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鳴一波接着一波的響着,可屋內卻靜的可怕,大家不知道該相信誰,他們該站到那一邊。
花青衣看着仍是很激動的江雲晚笑道:“江兄好像很激動,不如我們坐下說如何。”花青衣說着便拉起一張椅子坐下。
江雲晚見花青衣坐了下來,便也坐了下來,可他剛坐下,花青衣便突然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那封兇手一直要找的信在哪裡?”
“可以找到嗎?”孫知味緊張的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然後花青衣又重新把那種泛黃的紙伸開,指着一些有着白色斑點的字說道:“你們把這些字連起來讀一下。”
大家都好奇的把臉湊過去看着,然後他們便驚奇的發現,那些白色斑點的字真的可以連成一句話,而這句話竟然是:信在畫裡。
“把李寒秋收藏的所有畫都拿出來。”花青衣笑着說道。
待蕭鳳城把所有的畫都拿來之後掛在牆上,花青衣笑着對江雲晚說道:“江兄可知那幅畫裡有那封信?”
江雲晚有些不屑的掃了一眼牆上的那些畫,隨意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大家都仔細的把那些畫看了又看,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於是柳雲清問道:“到底藏在那幅畫裡啊?”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當然是這一幅了!”
大家連忙向花青衣指的那幅畫看去,可也沒發現有什麼,於是他們問道:“怎麼會是這一幅呢?”
“很簡單,因爲這一幅畫是個贗品,而且是一個人隨便畫的贗品。”
“可那封信呢?”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把那幅畫取了下來,然後他慢慢的把那幅畫從上面撕了開來,可這個時候,大家卻驚奇的發現,那副畫裡,竟然是雙層的,就在畫的夾縫裡,夾着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信。
花青衣拿出那封信,然後笑着對江雲晚說道:“不知這封信江兄熟不熟悉呢?”
這個時候,江雲晚再無話可說,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沒錯,你說的都對,我的那些兄弟是被我陷害而死的。”
“還有李寒秋和馮二!”花青衣冷冷的說道。
江雲晚無奈的點了點頭。
花青衣見江雲晚點頭承認了,便接着說道:“馮二死的時候,我們都以爲他是自然死亡,因爲我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中毒的跡象,其實事情並非如此,只是這種跡象我們都沒有看出來而已。”
“那那個仵作呢?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啊。”孫知味有些不解的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沒錯,那個仵作當然看出來了,不過在他來檢驗馮二屍體的時候,他便已經被收買了。”
“可……可李寒秋死的時候,他卻承認了李寒秋是被人殺死的,因爲他不能夠再說李寒秋的屍體不好。”謝念亦也跟着問道。
“也沒錯,不過那個仵作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爲他要成全一個人。”
“誰?”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卻冷冷的說道:“當然是兇手了,他要讓江雲晚表現出一種要爲李寒秋報仇的決心,這樣我們便不會懷疑到江雲晚的身上。”
花青衣說完這些停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還有,那個仵作已經死了,這也就是昨天晚上我爲什麼回來這麼晚的原因。”
“殺人滅口,江雲晚好快的身手啊!”孫知味看着江雲晚說道。
“他的身手卻是挺快的,不然他怎麼可能每次都趕到我們前邊殺人,而且在小梅亭還殺了馮孝。”花青衣說完之後,便又坐了下來,現在大局已定,他已不用着急。
突然古蘭芝站出來問道:“可他爲什麼還要殺馮二呢,他和馮二一點關係也沒有。”
花青衣見古蘭芝終於說話了,於是笑着問道:“古小姐好像要替江雲晚申辯啊?”
古蘭芝沒想到花青衣會這樣問,但還是站了出來說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有責任幫他,就算他承認了人是他殺的。”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你問的很好,其實江雲晚並沒有想過要殺馮二,而他想殺的,只是那天我們所有人中的任何一人,當然除了你和李寒秋。”
“也包括我們?”艾香兒有些後怕的問道。
“沒錯,因爲江雲晚要讓一個人的死來使我們迷惑,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死了,多少都會讓我們感到不解的吧。”
“可你爲什麼說除了古蘭芝和李寒秋呢?”謝念亦也有些不解。
“很簡單,因爲那天他們兩人的酒是江雲晚給他們倒的,那天,他還不想讓李寒秋死。”花青衣看着江雲晚冷冷的說道。
“他只是來用馮二的死當成一次演練而已。”
“你是怎麼想到的?”孫知味有些不解了,這種毫不相連的想法,真是讓人不敢隨便想的。
花青衣笑道:“還記得那天你和我說過的話嗎,你說你看到馮孝在看花柔排戲,排戲,戲子每次上臺前都會排戲,那麼江雲晚要殺李寒秋,自然也想要看看效果如何了,所以他便要殺一個人先試試了。”
一切都已成定局,就像命運一般的讓人不可把握,可當花青衣看到江雲晚的眼睛的時候,他便知道江雲晚是一個不甘屈於命運的人,所以他便聽到了一聲巨吼。
那時巨吼一口,江雲晚便瞬間的動了,因爲他還有一個籌碼,他堅信這個籌碼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可惜當他動手之後,他便知道他失敗了,命運有的時候真是不可抗拒。
江雲晚的那聲巨吼只是虛招,他只是要和兩個人打個暗號,只是他的暗號打起之後,花青衣便迅速的把那兩個人給制服了,而他自己也已經難逃了,因爲謝念亦、孫知味、艾香兒他們也突然間動了。
“你怎麼知道蕭鳳城和古蘭芝他們兩人和江雲晚是一夥的?”艾香兒很感興趣的問道。
花青衣笑着問道:“想知道?”
“你快點說嘛?”
“還記得我們去李寒秋的府上找那些信嗎,那些信都不見了,那個時候我便知道蕭鳳城是江雲晚派到李寒秋身邊找機會偷信的臥底,至於那個古蘭芝嘛,你有沒有絕對那天江雲晚說他們相遇經過的時候太過於深情了。”
“深情有什麼不對嗎?”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深情當然沒什麼不對,只是深情不該用到江雲晚的身上,他不是會深情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艾香兒很認真的問道。
“什麼問題?”
“你爲什麼把花柔留在了孫知味的山莊?”
柳雲清、謝念亦和花青衣聽到艾香兒問這個問題,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因爲,這個問題真是不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