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
說實在的,警笛比起警察還有威懾力。如果說警察是犯罪分子的剋星、天敵,警笛就是警察到來的信號。
只要聽到了警笛,沒有哪一個犯罪分子不想逃走的。
即便是狂妄如杜文等人,也是不願意落到警察手裡,一旦被警方抓獲,等待他的,就是無盡的審訊,刨根問底,那就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這個時候,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逃跑了。
只要不被抓到現行,他就有一百個理由脫罪,證明自己不在現場。
話說這是厲無畏報警,他很清楚,今兒個不會善甘罷休,但是他不想殺人,因爲他們都是師兄弟,同室操戈,他狠不下心來不是。
這個時候, 戲臺子的打鬥也已經見了一個分曉,厲無畏他們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潰了杜文等人的攻擊。
畢竟是在厲家莊,不斷地有人過來,圍住了杜文等人,即便是黑衣人也只是拼命地抵擋,不過是一場混戰罷了。
厲家莊的人也不單單是人多勢衆的,每一個人都是好武把子,都是功夫好手,和蒙面人纏鬥,不落下風。
何況宮田俊和神秘中年人都跑了了,他們不傻,纔不願意背上破壞倆國友誼的罵名的。當然他們也不願意坐牢。
華夏的法律是自主的,絕對不會因爲哪一個國家強大,即便是強大如米國政府施壓施壓,華夏政府也不會屈服的。一旦被抓,不論哪一個國家的人,都必須按照華夏的法律加以制裁,沒有什麼餘地可言。
前一段時間,一個倭國人在華販毒被抓,就被判處了死刑。
一個美洲國家的退休外交官在華販毒,也被判刑。
如此多的例子說明,華夏是一個法治的國度,不容許外來的什麼實力作祟。
宮田俊等人深深地知道這一點,故而撒丫子跑掉了。
宮田俊他們不願意讓警察抓到他們,自然是溜之大吉。故而杜文一邊的人的氣焰也就沒有了,黑衣人甚而都沒有了鬥志。
宮田俊等人跑掉,黑衣蒙面人也就羣龍無首,失去了指揮,就像是黑夜裡的狗熊,不知道所措,只好準備撤離。
黑衣蒙面人亂套了,卻又逃不掉。
村民圍攏來,和黑衣人廝殺在一起。
就看見,趙大宏一馬當先,掄起大棍子,舞動的虎虎生風。衝入到黑衣人的人羣裡,就像是大將軍威風八面,橫掃過去。
倆個黑衣人見狀,圍住了他廝殺,一左一右,竟然相持不下。
趙老幺提一個木棍,橫裡殺到,衝向了黑衣人,,來得突然,黑衣人沒有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地快,被趙老幺一棍子打在背上,向前幾步,栽倒在地上。
另一個黑衣人從一邊殺來,卻被厲天涯一腳踢來,黑衣人躲閃,哪裡躲得了,被厲天涯一腳踢翻在地。
其餘的黑衣人撲殺過來,揮舞刀劍,兇惡無比。
歷天涯等人回頭廝殺,悍勇無比。
蒙面人雖說訓練有素,都是功夫高手,只是面對着程三多、厲天鷹等一幫村民,也是兇惡不起來,被追趕着到處亂竄。
開什麼玩笑,到厲家莊惹事兒,還動用了槍支,那還得了。
激怒了的村民圍住了黑衣人就是一通亂揍,那就是圍攻過街老鼠,毆打落水狗的場面了。
好不可憐,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就成了豬頭,血流滿臉,嗷嗷叫,那就是一個悲催。
杜文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開槍,自然也就被動急忙忙如同喪家之犬,又恍如漏網之魚,撤身撒丫子竄了。
哪裡逃得了,厲無畏飛奔過去,攔住了杜文的去路,怒喝道:“休走!”杜文大笑:“厲無畏,少來,我已經不是你的師弟,你管不到!今兒個,你運氣好,我沒有殺了你。下一次,你的運氣就不會好了。”
厲無畏憤怒,手裡的劍上下翻飛,光閃閃,明晃晃的,纏繞住了杜文,使得杜文脫身不得。
杜文疲於應對,有一些力有不逮,形態狼狽。
王源見狀,喊道:“師哥,饒過他吧!畢竟兄弟一場!”
厲無畏哀嘆一聲,揚聲道:“也罷!杜文,你也不要爲虎作倀。希望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厲無畏跳開,讓過了杜文,杜文反倒跌落地上。
他累啦,被厲無畏逼迫得迫於奔跑,不亞於跑一個百里長跑。假如一個人跑了一個晚上,不累纔怪!
一個黑衣人看到了王源站在那裡,突然撲過來,一刀砍向王源。
王源閃避,一拳打出,黑衣人被打得倒退,狂噴一口血。
另一個黑衣人過來,準備突然襲擊王源。
王紅雪趕到,衝了過來,提一把刀,明晃晃的。一揮刀,就把黑衣人砍翻在地。
王源道:“雪兒,不要過來,危險!”
