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白操縱太虛和公羊仇殺的難解難分,天空中風暴肆虐,刀氣亂飛。二人在這荒郊野嶺無有絲毫顧及,可以說隨着二人的打鬥,這片地域的氣候已經出現了永久的變化。漸漸的這裡就會變成一個陰深深的風暴肆虐之地,這就是天下最爲頂級的神兵交鋒所形成的偉力。
公羊仇手中黑刀橫臥一下格開夜小白,緊接着手中神刀就是反手一劈。夜小白趕忙將太虛橫至身前,哐鐺一聲巨響夜小白被公羊仇的巨力劈落在地上砸了好大的一個坑。然而公羊仇卻不會什麼都不做,只見黑色的刀芒在龍象刀上猛然延長,公羊仇手中寶刀不斷向着夜小白掉落的地方劈砍。
轟隆隆的響聲讓大地一陣顫抖就好像似地龍翻身一般。夜小白一不小心下卻是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嗡一下一個凝練的極細的風柱掃出,將公羊仇盪開,緊接着夜小白重新飛向天空。此時的夜小白極爲的狼狽,全身都是泥土,發冠也被公羊仇一刀劈落,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自出道以來,夜小白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夜小白服下一枚金丹接着一口心頭血噴在太虛上面,太虛受到夜小白的精血溫養頓時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這一刻風停了,緊接着就是一陣更大的風掀來,夜小白持着太虛在風暴之間,狂暴的風吹的他頭髮衣服在空中肆意飛蕩着。此時的夜小白在暴風中就如同一尊魔神,神兵太虛在夜小白精血的刺激下逐步復甦了。
風越來越大,可以說整個潁州都被這狂暴的風所覆蓋,作爲風暴中心的交戰之地,更是變得恐怖無比。公羊仇見此也是一口血噴在手中黑刀上年,龍象刀頓時一聲長鳴,凌厲的黑色刀氣肆意的和狂風碰撞着,龍象鎮獄刀,也開始發威了。
一刀斬出,整個世界都爲之一靜,漆黑至極的刀氣將風暴劈成兩半,刀氣直直的向着夜小白斬去。夜小白冷笑一聲高舉手中神兵,太虛自帶招式歸元太虛發動!四個龍捲風柱匯聚唯一交纏着向公羊仇殺去。風龍和黑色刀氣撞在一起造成的衝擊卻是直接將空間打碎,一股詭異的能量直接中和了二者的餘波。
同樣爲無上天人,開外掛的夜小白卻是要比公羊仇更猛一些,而且,也沒人說生死之戰是單挑呀。紫光一閃,東方小小,仙依盡皆來此,夜鏡仙卻是沒有過來,有些事大家雖然都知道,但是能不做還是最好。東方小小抱着仙品遺音,對着夜小白道:“夫君,你沒事吧。”夜小白搖搖頭看着公羊仇道:“我沒事,今日咱們就殺了這個老東西!”說罷率先出手。
而夜仙依也是在瞬間化作百丈大小的燭龍真身,燭龍眼中神光大放,恐怖的日月神通直接將公羊仇擊落。同時一陣琴音響起,周圍環境頓時變成無邊無際的大海。琴聲悠揚,又蘊含無盡殺意,東方小小卻是直接開大。海面上升起無數龍捲,風捲着水飛上高空形成壯觀的龍吸水,緊接着大海一陣顫動,滔天海浪掀起,夜仙依所化燭龍出水,用日月雙瞳冷冷的盯着公羊仇。
公羊仇面對一家三口的圍攻毫不畏懼,手中黑刀不斷劈散衝擊過來的水柱。猛然間天地一暗,卻是燭龍閉眼,天賦神通發動,夜小白抓住公羊仇無感被屏蔽的一瞬間,提着神兵太虛直接向着公羊仇殺去。
要說公羊仇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客,憑着那野獸一般的直覺卻是和夜小白對轟上百招。夜仙依睜眼,天地恢復清明的一瞬間,卻見公羊仇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公羊仇劇烈的喘息着,面對夜小白三人,他是盡力了。突然間,一股無比恐怖的殺氣自刀上環繞,而公羊仇也是在瞬間乾癟,看起來直接蒼老了三十多歲,白髮蒼蒼的公羊仇拖着手中的黑刀猛的劈向化作燭龍真身的夜仙依,只是一刀就將夜仙依劈成了原型深受重傷,東方小小見此趕忙心疼的接過女兒,看到女兒七竅流血,昏迷不醒的時候,東方小小徹底憤怒了。
