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圍攻之攻破天縱山

“大帥有令:各軍不得停歇,所有兵馬合併一處,各派弟子歸嚴格調遣負責守護鐵索;神機營突火銃兵和所有弓箭手上孔明燈繼續向天縱山方向進攻;盾牌兵、步兵過鐵索負責打前鋒;輜重營負責在鐵索上鋪上甲板;然後長矛兵、馬兵、及其他各派高手協助神機營負責運送轟天雷、火箭到千秋嶺。”傳令兵不失時機的說道。

果然只見天上的孔明燈不帶停歇的直奔千秋嶺方向飛去,得令的前鋒營神機營也立即組織升起作戰孔明燈;接着就是一隊隊盾牌兵、步兵施展着輕功沿着鐵索向千秋嶺奔去;然後輜重營的軍士把一塊塊甲板堆放在鐵索的一旁,隨後的神機營推着轟天雷和火箭在一邊有序的停放等候;緊接着就是後軍負責斷後的警戒。

這些都被自然門門主萬炎看在眼裡,他心想:“天不佑我自然門,竟然讓門中出此叛徒!”就在萬炎沉思的時候,息紅淚和段志潮回來了向萬炎稟報道:“門主大事不好!我等趕到雞鳴山的時候,雞鳴山頂一片狼藉,方圓幾裡之內基本夷爲平地,從現場的痕跡看來:系武功卓越、內力深厚的頂級高手所爲,且不止一人,至少有八人以上。而且現場還有斑斑血跡….”

聽到這消息,萬炎的心中焦急似火,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怎麼辦?“往前一步是黃昏,退後一步是人生!我不能太自私了,這麼多自然門的弟子和以及對面的武林人士?如果我們繼續抵抗頑強一些,整個武林,乃至天下都有可能萬劫不復。哎!看來只有這樣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打定主意的的萬炎決定犧牲自己,來成全自然門和武林,爲天下留下一線蒼生。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爭權奪利中犧牲的卻是些無辜人們,和滿腔熱血心繫天下的英雄。

“傳我口令:自然門下弟子及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琉球、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碎石準備放棄自然門撤出天縱山,化整爲零。”下定決心的萬炎決絕的向衆傳令使說道。

“哪誰斷後?門主。”一邊久未出聲的息紅淚問道,顯然她已經知道萬炎所要做出的決定。這麼多年來,自上天縱山的那一天,息紅淚就一直暗暗的喜歡着這位憨厚的門主。而且她對萬炎的感情,萬炎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爲知道,萬炎自當上掌門來才一直躲避着息紅淚咄咄逼人的感情。儘管萬炎有正室格宜,她息紅淚是都不介意的,哪怕是做萬炎的小妾她也心甘情願。以萬炎用情專一的性格是不可能納她爲妾的,就因爲越是這樣,息紅淚才越迷戀着萬炎。要不是萬炎當上這掌門來,武林前前後後出的大事太多了,而且每一件都和自然門有着莫大的關係,她纔沒有逼得萬炎那麼緊。可是現在自己的心上人即將奔赴地獄,一想到這一轉身有可能是一輩子,息紅淚內心裡的感情再也壓抑不住了,眼睛咄咄逼人的看着萬炎,等待着她的回答。

萬炎避開息紅淚火辣辣的、咄咄逼人的眼睛,回答道:“我率領五行旗斷後,事後會與大家會合的。”

“放屁!五行旗那麼點人,怎麼敵得過朱溫的十萬大軍及幾萬武林各大門派的人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更別說全身而退啦!而且,朱溫手下和武林各大門派都不乏決定高手,我看你是甘心自願去送死,想以此保得自然門和武林各大門派的實力。你想想有那麼好的事情麼?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更何況他朱溫還對自然門的佈置瞭如指掌。就算以你的犧牲,一時保存了武林和自然門的實力,你能波保證他們不會追殺我們嗎?到時候只會令天下更不得安寧,那時將會波及更多的無辜。”息紅淚再也顧不得紅袖閣閣主的身份直指萬炎說道,把萬炎的心思剖析得淋漓盡致。

衆自然門弟子聽到息紅淚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後,紛紛跪倒在萬炎的面前,齊聲高呼道:“我等願與自然門共進退、同生死,誓死守護天縱山,效忠自然門。懇請門主成全、懇請門主成全……!”

