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要我怎麼跟你說啊,我們之間的事你又不懂,算了算了,你姐姐現在不愛我了,她十分的恨我來着。不信你去問她啊。”張世成看着還沒成年的曾宇飛,不停的解釋給他聽,其實這些話,他自己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是想找一個藉口來逃避這個話題。
可是,曾宇飛聽到張世成說的話之後,頓時怒火沖天的對張世成說:“你傻吧,連我都知道女人向來是口是心非的。我姐姐我最瞭解了,她是那種不喜歡把愛這個字直接表露出來的人,她爲什麼恨你啊,如果她不喜歡你了,也就應該慢慢的把你淡忘了啊,可是你現在拋棄了她,她不能愛你,但是又不想忘記你,怎麼辦呢?她只能恨你了啊,因爲恨的話,你至少還在她的心裡,她是不想忘記你啊。”曾宇飛把張世成按在牆上一字一句的說着大道理。
張世成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但是他實在是不理解女人對於愛情爲何那麼執着。他看着曾宇飛說:“曾宇飛啊,我現在不跟你說那麼多,感情的事,是兩方面的事,你姐姐是個好女孩,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現在也不跟你說這些了,你慢慢長大就會明白了。我們還是趕緊籌錢給你媽媽治病要緊。”張世成用力的扭開了曾宇飛的手,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見曾宇飛還依然不甘,於是張世成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感情一旦萌生,那就不是幾句道理能講清楚的東西。要不然的話,你姐姐早就把我忘記了。”說完,張世成就朝曾夕惠那邊走去。
曾宇飛搞不懂張世成在說什麼,也只好跟着張世成往那邊走去,走到曾夕惠的跟前,她問張世成說:“我弟弟跟你說些什麼呢?”
張世成笑了笑說:“哦,他沒說什麼,說要我不要把他這次的醜事說出去。”張世成笑了笑,曾夕惠‘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太關心張世成的樣子,而作爲弟弟的曾宇飛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姐姐其實很在乎張世成。
幾人又攔了輛的士,張世成坐在前面,曾夕惠坐在他的後面,曾夕惠一直看着張世成的背影,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她轉頭看向窗外,希望能掩飾掉自己的傷心,曾宇飛看了看曾夕惠,捏住她的手說:“姐姐,凡事看開一點,天下那裡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呢?”
曾夕惠摸了摸眼淚說:“可是,我只想要這一個男人,他是限量版的,全世界就這一個。”曾夕惠依然看着張世成的背影,張世成也聽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後裝作沒聽到,也沒有回頭,曾夕惠見他頭也不回,於是哭的更加厲害了。
帶他們回去之後,張世成和曾澤輝道別了,臨走的時候,曾夕惠還是有點不捨,她藉着要送送張世成的藉口跟張世成走了出來,兩人走到林間小道上,曾夕惠其實有很多話想跟張世成說的,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快走完了。
許久曾夕惠終於鼓起勇氣對張世成說:“謝謝你。”
“不用了。”張世成笑了笑,然後轉身看着曾夕惠說:“惠惠,不用送了,你回去吧,大晚上的很危險。”
曾夕惠站住了,看着張世成,她有點生氣,她以爲張世成是不想看到自己,於是她氣憤的對張世成說:“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就趕我走?”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晚上了,你一個女孩在街上走有點危險。”張世成看着曾夕惠認真的解釋說。
曾夕惠看着張世成沒好氣的說:“那你不知道送我回去啊?”曾夕惠說完,生氣的轉身了,張世成搞不懂她什麼意思,本來是她要送自己出來,現在又要自己送她回去?想到這裡,張世成回想了一下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心理,以爲曾夕惠是不想看到自己了。
於是,張世成看着曾夕惠慢慢走遠,只是站在那裡看她的背影,並沒有跟上去。曾夕惠走的很慢,眼神還不停的瞟了瞟後面的張世成,看看他跟來了沒有。
張世成只是對慢慢走遠的曾夕惠說:“你慢慢走回去吧,我看着你回家就走。”張世成笑着說完,然後傻傻的站在那裡。
曾夕惠聽了,心裡急得要命,心想:張世成也太傻了吧,說了讓你送我回去了,他還理都不理我,想跟我拉開距離嗎?難道這是他跟我拉開距離的表現?他以後都不會理我了是嗎?我要怎麼辦?
