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花青衣淡淡的說道。
“找人?找什麼人?”劉十九不解的問道。
“石相公石凋、悽迷劍雨楚凌雲、大雁回沙文少爺、力挽清江莫晴嵐!”
劉十九面有難色,他知道花青衣又懷疑到他們幾人的身上了,可正當他要開口說話,花青衣卻連忙說道:“你放心,我並不是要說從他們四人之中找出兇手,我只是想從他們四人當中瞭解一些情況!”
劉十九聽花青衣這樣說,便有些安慰,便說道:“既然花公子這樣說了,我又怎能不照辦呢,只是,不知花公子從這裡面看出了什麼?不知可否相告!”
大家都以一種想要知道的表情看着花青衣,花青衣淡淡一笑,然後說道:“當然可以,其實這些事情很簡單,我看到的大家也都看到了,只是你們不知道深入的思考而已。”花青衣說到這裡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大家請細想一下,江鴻的屍體上只有腦勺後有傷,而他當時是趴在這張桌子上的,那麼兇手是怎麼殺他的呢?”花青衣看着大家問道。
“從後面殺的!”艾香兒連忙說道,說完一臉的興奮,可當她看到蘇蕊的傷心樣子後便馬上收斂了一些,之後便看着花青衣等着他的回覆。
花青衣點點頭,然後又問道:“沒錯,兇手是從江鴻的後面殺了江鴻的,但江鴻的劍法高超,警覺性定也不弱,如果有兇手站在江鴻的身後,他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你的意思是說殺害江鴻的兇手是一個江鴻很熟悉的人,那個人江鴻對他不會有一絲防備,所以兇手才能一擊得手!”謝念亦聽完花青衣的話後說道。
大家忍不住的點頭稱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兇手便真是一個江鴻熟悉的人了,這個江湖上江鴻熟悉的人很多,但若要說道一點防備沒有的人,卻還沒有幾個!
“可花大哥是怎麼知道兇手是江鴻熟悉的人呢?也有可能是一個人先把江鴻迷暈,然後再破窗而入,打死了江鴻的也說不定啊,江鴻牙齒的黑和窗戶的破裂都說明了這一點啊!”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沒錯,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本來我在靈堂發現江鴻的牙齒是黑色的時候便懷疑江鴻是被人下毒然後再被人殺死的,所以我纔要求來這裡看一下,而當我看到那個破窗戶的時候,我便否定了在靈堂上的想法。”
花青衣走到窗戶處,說道:“你們來看,這個橫樑是從內折斷的,這說明它是被人從這裡一掌打斷的,並不是有人從外面破窗而入!”
艾香兒不解的問道:“那兇手爲何要這樣做呢?”
花青衣淡淡一笑,然後說道:“兇手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爲了讓我們相信,他是從窗戶這裡進的屋,而不是從哪裡!”花青衣說着指了一下門。
“兇手這樣做是爲了讓我們相信殺害江鴻的人是一個江鴻不認識的人,這樣我們便懷疑不到他的身上?”謝念亦又像是做總結似的說道。
花青衣點點頭,表示贊同!
劉十九拜別了蘇蕊,便領着花青衣等人來到了街上,這個時候已快到中午,街上的雪有些沒有被掃乾淨,於是便被過往的行人給踩的烏黑一片,有些已經化成了水,但可能是天太寒的緣故吧,那些已經化成水了的雪又凝成了冰,在路上滑滑的!
江南街道兩旁的屋檐下襬滿了各色的鋪子,那些人不斷的吆喝着,突然屋頂的雪滾了下來砸到一個賣豬肉的鋪子上,很快便與豬血混合在了一起,賣豬肉的那人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多給你幾兩!”說着一刀剁下,熟練的把豬肉給那人包了起來。
他們幾**約行了一個時辰,最後來到了石相公石凋的府上,劉十九在路上便給花青衣他們介紹石相公,這石相公武功雖高,但卻並不喜歡打打殺殺,最愛奇珍異石,所以家中藏了很多的石頭和一些稀奇的東西。
花青衣等人來的石相公府上之後,花青衣卻驚訝於石相公的收藏之豐富,只見石相公的府中央立着一個足有三人高的花崗岩,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花青衣走上前去看了一看,發現竟然是唐詩人李白的將進酒,而那種飄逸的字體卻也真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豪情。
而這庭院之中,除了這個花崗岩之外,還有一些個奇形怪狀的石頭立於四周,花青衣稱奇的卻還不是這些石頭的外形,而是這些石頭所擺放的位置,正是八卦之中的互補之勢,而這種擺放方法,讓這個庭院看起來顯的是那麼的富有美感!
花青衣等人正在院中欣賞那些奇珍異石的時候,突然一陣笑聲從不遠處傳來,然後花青衣等人便看到了一個相貌英俊,雖有些書生氣息,卻也不乏剛毅的一張臉。
石相公石凋笑着走了過來,然後說道:“外面天寒,劉十九兄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屋來坐呢!”石凋發現劉十九身邊多了一些人,又是連忙問道:“這幾位便是劉十九兄上次說過的花青衣花公子和他的朋友吧?”
劉十九連忙點頭,然後說道:“一直聽說石相公收藏頗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
花青衣也連忙說道:“在下花青衣,石兄的收藏果真是讓人嘆驚啊,收藏這些東西要花費不少錢的吧!”
石凋看着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錢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我家中還有些積蓄,所以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花青衣點頭笑道:“石兄財大氣粗,果真是不一般,我看我們還是去屋裡說話吧,這外邊真是太冷了!”
艾香兒聽花青衣說進屋去,便馬上點頭贊同,她並不喜歡這些個破石頭,她怎麼看這些石頭都很難看,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說些什麼,可這麼冷的天,她早已不想待在外邊了。
他們走進屋後,石相公石凋笑着問道:“你們來我這裡不會單純的爲了欣賞石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