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權利很大,但與之相同的是他所要盡到的責任也很大,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要管,也必須管,且很多事情雖然他不願意,但他卻必須去做,又很多事情雖然他喜歡,但卻不能那樣做,否則一頂昏君的帽子鐵定回扣過來。
雖然他也可以選擇無視,選擇不管,但他的性格讓他不能這樣做。
他想着,對自己的境遇苦笑着,卻沒想到就在這事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皇上萬安”聲音很小,很甜膩膩的感覺,當這聲音響起,上官雲旗才從剛纔的狀態裡回過神來,尋着聲音回望過去,卻發現自己面前幾米遠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長得頗爲漂亮的女子。
沒有什麼多餘的首飾點綴,甚至可以說除了衣服和必要的頭飾以外,這女子身上可以說乾淨的透徹。
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打扮卻是給人一種別樣的美麗,樸素,簡潔,漂亮。
上官雲旗望了望女子,望了望女子那素白的衣服,那除了白色以外沒有一絲其他顏色的衣服,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原本他是不想過去的,不想和太后起衝突的,然而就現在這個局勢看來,自己彷彿是不去不行了,因爲太后都已經派人到了他的面前來了,且還親眼看到了他。
這也就讓他之前的推脫之言不攻而破,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什麼理由在不去了。
雖然上官雲旗並不認識這個女子,但從其一身的素白和簡單的裝飾上可以看出來這是太后身邊的人,而且還是比較得寵的。
望着這個女子,上官雲旗輕輕嘆了口氣,得了,既然都已經追上來了,那他還能說什麼?還能推脫什麼?也就只有前去而已了。
“前面帶路”沒有多說,因爲上官雲旗不覺得需要多說,既然不需要那何必多說,省點兒力氣去面對太后的憤怒不是更好?省點兒力氣想辦法來化解這個事情不是更好?
他在身後這樣想着的時候,前面的女子也並未多說什麼,在聽了他的話以後就自顧自的返回了前面然後去帶路了。
跟在女子的身後,沒一會兒上官雲旗就到達了太后的居所慈寧宮。望着那大開的宮門,他也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那些跪地的宮人起身後,就兔子一人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因爲封閉性的原因,雖然是大白天,但這大殿之內卻是有些昏暗,燈火隨着不時吹拂的微風而搖晃着,導
致視線有點兒模糊。
殿內,太后坐在上首一言不發,臉色有點微沉,看樣子對上官雲旗之前的做法很是有些不滿。
對於太后的臉色上官雲旗直接無視了,就當沒有看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就靜靜的在下方站着,靜靜的等着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后訓話。
不出所料的,在沉寂了半響後上面開始傳來呵斥的聲音,對此上官雲旗也不在意,就當自己完全沒有聽見,實際上他也的確沒有聽見,因爲早在之前他就神遊天外了。
太后原本應該是不可能得知這件事情的,雖說太后在這後宮當中有着絕對的權威與實力,但是他總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去查看,因此不可能知道那女子的事兒,再說就算那女子在如何的蠻橫,在如何的不知禮數,也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得罪太后的下場。
因此她絕對沒有可能敢跑去得罪太后或者太后周邊的人,這點兒他幾乎是可以肯定的,畢竟那女子的爲人他還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太后之所以知道那女子的事,並將他叫過來訓斥,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太后面前打了小報告。
想到這些的上官雲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裡已經決定好好的調查調查到底是那些傢伙竟然敢跑到太后面前來亂嚼舌根。
上官雲旗的反應被太后看在眼裡,還以爲這廝對自己很不滿呢,於是乎這訓斥就更加的歡快了。
開始的時候上官雲旗還能夠忍受的住,這時間一場他就完全不能忍了,於是乎正訓斥的歡快的太后只見那之前只是靜立不動的上官雲旗一甩衣袖,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身後的訓斥聲他視若無睹,徑直朝着外面走去,剛剛從這慈寧宮走出去,外面等候的手下就過來了,上官雲旗揮了揮手,在一衆禁衛的簇擁之下就準備走人,卻每想到就在這是剛剛前去叫他的那個女子竟然是追了出來。
皺了皺眉,上官雲旗思慮了一下後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等着這個女子,想看看這女子追出來的意思是什麼。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這女子應該是被太后派過來的,不過很可惜,他的猜測並不正確,這女子並非是被太后派過來的。
一身素白的女子躬身做了個萬福後將一塊玉佩遞到了他的面前,望着這玉佩,望着這淡藍色的玉佩,上官雲旗皺了皺眉,他感覺 這玉佩有點兒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玉佩。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怎麼會有這個玉佩,遞給他又是爲了什麼?而且從見到這女子開始這女子好像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之前還沒有發覺什麼不同,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這接連的幾次接觸上官雲旗這才恍然驚覺,這女子很是有些問題。
雖然這女子的衣服和打扮看起來像是太后的人,且看樣子也的確是聽命與太后,但其爲何不說話?其爲何突然自作主張的追出來?其手中爲何會有一塊令他感覺有些熟悉的玉佩?最重要的是,上官雲旗不認識她。
上官雲旗每天基本上都會去太后哪裡請安,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女子,按理來說既然是太后親信的手下,那他就應該看到過纔是,然而事實卻並不是這樣,事實是他並不認識這女子,乃至於可以說壓根兒就沒有見過這女子。
那麼問題就來了,難不成這女子是刺客?這念頭剛剛響起就被上官雲旗拋之腦後了,若對方當真是刺客的話目標是誰?若是太后的話,對方早就找到機會動手了,而若是他的話,那之前在找她的時候,在他望着花海失神的時候她就有機會動手。
而既然她沒有動手那也就是說其應該不是刺客,至少應該沒有對他不利的想法,至少,至少現在沒有動手。
上官雲旗望着面前這女子,望着她那平淡的平靜的好似一汪死水一樣的面容,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手也輕輕的放在了懷中,從手上傳來的冰冷感覺給了她些許的信心。
若是這女子膽敢有一絲一毫的異動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讓其從活生生的人,變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眼睛微眯,卻是在思索着這女子的事情,當然了手一直放在懷中,以保證隨時可以出手面對也許到來的危險。
雖說就目前的猜測看來這女子應該並沒有什麼問題,且在上官雲旗的四周有着衆多的禁衛護衛,但上官雲旗依舊是不放心,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無大錯,能夠謹慎一點還是謹慎一點來得好,畢竟很多事情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緊握着懷中冰冷的物體,上官雲旗靜靜的猜測着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若對方不是刺客的話,那其這麼多的問題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樣想着卻怎麼也得不到答案,最後上官雲旗腦中靈光一閃,隨後則對自己先前的作爲有些懊惱。
想那麼多幹嘛?直接上去將這女的拿下不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