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髮的出現,頓時讓整個廟宇靜了下來,大家看着這個童顏白髮的許白髮,皆有種怪怪的感覺,只見許白髮慢慢的走了出來,對着花青衣說道:“三日期限已過,你找到殺死步點驚的兇手了?”
“找到了,不知前輩要不要聽上一聽?”花青衣說着向許白髮走去。
許白髮站在那裡,呵呵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好啊,那就請你好好的告訴我們大家吧!”
這個時候,花青衣已經走到了離許白髮三尺不到的距離,他微微一笑,說道:“兇手就是你!”
“什麼?”花青衣此言一出,所以的人都震驚了,殺害步點驚的怎麼可能是許白髮呢?大家都有些不解,久居老人那麼喜歡步點驚,許白髮怎麼敢殺步點驚!
正當大家疑惑間,突然許白髮一聲大吼,一掌向花青衣揮去,但花青衣卻輕輕一飄,像蝴蝶般的躲開了許白髮的那一掌,在大家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滿堂的人都震驚了,這個震驚比花青衣說出是許白髮殺了步點驚還讓大家吃驚,因爲,他們看見了步點驚!
許白髮不知什麼時候頭上的白髮不見了,繼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人,一個他們認爲身材魁梧,但卻有些笨的步三爺!
花青衣看着步點驚說道:“孫蝶是你殺死的吧,朱雅儒的死訊也是你散佈的吧!”
步點驚見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再裝下去也無必要,便很硬氣的說道:“孫蝶是我殺死的,朱雅儒死的消息也是我散佈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花青衣笑着問道,現在大局已定,他頓覺些許輕鬆。
“你要說便說,不說我也不想聽!”步點驚還是一副傲骨。
花青衣慢慢的從懷裡掏出那枚耳墜,說道:“就是因爲這枚耳墜,我知道你並沒有死,又從你看久居老人和步梵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你看步梵的眼神更像是平輩!”花青衣見大家都靜靜的聽着,又接着說道:“而這枚耳墜,是我從你殺死的那個假扮你的人的屍體上找到的,當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我便覺得那不像是步點驚的屍體,而從步梵得知你死後只知喝酒度日,卻並不去看一眼你的屍體,我便更加覺得蹊蹺,經過細想之後,我所見過的人當中,和步點驚最符合的便是許白髮!”
“而那個耳墜,並不是孫蝶在抱你的時候掉的,而是你從她身上偷下來的,因爲你突然發現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殺了朱雅儒,讓沙柳幫陷入崩潰的機會!”
“我爲什麼要讓沙柳幫陷入崩潰?”
“因爲你要報仇,報當年步柳青殺害你們父親之仇!”花青衣說完,也感到陣陣心涼,一個仇恨,在一個人腦子裡生了根,而後,這個人可以裝笨幾十年就爲了等一個機會,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步點驚很輕佻的說道。
“殺人者死!”花青衣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沒有人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但如果有一個人決定了另一個人的生死,一個有正義的人,是不是可以繼續這種決定呢?
“殺人者死?”步點驚重複的問了一句。
“沒錯,殺人者……”花青衣的那個死字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尖叫從他的身後傳來,當花青衣聽到那個聲音,便突然有種掉到冰窟的感覺,那是艾香兒的聲音。
此時的艾香兒脖間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曾經殺了朱雅儒,現在卻架到了艾香兒的脖間,花青衣看着拿那把匕首的步梵說道:“你不要胡來!”
“哈哈哈”步梵大笑三聲,把那匕首離艾香兒更近了些,狡詐的說道:“不要胡來?我沒有胡來啊,是你先胡來的,我只是覺得對於你的胡來,我總要做些什麼纔好吧!”
花青衣看着被步梵劫持的艾香兒,一時間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他是寧可自己死也不願艾香兒受一點傷害的啊!
步點驚看着眼前的這摺好戲,嘿嘿的笑道:“花青衣,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讓艾香兒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就可惜了,就算不死,劃破了她那漂亮臉頰也是不好的嘛!”
花青衣回過頭恨恨的看着步點驚那張僞善的臉,突然有種像踐踏他的感覺,但他卻什麼都沒做,因爲艾香兒還在步梵手裡,突然,花青衣見步點驚的眼神裡有種緊張,那種緊張是生死邊緣的緊張,然後他們便聽到了一聲巨吼,那是步梵發出來的,花青衣卻並沒有會頭去看,因爲步點驚突然像發瘋了似的向花青衣殺來,步點驚一動,久居老人也動了,他突然向花青衣出手了,就在久居老人動手之後,皇甫英和沙柳幫的所以人也都拿起了手裡的武器,向步點驚和久居老人殺去。
現在是盛夏,但久居島因爲這座百米高山,所以廟宇之內沒有一點熱氣,反而有陣陣涼意,花青衣看着被亂刀砍的血肉模糊久居老人和步點驚,這種涼意更加的濃了,他會過頭,便看到了站在那裡安慰柳雲清的艾香兒;
花青衣沒想到在重要關頭,柳雲清竟然可以凌然大義,大義滅親般的給了對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步梵,看來男人終是要敗在女人的手裡的。
柳雲清抱着已經死了的步梵,一滴淚也沒有流,當你親手殺了你最愛的男人,心裡是什麼滋味呢?艾香兒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所以她不懂,柳雲清以前也沒有過這種感受,但現在她有了,而這種感受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心癢,癢的想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撓一撓。
慶幸的是這種心癢只是一段時間,然後柳雲清便好像釋懷了一般,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那麼還是早點放手的好,柳雲清突然間想通了,步梵就是那個她不該愛的男人,因爲與他在一起,她從來沒有開心快樂過,沒有一天覺得自己是在爲自己而活。
花青衣看着艾香兒和柳雲清,才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女人,誰又能懂得女人呢?
吃過晚飯後,柳雲清突然很神秘的把艾香兒叫道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很神秘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很小的紙條,然後把那紙條遞給了艾香兒。
艾香兒很好奇的接過那張紙條,只見上面短短的寫了幾行字:“冰雪府境況危及,自己在外邊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回來。”
艾香兒把那紙條又遞給了柳雲清,很不解的看着柳雲清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外婆雪清逸給我的飛鴿傳書,她是冰雪府有難,但卻不讓我回去,所以我想……”
晚飯過後,花青衣突然覺得夏天的沙柳幫更加的美了,柳絲千萬條,隨風一搖擺,蟬鳴聲不絕,花青衣本想把眼前所見所聽作首詩呢,卻突然想不到了下去,於是笑笑,便作罷了。
這麼美的良辰,如果作詩豈不可惜了,花青衣看着艾香兒向自己走來,便有了這種感覺,良辰美景是要和美女一起分享的。
艾香兒來到花青衣跟前,很直白的說道:“我要去塞外!”
花青衣以爲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不解的問道:“你要去塞外?”
“沒錯!”
“那你去好了!”
艾香兒見花青衣竟然這麼不在乎的說道,便很生氣的對着花青衣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叫我去好了?”
“就是你可以去啊!”
“那你呢?”
花青衣笑道:“我突然想念江南的三千桂子十里荷花了!”
艾香兒看着花青衣一副陶醉的樣子,問道:“難道你就不能爲了我去領略一副塞外的風情!”
“爲了你?”花青衣問道,好像覺得很不解。
艾香兒拉着花青衣的手說道:“陪我去塞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