見衆弟子跪倒在地,齊聲高呼:“我等願與自然門共進退、同生死,誓死守護天縱山,效忠自然門。”萬炎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聲厲俱色的說道:“作甚麼?都起來,都起來。”

衆人見萬炎沒有同意他們留下與他共同禦敵的意思,還都是長跪不起的齊聲高呼:“懇請門主成全、懇請門主成全……!”

見衆弟子死心的想和自己共赴生死,盛情難卻!萬炎感動得終於鬆了口,說道:“行、行!但不過所有八荒級別以下弟子必須即刻離開、女眷必須即可離開、筆工房必須即刻離、開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琉球、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必須離開;其他人等即刻前往迎敵!”

朱溫的大軍已在紫韻河前集結完畢,正一批批通過鐵索向千秋嶺推進。由於嶺上被退回的自然門援軍居險奮力守住,以致朱溫的大批精銳無法施展,展開攻勢;唯一能施展攻擊的只能是他們的神機營;也只能是暫時取得紫韻河前的上空的制空權。

正待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自然門的門中所有弟子,涌上千秋嶺,對前來支援的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琉球、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說道:“救援任務已完成,你們可以撤了!”緊接着接下來的事情,卻出現戲劇性的變化,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琉球、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死活不肯走大概意思是:“要與自然門共存亡!”

與此同時,朱溫的虎狼軍士在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後,終於佔領整個千秋嶺的嶺壁,而且正把鐵索橫連在整個千秋嶺的嶺壁上。這下,集結完畢的朱溫大軍,猶如離弦的箭紛紛攻向千秋嶺;面對朱溫大軍強大的攻勢,自然門弟子隨英勇奮戰,但那裡是這些大規模軍隊的協同作戰的對手。

眼看敗局已現,萬炎嚴肅的命令道:“謝勇劍,傳我口令:‘點火天縱山,阻緩敵攻勢;然後所有弟子撤往七星塚,登船向南海方向撤離。’”

“是”接到命令的謝勇劍,發出七彩信號後;緊接着放出狼煙,頃刻間朱溫大軍攻擊的方向瀰漫着漫天濃烈刺鼻性的濃煙。被濃煙阻擋的朱溫大軍不愧是身經百戰,見有濃煙向他們飄過啦來,立馬一個個解下隨身攜帶的水囊向胸口的布巾潑上,捂着住口鼻繫住後,繼續向林中推進。他們哪裡曉得?天縱山已經被自然門堆滿硫磺、火硝點着了。只知道這些驍勇的兵士沒有走幾步,整個天縱山就在幾聲巨大的轟隆聲中成爲一片火海,巨大的火浪把衝在最前面的朱溫孔明燈上的神機營和弓箭手大部掀得四散開來,立即天空中、樹林裡就如同‘仙女散花一般’到處是兵士的哀嚎聲。

沖天的火光把整個天縱山映射的如同白晝一般。這連朱溫也沒有想到,自然門這回連天縱山都不要了。這時一名衛士急速飛奔過來,向朱溫稟報道:“稟大帥,進天縱山的玄關已攻下!”

“好!好!即刻分兵一部從玄關向自然門大殿攻進。”得到消息的朱溫喜出望外的命令道。

撤往後山七星塚的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趁門中一閣三堂弟子稍不留神就點了他們的穴道,然後和早已‘串通’好的琉球遊士們將他們扶上船,接着琉球遊士們拉起船帆往他們事先商量好的目標地點駛去——琉球。看着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們一往無前的轉身離去,幾大船的自然門弟子們的眼淚開始不爭氣的嘩嘩往外流!

