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的一聲開了,樂正日暮拄着一根蒼竹走了進來,走的很慢,滿的出奇;他走進屋來,對着牀上坐着的公孫月晨說道:“大哥,這裡就交給我吧,您接着休息。”
什麼,老態龍鍾的樂正日暮竟然叫風華正茂的公孫月晨大哥,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路公子想着,忍不住的說道:“你叫他……大哥?你多大啦?”
樂正日暮擡起他那有些花的眼看着路公子,說道:“呵呵,我才二十有五,公孫月晨當然是我的大哥了。”
“什麼,你才二十五歲?可你看起來好像很老啊,老的可以做我老爺了。”路公子不解的問道,好像完全忘記了隨時可能面臨的危險。
樂正日暮嘿嘿笑着,說道:“你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老嗎?”路公子猛的點點頭,路公子突然發現,他有時真的是好奇心太強了,而好奇常常是會壞事的。
樂正日暮輕輕的拂摸着他手裡的那柄蒼竹,說道:“你想知道,就得問這柄竹子了。”路公子正奇怪樂正日暮爲什麼要他問那柄蒼竹,突然見樂正日暮手裡的那柄蒼竹瞬間的變軟了,軟的像一條鞭子,然後迅速的向路公子揮去,這一切發生的又快又突然,待路公子反應過來,那柄蒼竹已經快到他的眼前了。
眼看路公子就要被那柄蒼竹點及,突然間路公子一個翻身,躲過了那柄竹子,待路公子站穩了身子,樂正日暮呵呵的笑着,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躲過我的‘日暮倚修竹’看來你還真不可小覷啊!”
路公子見樂正日暮這般陰險,早已生氣,大怒道:“你這個死老頭,活該你這麼年輕就像一個快死的人,活該你啊!”
樂正日暮也不反駁,而且好像很喜歡路公子這樣罵他,“罵得好,我樂正日暮就是因爲練了這個日暮神功才變的二十幾歲卻像個要死的老頭,呵呵,但我告訴你,我變的越老,我的武功便也越好。”樂正日暮說完便又突然揮出了他的蒼竹,蒼竹直指路公子,但這次路公子卻學聰明瞭,他一個人可能不是樂正日暮的對手,所以他突然叫道:“花青衣,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幫忙啊!”
花青衣是想去幫忙的,可是他卻不能,因爲如果他一動,牀上的公孫月晨就會馬上出手,他花青衣不能出手,但艾香兒和上官飾玉可以啊,所以艾香兒和上官飾玉兩人毫無預料般的同時出手了。同時向月中日暮出手了。
突然一陣風吹,牀上的公孫月晨光着腳丫站在了屋內,屋內一地月光,月光下,公孫月晨就像一個若有若無的人一般,他就站在那裡,但卻又好像不存在。但也就這種不存在,馬上便扭轉了樂正日暮快要敗下的局勢,花青衣見公孫月晨出手,他當然不能閒着,馬上也加入了打鬥,但他卻錯了。
日暮倚修竹,月晨似有無,花青衣小看了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花青衣突然明白了,爲什麼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要時時在一起,爲何他們兩人的關係那麼好了。
因爲他們的武功是互補的。
眼看花青衣、艾香兒、路公子和上官飾玉就要敗下陣來,突然一個身影從窗口一閃而過,然後屋內便多了一個黑衣蒙面人,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麼進來的,花青衣等人便已經被那人帶走了。
逃出了臨江齋,他們一路無話,一直向前走着,上官飾玉以爲那黑衣人是楚纖腰,便在後面叫道:“楚纖腰大哥,我們已經逃出了臨江齋,可以休息一會了吧。”
那人猛然間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到臨江齋的?”
路公子和花青衣等人皆是一驚,什麼,不是你讓我們去臨江齋的嗎?怎麼現在卻反過來問我們爲什麼會到臨江齋呢?難道他健忘、或者他根本不是楚纖腰?
路公子他們等人停了下來,路公子問道:“你是得了健忘病?”
那黑衣蒙面人更加不解:“我得了健忘症?我怎麼會得健忘症。”
路公子又問道:“那你是誰?”
黑衣蒙面人一隻手指着自己,說道:“我,我叫楚纖腰啊!”
艾香兒自語道:“難道世間有兩個楚纖腰?”然後大聲對蒙面黑衣說道:“請你把蒙面巾拿下可以嗎?”
黑衣蒙面人把那塊黑布摘下,花青衣等人驚詫道:“你真的叫楚纖腰?”
黑衣人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就是楚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