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世成連忙擠了進來,不好意思的對曾澤輝說:“曾叔叔,我來看看您了。”然後張世成空手走了進來。
那曾澤輝看見張世成,終於擠出了一點微笑說:“哦,世成來了啊。快進來啊,她媽媽不好,招呼不周了啊,惠惠,快給世成倒茶。”曾夕惠聽到後十分不禮貌的憋了張世成一眼,然後獨自走進徐麗的房間,曾澤輝看着自己不聽話的女兒,真的把她沒辦法。
張世成知趣的笑了笑對曾澤輝說:“哦,叔叔您不用管,呵呵。”然後張世成連忙跟着曾夕惠走進了徐麗的房間。
房間裡的徐麗看見張世成來了,依舊不計前嫌的衝他笑了笑,她的微笑很勉強,不是她不歡迎張世成,而是她現在真的笑不出來,張世成看了看徐麗,如今的她已經比自己上次看到的憔悴了許多,人也消瘦了很多,她說起話來依舊喘着大氣,她看着張世成說:“世成啊,你來了。”
張世成點了點頭,對徐麗說:“徐阿姨,我來看看你。”然後張世成慢慢的走進徐麗的牀邊。
徐麗喘着大氣對張世成說:“世成啊,我們家惠惠不懂事,你多見諒啊。”曾夕惠聽到了,摸了摸徐麗的手說:“媽,你說什麼呢?”
張世成看着徐麗,微微一笑,對她說:“徐阿姨,來我給你看看你的脈搏啊。”張世成說完,挽起了衣袖,徐麗把手伸了出來,她的手上滿是皺紋,那雙支撐起家裡大小事的雙手如今憔悴成這樣了,曾夕惠看到不禁有點心疼。
捏着她瘦小的手,張世成感覺她的脈搏跳動的十分微薄,徐麗有時還不停的咳嗽,痰裡還有血跡,許久,張世成放下手,表情有點難過。
這種病,他在古代的時候也看見師父治療過,當時的醫學科技還不太發達,這種病被稱爲絕症,李時珍也沒有治好過,張世成搖了搖頭,然後把徐麗的手塞了進去,他依然勉強的笑着對徐麗說:“徐阿姨,你是不是感覺呼吸跟不上來,有時候還有點頭暈的感覺,然後一直在吐痰呢??”徐麗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
張世成一看,嘆了口氣對徐麗說:“哎,徐阿姨,你先慢慢休息啊。放寬心態,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搶救的。”
然後,張世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曾夕惠搞不懂他的意思,跟着他出來了,出來之後,曾夕惠拉住張世成說:“喂,到底怎麼樣啊?你救不好我不怪你,你畢竟醫術有限啊,但是你得告訴我情況啊。”
張世成轉身看着曾夕惠說:“這種病情況十分的嚴重,你媽媽知道病情了嗎?”
曾夕惠搖了搖頭說:“醫生說初步認定是癌症,我怕媽媽接受不了,所以沒有告訴她。”
張世成點了點頭,這時曾澤輝也走過來了,張世成看着曾夕惠和曾澤輝父女說:“她確實是癌症,而且據我推斷已經到了中期,治療起來的話,十分的麻煩。”
那曾澤輝雖然已經知道病情了,但是在次聽到張世成說一遍,他還是有點失望,他多麼希望這不是癌症啊,曾夕惠看着父親滄桑的面孔,她雖然也很難過,但是還得安慰一下自己年邁的父親說:“爸爸,您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起想辦法啊,別怕。”
曾夕惠到處看了看家,然後對父親說:“爸爸,宇飛去哪裡了啊?媽媽病得這麼重,他還到處亂跑,太不聽話了吧?”
曾澤輝依舊是那種滄桑的眼神說:“我也不知道宇飛去哪裡了,他出門的時候就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一定會在兩天之內籌夠30萬來救你媽媽。”
曾夕惠一聽,急了,她氣憤的說:“什麼?他說在兩天之內籌到30萬?他連工作都沒有,還沒畢業呢,到哪去搞30萬啊?”