想到這裡,曾夕惠突然剁了剁腳,蹲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捂着臉不停的哭泣,張世成站在那邊搞不懂曾夕惠怎麼就突然哭起來了,連忙跑過去蹲下來看了看曾夕惠說:“惠惠,怎麼了?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啊?喂喂喂,好好好,我送你回家好嗎?”張世成拉了拉曾夕惠的衣袖。
他已經體會出經驗來了,就是千萬不能把一個女孩弄哭,不然的話,後果很不好收拾啊,只能哄,而且不能講道理,可是這時的曾夕惠正在氣頭上呢,她連忙拽了拽衣袖,哭着臉對張世成說:“不要你管我,你回去吧,去哄那個比我可愛一百倍的魏倩雪去吧。”
“哎呀,你哭什麼呢,等下你爸爸出來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呢?快點起來啊,乖。”張世成拉了拉曾夕惠的手,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
“就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對我不冷不熱不管不問。”曾夕惠衝張世成怒吼着說。
這時,曾宇飛從門口衝出來了,看見自己姐姐蹲在地上哭,跑過來拽起張世成二話不說就是一拳過去,張世成趴在地上,曾宇飛對張世成說:“我叫你欺負我姐姐,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姐姐是嗎?你就看我姐姐好欺負。你滾,我姐姐不想看到你。”
曾宇飛還是那麼魯莽,明明張世成剛纔還在他們家裡給徐麗治療了的,現在一看到自己姐姐蹲在張世成旁邊哭,就二話不說的打張世成,曾夕惠看見了馬上站了起來,拉着曾宇飛大聲說:“你幹什麼呢?回去。”
張世成的嘴角都被打紅了,他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着曾夕惠說:“真的有點搞不懂你的弟弟,他是不是做什麼事都不經過自己的大腦的,讀書讀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我姐姐那麼喜歡你,這麼好的女孩你還不知道珍惜。”曾宇飛指着張世成怒吼着說,要不是曾夕惠拉着他,他可能又衝上來了。
曾夕惠拉着曾宇飛對他說:“算了算了,我們回去吧,你還嫌這幾天的事不夠多嗎?真不懂事,盡給我添亂。”曾夕惠拍了拍曾宇飛的頭怒吼着說。
曾宇飛甩了甩手看着曾夕惠說:“曾夕惠,你幹什麼呢?你怕他幹什麼呢?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自從認識這個張世成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你喜歡他應該告訴他啊,竟然這樣的男人不懂得珍惜,你就應該趁早忘記。”
曾夕惠也拽了拽曾宇飛,一耳光扇了上去,曾宇飛莫名其妙,看着曾夕惠說:“大姐,你又打我,你總是打我,我哪裡說錯了啊?”
曾夕惠看着曾宇飛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媽媽的病治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你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重要嗎?”曾宇飛大吼着說,曾夕惠看着張世成搖了搖頭。
張世成走近曾夕惠看了看他們姐弟,然後平靜的對他們說:“好了好了,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我你也已經送出來了,曾宇飛,把你姐姐送回去,她爲這個家確實操碎了心,我過幾天湊夠錢在來找你們。”張世成拍了曾宇飛的肩膀,然後看了看曾夕惠,慢慢的走了。
那邊的曾夕惠看着張世成遠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的鏡頭她才捨得轉過身來,轉身卻已成淚人,曾宇飛扶着曾夕惠走回去,還一邊安慰姐姐說:“姐姐,你放心,這一切都會過去的。”門口的曾澤輝看到了剛纔發生的着一幕,不禁老淚縱橫,看見自己的兒女進來了,他趕緊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若無其事的走進自己破舊的家門。
張世成被揍了一下,嘴角還深深做疼,他早已把要跟魏倩雪買吃的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找了輛的士,坐上去就直奔家門了。
到了家門,張世成無奈的抽出鑰匙開門,然後一手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但是他打開們之後卻發現裡面都是黑的,一盞燈都沒有開,張世成嚇了一跳,望着裡面喊:“小雪,你在家嘛,去哪了啊,不會出什麼事吧?哎呀,真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的。”
張世成不耐煩的從褲子裡收出手機,然後準備撥通魏倩雪的電話,突然他在朦朧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影還在邪惡的嬉笑着,張世成拿着手機,藉着手機的亮光朝那個人走去,剛走了沒多久,他腳下卻不知道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隨後頭就被一個碩大的塑料袋給罩到了,然後就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