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藍兒和紫兒兩人!”
花青衣看着司徒劍南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司空毒並不能成爲主要的殺人兇手,所以,花青衣對這個七彩坊有了懷疑。
藍兒仍舊是一臉的冰霜,她好像早就料到花青衣會找她,所以她坐下之後,便開口說道:“你們又要問什麼?”
“你在青兒上臺之前,和她見過面嗎?”花青衣笑着問道,他見藍兒如此冰冷,所以他便要與她對着幹,她越是冷,花青衣便越要微笑。
“見過!”
“那你們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她休想取得最後的勝利!”
藍兒此話一出,大家皆是一驚,怎麼此時的藍兒說話和上次如此的不同,上次她是句句要把自己和紅兒的死拉開,但這次,她卻是要把自己和藍兒的死靠近。
“那你們兩人還說了什麼沒有,或者做了什麼?”花青衣又是笑着問道。
藍兒冷冷的看了花青衣一眼,說道:“我只和她說了那麼一句話,然後便什麼都沒說,也沒做!”
藍兒又開始爲自己洗脫嫌疑了,這是花青衣所沒有想到的,他也曾聽過迂迴戰術,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在一個風塵女子身上體驗到了。
“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什麼,那你離開吧,在你離開的時候,隨便把紫兒叫進來!”花青衣送藍兒走的時候,仍舊笑着。
紫兒進來之後,花青衣發現她的病好像還沒有好盡,她弱弱的坐了下去,拾眸望了一眼花青衣,花青衣被她這麼一望,都有些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
“你在青兒上臺之前,和她談過話嗎?”
“沒有,我從不和青兒說話的,她太嫵媚了,我不喜歡!”紫兒淡淡的說着,好像她和青兒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小翠怎麼說你們幾人都和青兒見過面呢?”花青衣突然問道。
“是啊,我們都和青兒見過面,不過我並沒有和她說過什麼,其他人和青兒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站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的。”
“那你有沒有遞給青兒水喝呢?”花青衣接着問道,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女子。
“我爲什麼要遞水給青兒喝呢?我並不比她差!”紫兒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有種溫怒。
花青衣見紫兒這樣說,倒還真是奇怪了,難道女人都這麼善變嗎,上幾次見她們,她們還溫順的和綿羊般,如今竟然如此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紫兒離開之後,花青衣問道:“你們覺得她們兩人誰最可疑?”
“自然是藍兒啦,她說她不想讓青兒得冠軍,那便是她想得了!”謝念亦立馬說道。
花青衣笑笑,然後問道司徒劍南:“現在青兒死了,誰有可能得冠軍呢?”
司徒劍南看了看花青衣,說道:“藍兒!”
花青衣點點頭,說:“那你們爲什麼覺得紫兒就不可能是兇手呢?”
謝念亦和司徒劍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紫兒不是兇手,是因爲他們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來證明紫兒是兇手。
“你們有沒有覺得藍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護着紫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藍兒說的也許並不是真的,她只是要保護紫兒而已?”
“可我們找不出證據!”花青衣說完之後,謝念亦便接着說道。
花青衣嘆了口氣,沒錯,他們沒有證據,而且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夜已經很深了,花青衣和謝念亦辭別司徒劍南之後,便徑直回到了客棧,此時的街道,狂風大起,刮幾許落葉飛揚,眼看便要下雨了。
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離開七彩坊不久,便看到一個人在前面急速的奔馳,花青衣見那人的裝扮,像極了司空毒,於是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便也很快的追了上去。
司空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青兒之死真的和司空毒有關,而且他們在樓上也的確看到司空毒在臺下了。
花青衣的輕功很好,謝念亦的比花青衣的還要好,可他們兩人誰都沒能追上那人,而且他們追的出了一身的汗,正當他們放棄追逐的時候,天空一聲驚雷,雨便如傾盆辦的下了來。
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連忙躲在一店鋪的屋檐下避雨,他們站在那裡望着這突如其來的雨,真是有種涼爽的感覺,夏天的燥熱已經過去,秋,還是很惹人愛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場雨能下多久,他們還要回去休息,如果雨一直的下,那他們豈不是要在這個屋檐下過一夜了。
無聊的花青衣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店鋪,那是一家藥鋪,花青衣從外邊便可聞到陣陣的藥香,花青衣對這些藥香很是熟悉,他聞着這些個味道,便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時候,跟隨花毒學習《百花毒解》上的藥理的那段時光,那是一段很辛苦的時光,不過花青衣現在想起來,卻也覺得回味無窮。
那段時光裡,花毒對花青衣照顧備至,花青衣從生下之後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花如夢又太忙,而且她不喜歡小孩子,所以她便把花青衣交給了花毒,花毒是如夢谷最有名的毒醫,他見花青衣資質還可以,便把自己撰寫了幾十年的《百花毒解》教給了花青衣。
所以,如今的花青衣對於毒很是精通,他雖然不用毒殺人,但別人卻休想用毒殺了他。
正當花青衣回憶間,那個藥鋪的門吱呀一聲的開了,然後從裡面走出一個有些年長的老人,老人看起來已經很老了,他望了一眼外邊的大雨,然後對花青衣他們兩人說道:“兩位若是不棄,可進屋來休想片刻!”
如此雨夜,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站在人家屋檐下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進去和這老人聊上一番也可。
老人慢慢的把門關上,然後用一把椅子抵了門不讓風吹動,之後才找來兩把椅子給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坐下。
老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對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也不怎麼關心,花青衣覺得他讓他們兩人進屋,只是覺得可憐,不過不是他們可憐,而是那個老人自己覺得自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