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王

秦王府,前太子夜天賜,現在的秦王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頭疼的說道:“知道秦地爛事多,但沒想到這麼多!終於知道當年秦國在剛開始是爲什麼這麼困難了。爲什麼要把我們分封了。”

夜天賜的身旁,顧影憐撫摸了一下趴在旁邊的狐狸的白毛,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以當初咱們的實力,也就只能佔據這秦地。”突然,一名王府護衛進來說道:“秦王千歲,六扇門的追風神捕,鷹王展雄飛求見。”

“六扇門四大神捕?”孤影憐疑惑的看了夜天賜一眼,然後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妾身就先下去了。”說罷抱着白狐就在小門走了出去。

一會,王府護衛領着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髮披肩,不戴任何頭飾。劍眉帶褶,眯着一雙鳳眼,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那個鷹鉤鼻,給他增添了幾分陰鷲的感覺。他穿着黑色的簡體儒衫,上面繡有一隻展翅高飛的白色雄鷹,又有金絲在上面勾勒出神秘的花紋,在儒衫外又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風,一身氣勢不怒自威,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修長的手。

“展雄飛見過秦王殿下。”展雄飛行禮說道。“不知展大人來此可是有什麼要事?”夜天賜因爲要處理文件沒有那麼多耐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展雄飛聽後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夜天賜會問的這麼直接。不過想想也是,夜天賜現在每天都忙的要死,哪有功夫幹別的事,六扇門四大神捕親自找過來,鐵定不是一般的難辦。

“王爺,下官此次前來,是爲了查案。”展雄飛眯着眼說道。“查案?什麼案子能讓展大人親自來辦?難道說,是展大人查案查到本王頭上了?”夜天賜微眯着雙眼,卻是對此有了興趣。畢竟六扇門現在可是他的下屬,竟然敢將事情查到自己頭上,是想反天呢還是想搞些別的什麼?“王爺,不光下官,還有咸陽令也一起來了。實不相瞞,王爺,屬下此次前來是來跟王爺借人的。”展雄飛拱手單膝跪地說道。

“借人?借什麼人?”夜天賜把玩着桌上的昆玉硯問道。“王妃。”展雄飛起身說道。“王妃?展大人是不是沒睡醒呀!”夜天賜冷冷問道。“王爺,您知道的,屬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事關王爺大計,容不得屬下不小心。”展雄飛依然不卑不亢的說道。夜天賜並沒有第一時間答話,而是不斷的用手指頭敲打着桌子,氣氛一時間凝重起來。

“我想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沉默良久,鴻心熒問道。“此事關係着草原睚突和狼族的餘孽,以及秦地羌胡的奸細。”展雄飛低着頭小心的道,夜天賜聽此,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咸陽府的大街上,一個英俊剛強的少年正在街上好奇的打量着周邊的商鋪。少年穿着火紅色的棉衣,上面有一整張白色的狐狸皮充當毛領。少年身高約在一米八,身材可以算得上是高大,粗短的眉毛下,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有若大海般平靜。

這個俊朗公子就是才家的三公子,生而知之才自生。傳說在才自生出生之時,有天火星自天空劃落深淵,世人皆說他是星精靈的轉世。坊間傳聞,才自生在初生之時便開口歡笑,落地張口,看見才八斗夫婦便稱父母,讓人大驚,雖然說只是坊間傳聞,但是無事不會空穴來風,想來在才自生出生之聲,也有過什麼不同於人的地方吧。

掛於廳前的草書古字,尚不滿一歲的才自生便讀的朗朗上口,並能理解其意。年三歲,便識得古今文字以及胡語、歐羅巴語及東瀛語五種語言文字毫不費力,世人皆奇之,謂之曰神童。

才家嫡子共有四人,老大才尚佳風流倜儻,性格玩世不恭;老二才自生乃是文采最爲出衆的一個,在外交和組建組織上是個難得的人才;老三才志堅與其父才八斗最爲相像;老四才文俊,文武雙全,不世奇才,因爲老二對家主之位並不感興趣,乃是四兄弟中最有可能成爲下任才家家主的人。

才家的弟子在外面出現本就十分奇怪,更何況是現在最爲敏感的咸陽城。現在才自生來此的目的顯然十分明確,那就是前來輔佐自己的外甥,秦王夜天賜!而這也是夜天棄請才八斗出山做出的一種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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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河郡郊,一行五人風塵僕僕的坐在地上休息。一女四男,爲首一人頭髮雜亂,長相看起來是一臉衰樣,穿着一身灰布衣。旁邊有個帶着白色斗篷,讓人看不到臉的人,還有一個一身肌肉揹着一個小座位的光頭猛男,以及一個手拿鐵鍬渾身散發腐朽氣息的中年男子。最中間的,則是一個穿着紫色綾羅棉裙,面容清秀可愛的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只是那空洞的眼睛實在讓人心驚。

“到城裡千萬不要惹事,五河郡可不是其他地方。”衰臉男警告道。“老大,瞧瞧你的耗子膽。太原城咱們都瘋過,天網都沒拿我們怎麼樣,更何況這小小的五河!看看太原就知道,這些所謂的大勢力,也就那個樣。”光頭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真以爲能跑是我們的本事?太原城現在就是個一點就着的火藥桶,任何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若不是,你我正好有些本事。早就被天網抹殺的乾乾淨淨了。”衰臉男一臉驚恐的說道,顯然知道很多秘密。

“老大說的對,太原現在是特殊時期。不過在五河還不收斂,恐怕你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現在的益州各方勢力都關注着。巴蜀出真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中年男子也說道。

