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明媚,山間的小道上,天氣格外清新,夜小白騎着白鹿,牽着繮繩正欲欣賞下開放的山花,突然之間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刺向夜小白。就在刺客近身之時突然一股無形罡氣猛然張開,讓其無法再近一步。
刺客擡頭看到的卻是夜小白那雙冷漠至極無有一絲表情的眼。夜小白大袖一揮頓時刺客吐血倒飛而去,就在刺客想要逃走的時候,卻發現夜小白已然衝至身邊。夜小白抓住刺客的脖子,直接將其面上的面巾扯下,露出來的卻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
夜小白冷冷的看着他道:“說,你是什麼人?”從刺客出現在到被擒,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快到全真道諸多弟子現在才反應過來。那個青年人對着夜小白的眼毫不懼怕的道:“江北齊家的遺孤,齊江橫!”聽到這個名字,齊北歌面色一變,而夜小白則是疑惑的問道:“齊家遺孤?跟本座有什麼關係?本座跟齊家一無怨而無仇,你爲何來行刺本座?”
齊江橫冷笑着道:“夜天華,我江北齊家就是你天策做的,怎麼,敢做不敢認嘛?”聽此夜小白眉頭一皺,而齊北歌的臉則是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老…老師…這究竟……”“一派胡言!”此時夜小白麪容瞬間陰沉下來冷冷對着齊江橫吼道。
“你倒是跟本座說說,你齊家有什麼天策府值得窺竊的東西?若說神功,天策府秘藏神功無數,若說血脈,我夜家更是鳳凰後裔!神兵我天策府也是多不勝數,你倒是跟本座說明白了!”恐怖的氣勢直衝雲霄,剛剛還明媚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齊江橫冷笑着道:“能夠被稱爲府尊,被人叫做府尊的,除了夜獨明還有誰!”府尊這兩個字是不能瞎喊的,這可是一個從一品的官職,是天策府一把手的專屬稱號,整個大禹國,只有夜獨明纔有資格當下這個稱號。
聽此夜小白麪色刷的一沉,而齊北歌則是像被抽乾力氣一樣直接昏倒在地。這幾天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先是諸多同門留在劍王城沒有回來,再就是自己的血親突然告訴自己,自己的大仇人是自考的老師,這讓她根本接受不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孩子,就算是表現的再成熟也改變不了那本質。
夜小白見此將齊江橫猛的一丟,然後抱起齊北歌道:“看好他,我先帶你們師妹回山!”說完凌虛一踏御風離開,而此時全真道弟子也是冷冷的包圍住了齊江橫,剛剛夜小白那隨手一丟卻是直接將他廢掉了。一個無上天人就這麼像捏死一個小雞一般的被輕易廢了。
此時夜小白抱着齊北歌,心中也是一陣思考算計。看剛剛那個齊江橫的樣子,說的不像是假的,父王是在圖謀什麼嗎?可是轉念一想道:不對,以父王的境界,早在二十多年之前就已經達到半步破碎的境界了,再加上他的權勢,對付齊家也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那麼,齊家究竟有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條小金龍向着夜小白飛來,夜小白收到金龍一看面色一變,接着抱着齊北歌向着永安城方向奔去。
………
此時,大將軍府。夜靈雲站在香河公主身旁,香河公主此時的心情明顯是十分不錯的,撫摸着夜靈雲的臉龐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着眼中落下幾滴眼淚。夜獨明只有夜小白和夜靈雲這一雙兒女,自然而然的,香河公主跟他們二人的關係要更親近一些。
而此時夜靈雲也是抱着自己的姑姑哭泣起來,十四年沒有回家,沒有親人見面。這麼長時間一直在異國他鄉獨自生活,這種感受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猛然遇到親人,內心那種激動的感覺,會瞬間沖走一個人所有的理智。
“姑母……”“好孩子,這些年,受委屈了。”香河公主撫摸着她的腦袋柔聲道。夜靈雲哭了一陣子,方纔收起自己的情緒。“剛剛讓姑母見笑了。”想到剛剛失態的樣子,夜靈雲不禁感到一陣臉紅。香河公主笑了笑道:“這有什麼,雲兒,我看你剛剛哭的很是傷感,可是在那齊國受了什麼大委屈,儘管給姑母說。”
夜靈雲聽此眼神一陣黯然,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姑母多心了,夫君待孩兒很好,孩兒能受什麼委屈。”香河公主對着夜靈雲道:“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雲兒誕下子嗣,雲兒所愁,可是和這有關。”夜靈雲臉色有些羞紅的道:“姑母…”
卻不料香河公主徑直道:“雲兒,不管在什麼地方,子嗣都是穩住自身地位的前提,特別是在皇室中。你那夫君乃是齊王五子,這麼多年過去,你都沒有子嗣,可想而知在國內受到的壓力有多大,姑母能理解,你也不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夜靈雲聽此則是悠然嘆息一口道:“姑母,孩兒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子嗣呀,只是,夫君他在與孩兒婚後,卻是從來沒有碰過孩兒一下……”聽此香河公主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麼回事?!”夜靈雲也是想到了這十四年來的委屈,不禁哽咽道:“孩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就在這時,突然有聲音傳來。“皇妹,這是怎麼回事?”只見此時一身便服的夜天棄站在二人身後發問道。香河公主聽此行了一禮道:“陛下來了。”夜天棄趕忙扶住香河公主道:“姑母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
夜靈雲此時則是搖了搖頭道:“夫君待孩兒極好,想來是現在還不想要子嗣吧。無上天人壽三百,現在孩兒不過四十,離壽盡之時還遠,夫君有此想法也是正常。”香河公主想了想則是將一個小瓷瓶交給香河公主道:“雲兒,你回去用下這個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