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軍事重鎮,威武城。威武城城主方天敵正在英雄樓上檢閱三軍儀仗。方天敵,天下七幫中英雄會的會長,乃是世間少有的橫練神功集大成者。
英雄樓下,是一列列穿戴整齊的虎鎧戰士,正是商國精銳虎衛軍。方天敵旁邊的,則是一衆英雄會高層。只見一人不滿的道:“憑什麼讓我們虎衛軍統一聽禹國的調令,明明我大商纔是此次的主力。冠三軍這個靠開城門才當上大元帥的皇帝小舅子,能有多大本事?”
方天敵搖了搖頭道:“冠家不管怎麼說都是將門世家,冠三軍更是當代兵家傳人,絕對不會像外界說的那般簡單。而且他天人境界的實力就足以令他坐穩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作爲軍方大佬,領兵水平可以差一點,畢竟有專人出謀劃策,但是你本身實力卻是一定要服衆。
此時,齊國丹丘嶺。影武者一臉恭敬的看着眼前的老將軍道:“郡侯,相國大人希望這次能由您領兵,好打出我大齊的威名。”老將軍冷哼一聲道:“不過就是想要把本將軍調離而已,不用說的這麼大道堂皇。本來我大齊就沒必要參合,勞民傷財,毫無意義之舉。”
其實這次齊國也沒打算參與進來,但是不知道那稷下學宮的祭酒發了什麼瘋,非要上疏請齊王出兵討伐胡虜。而鄭浩東聽此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將這位安國君調離出大齊,就順勢同意了。只是此舉基本上是毫無意義的,但也不盡如此。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就是很大的機會,比方說田晨曦。
初生的第一縷陽光照向軍營。薄薄的濃霧剛剛散去,而半黃色的葉子上卻是佈滿了露珠。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九月,多麼美好的季節。
大將軍冠三軍騎着嘶風赤兔馬,手持神鬼方天戟,頭上戴着紫金三叉冠,上面插着兩隻鳳凰火羽翎。上着獅面黑鐵連環甲,戴着猛虎吞月護肩,繫着睚眥玲瓏帶,腰間別着大夏龍雀刀,腳上蹬着一雙金猊俊獸靴。立在三軍將士前,威風凌凌的說道:
“將士們,今天我們就要爲了我們的國家進行一場遠征。這正是建功立業、封侯拜相的最好時候,我們正處在一個做大事的年紀,我們可以選擇碌碌無爲的得過且過,也可以選擇大幹一場轟轟烈烈的死去。
人之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們爲了國家開疆裂土,征討不臣而犧牲在戰場上,就算是死也是死的光明偉大。我們的家人孩子會因此而自豪,而國家不會忘了我們的功績,我們的功績也會澤福家人!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而身穿黑甲的騎兵也齊聲跟着喊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最後,冠三軍方天戟指向了變黃的樹道:“樹葉重新長出來的那天,就是我們勝利凱旋歸來之日!現在,全軍出擊!”話音剛落,身穿利凱的黑甲重步兵就起先開拔,轟隆隆的腳步聲讓大地都在抖動。緊接着的是壓陣的騎兵,同時也是大禹國的最終底牌黑鐵槍騎兵。此時三國同時出兵草原,他們約定好,將在狼族王地會和,至於如何混進去不被發現,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王地,王宮。阿蒙蚩大汗高座在王座上,冷眼看着夜天賜道:“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而顧影憐則是嬌聲撒嬌道:“父汗,這不關子虛的事,都是女兒私自外出纔會這樣的,您要罰就罰女兒自己好了。”“你閉嘴!等會在收拾你。”阿蒙蚩一拍桌子惱怒道。顧影憐見阿蒙蚩真的生了氣,一時間也不敢在說什麼。
阿蒙蚩站起來,冷眼看着夜天賜道:“身爲公主的護衛,沒有發現公主外逃,這是第一大罪;追上公主後沒有及時送公主回王地,這是第二大罪;魅惑公主,這是第三大罪。本汗該定你什麼罪?”夜天賜面色淡然道:“死罪。”阿蒙蚩聽此大笑道:“哈哈哈,好,很好,就是死罪。看你護衛公主有功的份上,就叛你天刑,就在慕達拉大會當天舉行,以你之卑賤之軀祭祀長生天。”
“父汗,你不能這樣!”顧影憐聽見阿蒙蚩這樣說頓時嚇的花榮失色。阿蒙蚩卻是大袖一揮,顧影憐頓時昏倒在地。阿蒙蚩冷哼一聲道:“來人,看好公主,沒本汗的命令,她哪都不能去。把他們都帶走。”頓時從外面走進來四個護衛,把他們全都帶了下去。
“中原人,果都是狼子野心之輩。當年我姐姐就是…,絕對不能再讓阿憐重犯姐姐的錯誤了。”汗妃突然從王座後面走了出來。阿蒙蚩卻是沒有理她,而是對着一個空曠的角落道:“祭司,你說慕達拉大會有變,到底是什麼情況?”祭司面色不好的道:“啓稟大汗,屬下也不知具體會有什麼變故,但這卻是長生天的警示。”
晚上,王地死牢中。兩個尤蚩大漢喝的正嗨的時候,突然昏了過去。一個面色淡然的中年人揹着手出現在了夜天賜面前。夜天賜見此道:“二舅,您怎麼會在這?”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你怎麼辦?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要壞了你外公的大計!”夜天賜道:“二舅莫慌,外甥早就料到。現在計劃有變,九道八佛約定好要在慕達拉大會發難,還望二舅早日做好準備。”
中年人聽此大驚失色道:“什麼?提前一年!壞了,你外公那!既然賜兒你另有打算,我就先去給你外公彙報這件大事了。”看着中年人離去的身影,夜天賜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住內心的怒火。
此時的夜天賜很是狼狽,脖子上戴着枷鎖,手腳也被腳鐐銬住,看上去異常狼狽。這是他這輩子頭次受到這麼大的侮辱,而這侮辱,必須要用下令之人的鮮血才能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