“飛仙劍派追殺咱們的人都還不都被咱們弄死了,也不怎麼厲害。”巨漢滿不在乎的說道。“哼,飛仙劍派的弟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真以爲飛仙劍派奈何不了我們?只是三個嫡系弟子,就讓我們傾盡全力才殺死,五妹還因施展秘法神魂受損。”衰臉男憤怒的說道。

“好了,大哥、三哥,你們不要在吵了,別忘了咱們這次來的目的。”目光空洞的少女突然說道。

此時,橫斷山脈的最中心處,龍脈龍的逆鱗所在處,一個怪獸正在不斷的咆哮着。這怪獸長得異常猙獰雙目赤紅,就像是一隻兔子。他的下半身和身下的地脈完全融合爲了一體,而其身下的龍脈此時也是變成了淡金色,等其真正的融入了地下,就是龍脈真正化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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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二舅來了,快快有請,不,還是我親自出去迎接二舅!”聽到才自生求見,夜天賜頓時一掃之前的所有不快,變得格外興奮。夜天賜現在最想得到的人才就是自己的外公一家。外公才八斗,現在可是輔佐四代君王,乃是整個大禹最有威望的老臣,就算是自負如皇甫道臨,也不得不俯首自嘆不如。

其次就是自己的四個舅舅,大舅舅才尚佳,雖然放蕩不羈,但是其智慧過人,有善卜卦者評價,才尚佳若是生在三國,是不比郭嘉差多少的英才。二舅舅文采出衆,機敏過人,正好幫自己協調六扇門與錦衣衛,並且也可以藉此機會發展一個能夠真正和天策府媲美的對外間諜機構。三舅舅才志堅最爲出色的就是這內政能力,若是才志堅在此,那麼秦地就不需要夜天賜在操心什麼了。四舅舅才文俊,乃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帥才,若不是太過年幼,恐怕十年前解除大禹國危機的就不是冠三軍,而是才文俊了。

才家四子各各如龍,但是才家也是一個世家,是世家就會有着不把一個籃子放在一個雞蛋的毛病。家主才八斗和三子才志堅留在永安輔助當今皇帝夜天棄;老二則是去輔佐自己的外甥夜天賜;老大去了大商出任大司空;老四則是去了大齊國,和鄭浩東爭奪起了兵權。

所以說,夜天賜能夠得到一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咸陽城外的官道上,一架華麗的紅色馬車正急速飛馳,跟在旁邊的則是二十名身穿綠甲的衛兵。馬車內,一名青年正在拿着一個精緻的砂杯把玩。看這馬車定是關籠大家長孫家的馬車無疑,不過看着上面的人,怎麼說呢。馬車上的人算不上英俊,甚至有些醜陋。方方的腦袋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頭上戴着一個頗爲考究的玉冠。濃濃的眉毛以及一雙眯眯眼,還有一個小鼻子,當然,忽略那厚厚的嘴脣還是可以的。

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綢衣,上面是刺着白色的梨花,腰間別着一枚黑色的犀牛狀玉佩。最外面則穿着一個熊皮披肩,大大的毛領下顯得男子更爲磕磣。不過仔細看去,卻發現這個男子並不是想象中的不堪,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別樣的風韻,身上的儒雅氣質也是多年養氣的結果。此人正是長孫家的族長繼承人,長孫斂。

再說此時六扇門中的會議室。四大神捕正在此開會。追風神捕展雄飛一臉不甘心的道:“可惡,王爺還是太心軟了,若是放任那妖女不管,咱們的所作所爲沒有一絲作用。”緝兇神捕熊嘯摸了摸頭道:“那能怎麼辦?王爺對那女人有多癡心,大家都知道,當時爲了這個女人,王爺更是差點丟了太子之位。”

明心神捕胡多智手中羽扇輕扇道:“如今想要拿下那妖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卻不能通過咱們六扇門。”熊嘯林聽此疑惑的道:“老狐狸,不靠我們那該靠誰呀?”胡多智眯着眼睛道:“當然是靠王爺的至親,才自生才先生。”

再說此時,夜天賜恭敬的將自己的舅舅才自生請到了王府之中。老二才自生,乃是才家四兄弟中最爲完美的一個,內可處理國事政務,外可領權外交,行軍打仗時既能出謀劃策,又可帶兵衝陣,關鍵是他還沒野心,這麼一個人,哪個君主不喜歡,哪個君主不重用?

“二舅,外甥多謝您能來此助外甥一臂之力。”夜天賜恭敬的說道。卻沒想到才自生直接開口道:“賜兒,你還是太不成熟了。”聽此夜天賜一愣道:“舅舅,外甥可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還望舅舅指正。”才自生面色陰沉的道:“江山美人俗爲重要?我是實在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糊塗!你的王妃平常讓其當個花瓶也就罷了,你卻讓她助你培養諜報組織!她對你的恨意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諜報機構已經被那些草原蠻夷滲透成了篩子。”

聽此夜天賜低頭不語。見此才自生再次搖了搖頭恨其不爭的道:“罷了,我也知道你是個癡情種子。顧影憐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這諜報機構卻是不能再讓她繼續掌管了。賜兒,有的時候別人並不會把你的仁慈當一回事,相反,你若是做了什麼有違那人內心的事,那人可能記恨你一輩子。你毀了她的家,又親手殺了她的外公,她能原諒你纔算是怪事。不過,想要緩和你們的關係,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此夜天賜趕忙道:“請舅舅幫我。”才自生道:“孩子是扭轉你們二人關係的唯一紐帶,想要緩和你們的關係,有一個屬於你們二人共同的孩子是必不可少的。”聽此夜天賜苦笑道:“二舅,我們什麼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

卻見才自生猛的起身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二舅就幫你一下。總之事情不能拖下去了,你們二人生一個孩子不僅能夠緩和關係,更是能夠安撫下面的民心。”

聽此,夜天賜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就靠二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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