曾澤輝也十分的傷心,他無奈的說:“哎,我也沒有辦法啊,要不我們把這房子賣了吧,先給你媽治病要緊。”
聽到這裡,張世成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語說:“曾叔叔,你把房子賣了住哪啊?你先不要着急,徐阿姨這個病是慢性病,我先給她開點中藥吃吃,先穩住病情,然後我們在一起籌錢,好吧。不要急。我來想辦法。”張世成看着曾澤輝說。
曾澤輝看着張世成,十分的不好意思的說:“哎呀,世成啊,你已經幫了我們家不少的忙了,你的人情我們都沒有還清,怎麼好意思要你幫忙啊。”
“誰說他的人情沒有還清啊,他的人情我已經還清了,而且這是他醫生的職責,他不是整天說救死扶傷嗎?”曾夕惠沒好氣的看着張世成對曾澤輝說。
“哎呀。惠惠,你怎麼說話呢?”曾澤輝看着曾夕惠責備的說,然後看着張世成微笑着說:“那我就先謝謝世成你了,如果你能救好她的話,這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不用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張世成脫口而出,曾夕惠聽到瞪大眼睛看着張世成,張世成看出了一些奇怪,於是笑着說:“我是說,四海皆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儘管張世成說着笑話,但是仍然沒有緩解現場無奈的氣氛。
張世成看了看曾澤輝說:“曾叔叔,首先我要如實的告訴你,徐阿姨的病是治不好的,我們只能控制,但是,我還是會盡力的。”曾澤輝聽後無奈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曾夕惠的電話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打電話來的是曾宇飛的死黨阿杰,曾夕惠馬上接通了阿杰的電話說:“喂,阿杰啊,宇飛是不是跟你一起玩呢?”
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沒,我現在哪敢跟他玩啊,他現在玩的都是生死遊戲啊,你快點過來勸勸他,他要去玩命啊。”那邊的聲音好像很激動一樣。
曾夕惠聽了十分的激動,心想自己的弟弟也太不想好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玩,她沒好氣的對阿杰說:“他幹什麼呢?玩命?他爲什麼啊?”
“不知道,我估計他瘋了,非得跟別人賭博,他說他需要錢,要三十萬。我不知道他要那麼多錢幹嘛去。”那邊的阿杰着急的說。
聽到這裡,曾夕惠才知道曾宇飛這麼做的含義了,原來他也是想爲媽媽湊得三十萬元錢,但是他的方法也太傻了吧,哎,想到這裡,曾夕惠才發覺,自己爲媽媽籌錢的方法又何嘗不傻呢,都是救母心切啊,曾夕惠一下子原諒了曾宇飛。她平靜了心態對阿杰說:“阿杰,他現在在哪裡啊?”
“在西城這邊,有個雅楓酒吧,酒吧下面是一個地下賭坊,他就在這裡呢,你快點,在慢點他的手就可能被別人剁了。”那阿杰着急的說。
她掛了電話,雖然內心十分的激動,她要去救自己的弟弟,但是看見自己年邁的父親,她還是努力的平靜了心態看着曾澤輝說:“爸,你別擔心,宇飛他跟他朋友玩去了,剛纔打電話來問我吃飯沒有,叫我一起去吃飯,反正你現在也沒做好,我就到外面吃去了,省的他一會兒吃不完又Lang費啊。”曾夕惠說完,又看着張世成說:“張世成,一起去吧?”
張世成以爲她真的是跟她弟弟去吃飯,而魏倩雪現在還在家裡等着自己,於是他笑了笑說:“你弟弟跟你吃飯我就不去了吧啊。我給你媽媽開點中藥,然後回去,看看能不能湊點錢。”張世成笑了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然後曾澤輝給他了張紙。
張世成拿着紙在上面寫了些治療癌症的草藥,然後看着曾夕惠,曾夕惠一把抓過張世成的紙。然後遞給曾澤輝說:“這藥讓我爸爸去抓,這頓飯你一定得去吃。要不然你就永遠別來見我。”
聽到這裡,張世成不知道曾夕惠爲何這麼說,聽她的意思,外面可能有很嚴重的事情,張世成笑了笑說:“什麼飯啊,這麼重要啊,搞得像結婚似的這麼隆重。”張世成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對曾澤輝說:“曾叔叔,那我就和她先走了啊,這些藥呢抓回來,給徐阿姨服下,每天喝兩次啊,……如果有特殊情況呢,就趕緊打我的電話,我的電話您知道…”張世成還沒說完,曾夕惠就拉着他出去了。
出來之後,曾夕惠趕緊找了輛的士,拽着張世成就上去了,張世成莫名其妙的,急忙問:“你幹嘛呢?忙着跟我領證啊?”張世成只是開開玩笑。
但是,曾夕惠卻好像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她看着張世成認真的說:“世成,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我想拜託你個事。我…”曾夕惠看着着急的說,可是還沒說完,張世成打斷了她的話。
“喂,打住打住。”張世成忙伸出手來,看着曾夕惠說:“我可沒說要幫你啊,你不也說不需要我幫忙了吧,我只能給你造成傷害,這次也就算了吧?我這回啊,只幫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