殺、殺、殺…,此時自然門大殿,及大殿廣場前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萬炎率領着殘餘的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和門中五行旗弟子正和涌進的朱溫的兵士做殊死戰鬥。

眼見越來越多朱溫大軍和各大門派弟子如潮水般的涌進自然門大殿廣場和大殿,把殘餘的天山、樓蘭、大石、會齊、猛惡、山狼等地自然門遊士和門中五行旗弟子團團圍住;儘管如此,自然門弟子還是越戰越勇,而且專挑朱溫的兵士和冒頭的門派弟子下手。就在他們殺得興起的時候,朱溫踏着沉穩的步子從玄關一步一步的、緩緩地走進大殿廣場。朱文的出現,對在場的自然門弟子無疑是打上了一針興奮劑。還沒待朱溫站穩腳跟,即刻廝殺的範圍移向朱溫,幾個朱溫身邊的護衛來不及反應,就被五行旗弟子給掛掉了,但最終不敵朱溫的慘死在朱溫手下;緊接着又是幾名自然門弟子攻向朱溫,同樣的朱溫護衛不堪一擊,同樣的不敵朱溫慘死於朱溫手下。

‘行雲流水’,萬炎也在此時突然使出自然門絕技攻上朱溫,就在萬炎攻向朱溫的同時。自然門的戰鬥陣型也隨之變換,朱溫身邊的侍衛紛紛來不及出手,就不明就裡成了自然門弟子的刀下鬼。但是很快,朱溫手下的諸如嚴格之流的將領以及各大門派高手填補過來,護衛朱溫後翼、側翼的安全。而且,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自然門的陣腳已經對以朱溫爲中心形成了包圍戰鬥陣型。這變化令在場的武林各派和朱溫手下將領目瞪口呆,不禁暗想:“自然門儘管現在如強弩之末,但是操縱戰鬥節奏的能力簡直是出神入化。”眼下的戰鬥陣型是朱溫手下的將領以及各大門派高手被自然門高手圍在中間,自然門又被朱溫的大軍圍住。

“哈哈哈…,沒想到老夫二十年後重返天縱山,竟是這般境況!萬炎,教你父親交出藏寶圖和隱匿之人,我可放自然門一條生路。”以朱溫親身對自然門的瞭解,自然門絕不會有貪生怕死之輩。儘管自己剛纔那一番話純屬多餘,但他還是哈哈大笑的說了出來,也許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吧!

“叛徒朱溫,你還有何顏面回自然門、還有何顏面直呼老門主名諱、又和資格站在自然門大殿廣場!就算你今天殺盡所有的自然門弟子,那七星塚裡也不會有你一席之地;就算你今天踏平自然門,你永遠也是個叛徒。”自然門天山遊士方淳說道。

“廢話少說,我們刀劍下見真知!”朱溫也懶得多費脣舌。

雙方早已打得難解難分,一邊是自然門衆弟子憑藉天時、地利、人和及密切的配合,是牢牢地把握着戰場上的節奏;一邊是朱溫大軍和這邊大門派則憑藉着深厚的功力以及人數上的優勢,又牢牢壓制着自然門,讓自然門分毫喘不過氣來;而另一邊朱溫和萬炎的交手過招則是和電閃雷鳴、飛沙走石,兩個人都同是自然門弟子,也同是以‘風炎掌’成名於江湖的人物,各自生平所學也全都出自自然門;兩邊你來我往,出招、拆招,從深夜一直打到東方魚際微微發白……。

“報:少帥,朱溫大軍及武林各大門和自然門雙方已打得難解難分,朱溫本人也和自然門掌門萬炎從昨晚打鬥到現在,兩人是不分伯仲派;從現場態勢來看,估計用不了再兩個時辰,朱溫的大軍就會憑藉人數上的優勢攻下天縱山。”雞鳴山一破爛廟宇中一探子向李克用之子李存冒稟報道。

接到消息的李存冒沉思片刻後,說道:“傳我軍令:各部以最快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即刻突破朱溫後軍防線,與各大門派中我們的人裡應外合,搶在朱溫擊殺自然門之前擒獲知曉寶藏的關鍵人物—萬炎。”

“得令”幾名一直侯在李存冒身後的將領,接到軍令齊聲回答道。

就在自然門與朱溫大軍殺得難捨難分的時候,忽然紫韻河方向傳來朱溫後軍求救的信號,緊接着從進自然門玄關方向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名牙將向朱溫稟報道:“報,大帥!我後軍防線遭到李克用大軍猛烈衝擊,已被攻破。現朝自然門大殿方向,攻來!”

