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得那‘沙柳’兩個血色大字,皆是一驚,怎麼?難道沙柳幫也參與其中了嗎?沙柳幫久居海外,已多年沒有涉足過中原武林,難道這次木香事件……?大家都不敢往下想了,江湖中聽說過沙柳幫的已經很少了,但卻沒人敢小覷他們。
沙柳幫在幾十年前與杯空島有過一次很大的爭鬥,那次海上霸權的爭鬥因爲晴方的幫忙和碎海塘的加入,沙柳幫得以勝利,(詳情見《晴方之海邊柳》)但這勝利的代價卻也很大,這之後,沙柳幫便漸漸的淡出了江湖,足跡也就只在海邊那一帶出現了。
花如令看着那兩個血字,問道:“這是你乾的嗎?”然後突然出手,掐住了路公子的脖子,兩眼放射出逼人的兇光。
路公子氣若游絲,說道:“這真……真不是我乾的,你不信可以問花青衣。”路公子眼角的餘光望着花青衣,請求似的望着。
花青衣走到那棵大樹前,在花骨碌身上探視了一番,反過身來說道:“谷主,放了他吧,花骨碌不是路公子殺的。”
花如令問道:“何爲證?沒有個說法我是萬不能放了他的,不然無法給如夢谷的衆位一個交代。”
花青衣指着花骨碌的屍體說道:“這就是證據,我看了一下花骨碌的傷口,血還是鮮的,說明他死了沒多久,而如果是路公子殺了他之後再進如夢谷的話,那現在花骨碌的血應該已經凝結成塊,冰冷了,但他現在的血並不是這樣。”
路公子贊同的連忙點頭,說道:“是的,是的,花青衣說的很對,我真的沒有殺他啊!放開我吧。”
花如令突然鬆手,路公子險些跌了下去,還好他還有些本事,最後穩穩的站住了,站穩後的路公子說道:“我真的不是想與你們作對,你們如夢谷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可以幫忙的!真的。”路公子說的真切,讓讓聽了難以拒絕。
花如令看了一眼花青衣,然後揮一揮衣袖,帶着衆位長老回到了驚夢堂,待衆人都走後,路公子走近花青衣,“到底是什麼事?你如果信得過我,就告訴我,我們雖然曾經相互之間有些嫌隙,但我拿你當朋友。”我拿你當朋友,多麼動人心的一句話啊!
花青衣好像一點也不動心,淡淡的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但並不是因爲你拿我當朋友,而是這件事你也有責任的,如果不是你打昏了花骨碌,我相信沙柳幫的人也不能那麼容易的殺了花骨碌。”
路公子的臉色先是一陣難堪,誰會不難堪呢,一個你拿他當朋友的人卻告訴你他並不當你是朋友;但隨後路公子又是一陣嬉笑,無所謂的說道:“你說的很對,我應該負責任的,好,我幫你們如夢谷。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事了吧!”
“當然可以。”然後花青衣把木香的事前前後後的給路公子說了一遍,不覺間,已然滿天繁星了,花青衣望了一眼夏天的夜空,很美。
夏夜的星空真的很美,美的讓人不想睡覺,但他們卻必須去睡覺了,因爲明天,他們要趕路,也許明天,他們永遠都睡不成覺了,江湖上的事,誰說的準呢!
路公子被一陣蟬鳴噪醒,很無奈的搖搖頭,心內一通亂罵,然後眯着眼起了牀,洗漱過後來到庭院,花青衣和艾香兒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他們見路公子已經起牀,喊道:“我們走吧!”
路公子聳聳肩,說道:“走吧,我無所謂的!”然後他們便離開了如夢谷;很長的一段路他們都相安無話,直到最後,路公子忍不住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到那啊?”他雖然說了要幫如夢谷,但卻並不知道他們要到哪裡去!
花青衣說道:“我和艾香兒本來商定是要先到清荷池的,但如夢谷出了那樣的事,所以我們決定先到一趟海外,去沙柳幫。”
行了幾日,天氣更加的熱,連風都是熱的了,這日,他們終於來到了海外的一座小鎮,海外的驕陽似火,小鎮的街道上也很少有行人,這麼大熱的天,誰還傻着在街上閒逛啊,都是一壺清茶,半把蒲扇,在茶館悠哉悠哉呢!
花青衣見艾香兒不時的擦拭額頭的汗珠,說道:“我們也找一家茶館歇息一會吧,順便也打聽一下沙柳幫的情況!路兄覺得如何?”
路公子早就想找一個茶館喝它幾大碗茶了,聽花青衣這樣說,自然求之不得,連忙道:“也好,我們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該休息一下了。”路公子又接着說道:“那你看我們去哪家茶館?”
艾香兒瞭望了一下前方,以手指着說道:“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吧!”
花青衣和路公子順着艾香兒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真有一家茶館,他們看了一下茶館的招牌,只見上面寫着‘解幽’兩字。
解幽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