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白道:“東方姑娘不也是睡不着嗎?”
東方小小一笑道:“世子不妨就叫我小小吧,也顯得親近。”
夜小白一愣也笑着道:“那你也別叫我世子了,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夜兄吧。”說完取出兩枚蛋道:“小小,送你個禮物。”
東方小小道:“哦?這是?”
夜小白道:“上古奇珍比翼鳥的蛋。”說完後頓感不對,接着二人同時臉紅。
比翼鳥的蛋,是古時候貴族定情時用的。通常雌鳥跟男,雄鳥跟女,傳說當二人結婚,比翼雙飛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受到比翼鳥的祝福。
東方小小紅着臉道:“夜兄,這比翼鳥早就消失了上萬年了,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夜小白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說罷將那枚比較大的鳥蛋遞給東方小小道:“這雄鳥就送予你了,每日往蛋上滴一滴精血,三天後自可孵化而出。這鳥單個的時候就有着能夠成長到先天五氣朝元境的實力。比翼雙飛更是能夠硬撼頂先天,實在是了不得的助力。”
東方小小紅着臉收下了,想了想,她取出貼身帶着的一支骨哨子道:“還望夜兄勿嫌棄。”說罷抱着蛋將頭埋在膝蓋下。夜小白見此微微一笑,試着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東方小小擡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看着夜小白明亮的眼,趕忙又把頭低下看着自己的腳趾。
餘杭城百里外的小樹林中,一個身上閃着金光的英俊和尚正與三個身上冒着黑煙的蒙面人交手。“賊禿,我們兄弟三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與我們糾纏不清。”“阿彌陀佛,孽障,屠村練功爾等還有何人性,還是讓小僧早日超度的好。”只見小和尚一面答話,一面運功抵擋黑色罡氣的侵襲。
“哼,那你試試我的天魔血手印。”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陰徹徹的說道。接着雙手化爲了血紅色,俯身飛馳而來,將那血腥的手掌印向了小和尚。“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小和尚雙眼低垂,擡出左掌印了上去,背後一座大佛隱現,做慈悲狀,正是大雷音寺的普度衆生。
茲的一聲,血手瞬間被佛印穿破,黑衣人接着便被這一掌印在胸前飛了出去,接連撞倒好幾棵老樹。“啊,啊,疼,痛死我了。”被打中的黑衣人躺在地下不斷翻滾,被打中的地方都被燒的焦黑,並且散發出了陣陣肉香味。這是佛道對邪道功法的天然剋制所造成的。
“啊,大哥,和尚好狠的心,看招。”只見那個黑衣少女扔出一道玉符,接着便和另一名黑衣人化爲血光遁走。玉符在一瞬間化爲一道恐怖劍氣,劍氣所過之處空間盡被攪碎,威力足以將一塊巨大的花崗岩炸成齏粉。小和尚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只得苦笑硬抗,九顆翡翠念珠繁衍出道道梵文金經,護在小和尚身前,金色的佛光中迴盪着虔誠的誦唱。轟的一聲,劍氣以摧枯拉朽之勢連破八道佛光屏障,直到在最後一道金光前爆炸,爆炸後,小和尚噴出一口殷紅鮮血,穿在身上的僧袍已然成了丐幫的乞討服,甚是狼狽悽慘,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玉石碎片。
此時的聽潮閣,夜小白摟着東方小小,東方小小的臉依然紅着。有的時候愛情來的就是那麼的突然,在差不多的年紀遇到一個自己欣賞的人,並且二人間的差距並不是大的高不可攀,這種情況下好感是很容易產生的。
二人靜靜的看着平靜的海面,一絲涼爽的海風吹過,吹起了東方小小滿頭烏黑的秀髮。此時的東方小小雖不施粉黛,但在這金黃色的晨曦下卻是顯着更加迷人。夜小白看着東方小小嬌羞的樣子,竟然癡了起來。
海面上,太陽纔剛剛露出了一點臉,初陽是紅彤彤的,可以直視的。金色的光芒灑在大海上,隨着海浪,波光粼粼,一閃一閃,看起來華麗又金貴。
“觀海崖不止能觀看海浪拍崖,更能看到這日出盛景。”東方小小背對着太陽道。夜小白此時也看着海上日出感慨道:“都道泰山日出乃天地一絕,但今看來這東海日出也不比其差多少。”
不說二人這浪漫的一晚,在說下此時的皇宮。
天還沒亮的時候,冠英姿便已經在乾清宮中批閱奏章了。此時看着眼前的奏章終於批閱完了,冠英姿不禁伸了一個懶腰。
伺候在旁邊的宮女春蘭看着冠英姿疲倦的雙眼心疼的說道:“娘娘,天都快亮了,您就先去休息吧。”
冠英姿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是非常時期,陛下可以休息但我卻不能看着不管。春蘭,你且隨我去御膳房爲一會要來當值的大臣熬上一鍋羊湯,現在的天越來越冷了,卻是要給他們驅下寒了。”說罷起身帶着春蘭向着御膳房走去。在乾清宮的一個角落,一個容色絕佳的宮女正一臉嫉妒的看着離去的冠英姿。
魯王府,夜獨明卻是早早的醒來,看着手中的信道:“看來這天宮沉不住氣了,而且這羣和尚也不老實了,是時候敲打一二了。”說完拍了拍手,一個全身裹着黑袍的人出現在了他身旁。
江南一個不知名的小道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行走着。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武士服,披着黑色的斗篷。他看起來差不多有九尺高,他頭上戴着斗笠,只能隱約看見他的半邊臉。
男子的每一步看似隨意,但細細看去每步間的距離都隔着十幾丈遠。整個天下能有此功力的也就那風雲榜上的寥寥幾人。如今的江南,可真是多事之秋,這繁華下不知有多少暗流在不斷涌動。
天宮某分部,紫薇帝君口中猛的突出一口鮮血,身上的氣勢也忽的下降。卻是走火入魔傷了根基,跌落了境界。此時的紫薇帝君眼中盡是怨毒,咬着牙狠狠道:“從仇必報,是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