最可怕的猛獸是護崽子的猛獸,這句話放在人身上也是。東方小小雙手飛快的撥動着琴絃,琴聲錚錚響起,高昂的琴曲似乎是在述說其心中的憤恨之情。隨着琴音變得高昂起來,大海也不再平靜。海面上波浪不斷地翻滾着,就像是被煮沸了的開水一般,咕嚕嚕的作響。猛然天地一暗一輪彎月自海面升起,同時上百個滔天水柱伴隨着颶風生在空中,場面看起來甚是壯觀。
琴音漸漸急促起來,猛然間海浪滔天直接向着公羊仇斬去,公羊仇口中依然在不斷的吟唱着,手中黑刀上升起一道百丈刀芒,黑刀揮動之間頓時將海浪斬平,風柱斬散。
轟隆一聲巨響,高空中的明月在此時竟然緩緩墜下,隨着琴聲節奏的變換,月亮越落越快,最後變成一個燃燒着的巨大火球,公羊仇依然毫不畏懼上去就是一刀,轟隆一聲劇烈的爆炸,大海被激起千丈巨浪,這隕落的月亮竟然被一刀斬爆,可想而知巔峰時期的公羊仇戰力是多麼的恐怖。
幻境消散,琴音嘎然而止,東方小小盤坐在地上臉上蒼白,神器仙品遺音的琴絃竟然都被崩斷了一根。夜小白將夜仙依交予東方小小,目光冰冷的看向仍然在不斷吟唱着的公羊仇。無盡的魔氣漸漸匯聚在刀上的突然間紫光一閃,一個女孩出現在了夜小白身前。
來者正是夜鏡仙,夜鏡仙身穿一身紫色的華服,額間是普天鏡的縮影,紫色的眸子看向公羊仇,盡是複雜之色。雖然他是夜小白創造的,但是這具身體的本身卻是流淌着公羊家的血,血脈上的親切感是做不了假的。
此時的公羊仇也是看向了夜鏡仙,雖然夜鏡仙的頭髮是紫色的,但是其樣貌卻和公羊晨曦有着五六分的相似程度。夜鏡仙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普天鏡在她手中反射着白光,這件完全復甦的神器在今日又要重現在江湖諸人面前了。
突然,公羊仇笑了,手中黑刀光芒內斂,無盡刀氣自身上涌出,龍象虛影環繞在身前,刀上鬼氣深深,正是開啓了舍戒刀懺。龍象立刀,刀成地獄,這地獄就是公羊仇手中的黑刀。與此同時普天鏡華光大放,滴溜溜的在夜鏡仙身前打着旋,夜鏡仙今日卻是第一次出手,而一出手就是面對如此強者。
猛然間刀出,一刀斬過,好似地獄鬼混嚎叫,陰風陣陣無盡鬼氣迸發,這黑刀端是一柄無上魔刀。普天鏡一團紫光照過,光芒匯聚唯一向着公羊仇穿刺而去卻被公羊仇一刀掃滅,公羊仇此時雙目通紅,他,已經被這魔刀控制住了,眼前的公羊仇就是這漆黑的魔刀刀靈。
夜鏡仙此時也是神色嚴肅,一指自己的本土普天鏡,頓時一道紫色光芒自鏡面上反射而出,光芒溝通天地,此時整個世界,好像是在紫色的海洋中,這就是普天鏡真正的領域,所處空間無盡的空間亂奔騰着,空間亂流是肉眼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的,陷入空間亂流中,肉身將會被剿的粉碎。
突然,一刀斬過,這紫色的空間被撕破了一個明顯的口子,剛剛那一刀無比兇戾,怨氣重生,狂暴無有一絲人性,出刀目的只是爲了全上一個殺字,這刀正是公羊家的至高刀法懺罪殺刀!一刀斬過,轟隆一聲巨響,夜鏡仙趕忙調動空間之力,製造了一個人爲的空間逆流。
又是一刀斬過,漆黑絕望的刀攪碎了眼前可見的一切。一刀出夜鏡仙竟然完全無法躲閃,被這一刀劈中,夜鏡仙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而普天鏡也是哀鳴一聲,出現了一絲裂紋,而公羊仇在劈開夜鏡仙的空間後,提着刀一步步向着夜鏡仙走來。這個時候,夜小白卻是持着秋水無痕劍擋在了夜鏡仙的身前。
夜小白揮動寶劍,身後突然顯出來一顆巨大的菩提樹,菩提的葉子隨着風微微擺動,一股犀利的庚金肅殺之氣直衝天空的劍氣雲霄。突然,菩提樹的葉全部凋零了,葉子散發着柔和的金光飄向了公羊仇,一片葉子劃過他的臉頰,但是卻沒有血滴落在地,公羊仇的血早就流淌乾淨了。