“什麼?好你個李克用?命:全軍退守天縱山。”得知後軍早李克用大軍攻擊的朱溫一邊和萬炎過招拆招,一邊迅速做出反應。

就在牙將得令後轉身準備傳令時,一支箭正好射中他胸口,牙將應聲倒下;緊接着圍住自然門弟子的朱溫大軍各部也遭到弓箭的攻擊,再緊接着一面杏紅‘李字’大旗迎風飄蕩着快速向自然門大殿方向風掣而來;再緊接着各大門派弟子揮刀相向,攻向朱溫手下兵士。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剛纔還飛揚跋扈、氣焰囂張的朱溫兵士頃刻間就成了甕中之鱉。

李克用的大軍在其子李存冒的帶領下,一人一把連弩弓,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朱溫和自然門的人搭弓便射;加之內有各大門派做內應,更是如虎添翼,朱溫則是兵敗如山倒。李存冒和自己率領的高手也即刻加入朱文和萬炎的混戰。這下可熱鬧了!

李存冒一邊打一邊向萬炎許諾道:“萬門主,李某一直敬佩您是一派宗師,今日之事乃事關天下蒼生,故在下不得不爲之。只要您交出隱匿之人和藏寶圖,我保證您和自然門弟子安然無恙。”

“李少主,承蒙擡愛,就算我萬某答應你了?還要問一問在場的自然門弟子答不答應你?”萬炎不肖的回敬道。

“狂妄小兒,有你朱溫爺爺在此,豈容你放肆!更何況自然門殿前又豈容你口出穢言,不要辱了你父親李克用的名聲。”朱溫見李存冒不知廉恥的許諾被萬烈拒絕,也不肖的詆譭李存冒道。

“既然我李家父子得不到的東西,天下人也休想得到;那就休怪我李某人手下無情,送你一同去見你的死鬼爹吧!”李存冒被朱文和萬炎調侃,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沒有想到此時萬炎和朱溫聽到李存冒說萬烈死了同是怒火沖天的向李存冒攻擊並問道。

李存冒和自己手下及武林各派高手阻擋住兩人的攻擊後,繪聲繪色得對萬炎和朱溫說道:“不妨告訴你們!萬烈已被我和李讜、葛從周、楊能、霍存、張歸霸、張歸厚、張歸弁八人合力打下雞鳴山萬丈懸崖,不過你那死鬼爹也忒頑強,竟折損我李讜、葛從周、楊能、霍存、張歸霸、張歸厚、張歸弁七名絕頂高手。”

聽到這消息的萬炎沒怎麼發飆,因爲他已事前得知了這一消息,但沒想到結果是這麼壞。倒是朱溫進入癲狂狀態,連連施展自然門透支內力的絕學向李存冒及武林各大門派攻擊。一邊的萬炎即刻會意過來,傳令道:“即刻起自然門和朱元帥大軍合二爲一,共御外敵李存冒及在場的各大門派。”江湖就是這麼奇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仇人,有的只是利益。

廝殺再繼續、血還要流…..,沒有人停歇、沒有人活着。老門主不幸身亡的消息在自然門弟子中不脛而走,弟子們一個個抱着必死的決心、抱着爲老門主報仇的決心,衝向李存冒軍陣中;朱溫的大軍也是破釜沉舟,爲求得一線生機也紛紛殺向李存冒軍陣中;這樣的戰鬥竟給李存冒大軍以重創,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也許是哀兵必勝吧!

自然門弟子的頑強,讓朱溫的大軍佩服,這回又讓李存冒大軍撤離折服。憾天下易、憾天縱山難。儘管此刻自然門弟子已所剩不到一萬人。

此時朱溫和萬炎經過長時間的巔峰對決,加上現在李存冒等高手的圍攻,內力已基本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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