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兒不懂爲什麼花青衣會這樣說,但她現在卻很堅信花青衣說的一定是真的,有人說戀愛中的人往往都看不清現實,無論他是男人或者女人。
冰雪府一如往常的平靜,全叔雖然失蹤了,但冰雪府經過幾天的休整又回到了往昔的穩定,原來,這個冰雪府離開了全叔還是照常生存,只是以前府裡的人太依賴全叔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大家才發現有些事自己完全可以做好,並不一定要經過全叔。
其實每個人的能力都是無限大的,只是有些人往往喜歡依賴他人,把這種潛在的能力給湮沒了。
徐伯現在一兼數職,既當管家有管府裡的帳戶,只是他不像全叔要天天給雪清逸送日用品。
日西斜,塞外的日落竟然是那麼的美,美的有種粗礦,那種暖暖的晚霞照着冰雪府的整個庭院,婆娑的疏影在走廊的一角緩緩閃動,像一幅剛裱好的水墨!
雪清逸說晚上完顏圖要來家裡吃飯,要柳雲清好好打扮一下,待她選一個良辰吉日,他們便可行夫妻之禮,名夫妻之實了!
柳雲清沒想到外婆竟然這麼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可當她想起今天白天花青衣的話,又對這件事充滿了信心,因爲花青衣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她相信這次也一定不會。
夕陽終於落了下去,月慢慢的升起,當幾顆不是很亮的星星掛在了星空之後,完顏圖還沒有來,柳雲清本就不希望完顏圖來。
“這個完顏圖譜可真大,請他來家吃飯,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沒到!”柳雲清趁機說道,說完之後心裡舒坦了好些。
“他來不了了!”花青衣淡淡的說道,好像完顏圖來不來對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完顏圖不來,跟他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柳雲清突然間有些累了,但完顏圖還沒有來,雪清逸這個時候也有些生氣,哼了一聲,然後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柳雲清見外婆生氣了,心裡卻高興了起來,外婆生氣那她豈不是可以不嫁給完顏圖了,她覺得花青衣真的料事如神,只是花青衣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當柳雲清想問一下花青衣時,花青衣卻因爲等了一個晚上有些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柳雲清是被一陣吵鬧之聲吵醒的,她起牀之後便被徐伯給叫到了大廳,她以爲冰雪府又出了什麼事,可當她匆忙來到大廳的時候,卻發現鐵將軍府的管家公孫庸一臉悲傷的坐在大廳裡。
公孫庸見柳雲清走了出來,連忙跑過去跪下說道:“柳小姐,出大事了,我家侯爺他……他被人殺死了!”
柳雲清剛聽到完顏圖死了,心裡猛然一陣高興,她終於不用嫁給完顏圖了,可當她平靜下來之後,便覺得此事有蹊蹺,怎麼自己要選的夫婿都一個個的死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全叔會突然失蹤呢?
柳雲清突然想起了那天花青衣說過的話“因爲完顏圖不會有機會娶柳雲清了”,這個時候,柳雲清才徹底明白花青衣此話的意思,並不是她柳雲清可以不嫁完顏圖,是完顏圖沒有機會再去柳雲清了!但花青衣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完顏圖還沒有死?
柳雲清想到這裡,連忙問道:“完顏圖什麼時候死的?”
公孫庸止住悲痛,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才說道:“昨天晚上你們老太太不是請我家小侯爺來吃飯嗎!”
“是啊,可是他沒來啊!”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是,因爲小侯爺突然間有些事情來不了了,可他沒有告訴我們,我們還因爲他來了呢,直至午夜的時候他纔回來說他沒有來你們冰雪府,要我改天來道個歉,然後他便回屋歇着了!”
“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柳雲清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今天早上我起牀後便發現小侯爺在院子裡舞劍,本來舞的好好的,可突然間他的身子便癱了下來,待我跑過去要扶他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死的這麼離奇!”柳雲清驚訝的說道,她從來沒有見過舞劍還能舞死人的。
“是啊,我當時走過去的時候都快嚇死了,只見侯爺的太陽穴出露出的青筋被蹦出的血染成了紅色!”公孫庸顫顫的說道。
“什麼,竟然舞的青筋爆裂而亡?”柳雲清真的不敢相信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是越來越離奇,越發的難以置信了。
“是啊,柳小姐,我……我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柳雲清突然想起了花青衣,花青衣既然知道完顏圖會死,那他也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吧,柳雲清想到這裡連忙跑到花青衣的房間去找他,可是卻發現花青衣不在自己的房間,於是他又到艾香兒的房間去找,可是也沒有找到。
正當柳雲清一頭霧水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你是在找我嗎?”
那是花青衣的聲音,柳雲清轉過身來便發現花青衣和艾香兒站在那裡看着她笑,花青衣的笑總能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艾香兒卻總能讓人聯想起春天。
“是啊,你們去哪裡了,完顏圖死了你們知道嗎?”柳雲清着急的說道。
“我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下子你可不用嫁給完顏圖了,開心嗎?”艾香兒笑着問道。
柳雲清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突然她的心一沉,因爲她想到,難不成是花青衣和艾香兒爲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嫁給完顏圖,他們兩人早上起來去殺了完顏圖?但等她細想之後又覺得不可能,因爲聽公孫庸說完顏圖是在舞劍的時候突然倒地青筋爆出而亡,不可能是被花青衣和艾香兒殺死的啊!
“你們怎麼知道的?公孫庸告訴你們的!”
“當然不……”艾香兒還沒說完,花青衣連忙接道:“當然不是公孫庸告訴我們的,現在街上已經傳遍了,還用公孫庸告訴我們嗎!”
柳雲清見花青衣這樣說,也覺得並無不妥,問道:“大早上你們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