他擡腳踢向黑衣人,卻不料黑衣人拼命抱住了王源的腿不放。
王紅雪橫裡出來,突然出刀,所有人都認爲王紅雪要殺黑衣人,然而王紅雪的一刀刺向了王源的肋部。
王源驚訝,猛地踢開黑衣人,閃避王紅雪的一刀。
只是一直趴在地上吳文遠突然躍起,一刀砍向了王源的腰部。
王源躲不開腰部的一刀,只好扭動身子,一腳踢開吳文遠,生受了王紅雪的一刀。
王源閃避開,厲無畏搶步向前,一揮手打開了王紅雪,王紅雪的刀跌落在地,人也騰空而起。
杜文滾身,一撲,王紅雪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杜文吐出一口血,王紅雪翻身坐起,抱住了杜文。
眼見得杜文等人處於不利的當口,突然之間,發生了變故。
事發突然,王源也是沒有料到,一個是愛女,一個是愛徒,突然向自己發難。
他就是諸葛亮,也是算計不到的,更不說防備了。
等他反應過來,紅雪的刀已經刺入了王源的胸部,而吳文遠卻被王源一腳踢開,滾落臺子下。
王源捂住了傷口,怒聲道:“紅雪!爲什麼?”
紅雪吼道:“爲什麼?我母親被你們陷害!你們充作了好人!撫養我是假的,就是害怕我父親找你報仇,把我當成了人質!
你們隱瞞我好苦,這麼多年,我竟然認賊做父!”
厲無畏怒道:“王紅雪!王源他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有好吃的,給你留着,有好喝的,想着你。你就是這麼地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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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紅雪道:“僞君子,都是僞君子!殺了我的媽媽,再養育我!道貌岸然!”
在戲樓子上的冷二爺聽到王紅雪這般說,也是大吃一驚,不由得道:“大發了!加戲碼了!劇情有變!”
說話間,他躍下戲樓子,快如閃電一般。
莫休隨後也是爬下戲樓子,倒也麻利。
莫休走向前來,夾雜在人羣裡,所有人都停住了手、呆住了。
柳香玉過來,抱住了王源,淚流滿面。
她哭道:“我說不要收養她,你偏要收養她。她就是一個狼崽子,喂不熟的!她是柳如煙和杜文的女兒,養她不值得。”
王源汗流下來,反倒釋然,苦笑道:“我不後悔我的決定!紅雪是柳如煙的女兒,柳如煙失蹤了,我們不管,誰個管!我就是不知道吳文遠爲什麼要殺我?”
吳文遠爬起來想跑,冷二爺走過去,打出一掌。吳文遠躲避,卻是怎麼也躲不開。
冷二爺探手抓向吳文遠的肩頭,吳文遠打出一拳,試圖攻擊,取得逃跑的機會。
他想得太好了,他的面前是一個絕頂高手,豈容他逃跑。
只是不曾想,冷二爺突然手下沉,也就是一圈一帶,就搭上了吳文遠的胳膊,猛力一震,吳文遠慘叫一聲倒地。
有人見過狼嚎,特別響亮。我想說,沒有絕望的意味在裡面,不足以形容吳文遠的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有多響呢,看過殺豬的沒有,被殺的豬臨死前的那一聲叫,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冷二爺提起吳文遠,把他丟到了王源面前。
吳文遠磕頭,哀求道:“師父,饒過我吧!我錯了!”
王源怒道:“滾吧!再也不要回來!”
吳文遠爬起來就跑,卻不料一個聲音道:“死罪繞過,活罪難繞過!”
厲無畏說吧,一揮手打出一掌,吳文遠慘叫一聲倒地,不住地吐血。
這一掌有多厲害呢,差一點廢除了吳文遠的功夫。
隨後,吳文遠咬牙,爬起來逃走了。
王源道:“冷二爺,爲啥吳文遠要殺我?”
冷二爺冷聲道:“吳文遠喜歡紅雪,紅雪答應可以帶他出國,所以吳文遠就背叛了你啦!
你也夠失敗的。自己養育的女兒要殺你,自己的徒弟要殺你。這就是你的得到的報應!”
杜文哈哈大笑:“說得好,王源,這就是你的報應!”
柳香玉道:“杜文,你也不要得意!我跟你拼命!”
她起身,卻被王源一把拉住,沉聲道:“放他們走!自有法律懲罰他們!”
厲無畏道:“杜文,你得逞了。你和紅雪也相認了,你們父女也傷到了王源。從此我等恩斷義絕!滾蛋!如果不是你師哥求情,我一劍劈死你!”
他扯起衣襟撕下一段,丟開來,那一塊布在風中飄飛了。
杜文哈哈大笑:“厲無畏,我們等着瞧!這不會是結束,只是一個開始。我會讓你們活在痛苦裡!永遠!”
他一揮手,黑衣人跟隨而去,倒是沒有人阻攔。
莫休看去,不知道什麼時間,那個易容的中年人不見了。
莫休想,易容的中年人倒是一個麻煩,如果讓這麼一個人混在厲家莊,又不知道有什麼變數,我必須找出這個人來纔是。
這個時候,王源慘叫一聲,莫休過去,見到冷二爺正在處理王源的傷口,疼痛讓王源發出慘叫。
厲無畏扶住了王源,喂下藥,而後冷二爺把脈,他笑道:“王源的命真大,差那麼一點,就甭想活了。”
柳香玉嗚咽不止,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兒個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