興。”
衆人聽聞便紛紛圍了過來,對着那花嫁喜扇指指點點不時的點頭,這裡並不流行花嫁喜扇,因爲女子多是蓋頭,但是沈月容自己成親的時候就發現了,蓋頭十分的不方便,還無法展示漂亮的鳳冠。
這樣她的鳳冠可就不好賣了,於是她便做了流蘇面簾,既能擋着賓客們的視線,又能展示新娘子的漂亮頭飾,如果新娘子怕不小心露面,那拿上這花嫁喜扇便是剛好了,這樣既好看,又能多賣物件,這就是沈月容的計劃。
“嘖嘖嘖,真好看,可惜我們老了,只能先看看了,聽說二樓還有鳳冠呢,走,看看去。”
幾個夫人相擁着上樓去了。
沈月容這一天也沒閒着,美食街越做越大,周成也越來越忙,黃管家自告奮勇的來玲瓏閣幫忙。
八面玲瓏又一貫笑臉的黃管家倒是跟玲瓏閣這賣婚嫁的地方十分的相宜。
人來人往,但是最後卻只有一個訂單。
沈月容倒是高興的很:“你們苦着臉做什麼?就這一個訂單近三百兩呢,喜鋪又不能像成衣鋪那樣走量,我們走的是價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