菩提的每片葉子都是殺刀,萬千菩提葉足以將人削成肉片。公羊仇看着飄來的菩提葉,卻是直接揮出一刀,眼中醞釀良久的肅殺之氣迸發而出。黑色的刀氣直接覆蓋了菩提葉向着夜小白劈去,夜小白卻是將地火陽極刀附身在秋水無痕劍上,一劍斬去一股不弱其多少的刀氣斬出,兩道刀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爆炸。
突然,公羊仇雙眼一暗,一刀斬出,這一刀斬出後他就半蹲在地劇烈的喘息着。這一刀陰氣深深透露着無邊殺意,無數厲鬼尖叫着現出身型,這是捨我其誰的必殺之刀,是極致昇華的一刀。
然而夜小白卻是掏出三朵鐵蓮花猛的扔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一顆巨大的整個南方都能看到的蘑菇雲在原地升起,正是夜小白在唐門所繳獲的佛怒唐蓮,這天下最強的大殺器,傾計唐門之力也需要六百年才能造好的一次性神兵。巨大的衝擊讓公羊仇猛的倒飛出去,渾身上下盡是傷口,看上去無比慎人,而夜小白卻是在一瞬間調動全身功力凝聚出來一個起氣罩,將全家老小護在了身後。
等煙霧散去,原地卻是直接變成了一個焦黑的百丈天坑,這就是夜小白的殺手鐗,煙霧散去後,什麼都沒了,就算是夜小白功力超絕此時也是耗盡了半條命,這還是開了拼命秘法。佛怒唐蓮的威力可是相當於飛昇前的張三丰的全力一擊,三個加在一起爆發出的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恐怖的爆炸直接將這裡炸出一個天坑。
天坑的中心處只剩下一把顫抖着的黑刀,公羊仇卻是在這衝擊下直接屍骨無存,就連下血雨的雨雲都在瞬間被衝散了,不得不說佛怒唐蓮是真好用,不過敢一次引爆三顆還沒有手段控制唐蓮爆炸衝擊方向的,整個天下也只有夜小白一個人。
夜小白咳嗽兩聲一把抓起地上的黑刀,將之遞給了夜鏡仙,面色平靜的道:“鏡兒,這以後就是你的了,不要墮了這把刀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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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皇城,夜天棄正在批改着奏摺。楚雲歌坐在他的身邊,一臉陶醉的看着他。恐怕夜獨輝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最寵愛的美人竟然是自己最厭惡的兒子的人。
夜天棄看了新的密報,嘆息一口氣道:“還真是高看了這公羊仇,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廢物。”楚雲歌輕笑着道:“陛下,九道八佛沒有一個好對付的,若是夜天華那麼好收拾,全真道也不會蹦躂這麼長時間了,不過陛下現在打算怎麼對付那大相國寺。”
聽到大相國寺,夜天棄忌憚的道:“哼,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唉,此時大相國寺不能輕舉妄動,慈濟太厲害了,朕,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楚雲歌聽此趴在他的肩頭道:“陛下,既然無法對付慈濟,那爲何不想辦法把他放出去呢?”
夜天棄疑惑的道:“此言何意?”
楚雲歌添了一下他的耳垂道:“雖然把他放出去會增加秦王的勢力,但是總比將這麼一個炸彈安放在永安強多了。陛下何不下旨,將其調到秦地弘揚佛法,陛下忌憚那個老和尚,而他又何嘗不忌憚陛下呢?”
聽此夜天棄沉默良久,之後道:“準了,就把這老和尚趕出永安。永安,必須要全部都在朕的掌握下,否則朕還真的不好做那個計劃。”楚雲歌聽此笑着道:“陛下真是好大的膽子,要知道,一旦計劃暴露,這大禹國可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