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一臉真誠道:“不過自從王爺有了您之後,他倒是鬆快了不少,我也是好久沒見到王爺的笑臉了,可是隻要您在他身邊,王爺就會有發自內心的笑容,暖暖的,讓人舒服,所以說您對王爺來說具有特別的意義。”
喜寶有些錯愕,她沒想到白猿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大男孩也有這麼心思細膩的一面,竟然也觀察得那樣仔細。
她微微一笑道:“是嗎?”
白猿道:“小側妃,希望您不會覺得我這樣說很突兀,可是真得是因爲你我們才重新看到了王爺幸福的笑容,當然,有的時候王爺笑得是有那麼一點傻,可是我們卻看着開心,想必您也知道王爺那段讓人難受的曾經。”
喜寶點點頭道:“我知道,王爺跟我提起過,你的感受我能理解,如果我的親人遭受了那樣的折磨,我也會壓抑也會難受的。”
白猿嘆道:“是啊,我們的命都是王爺救的,自然見不的王爺受傷,可是對於情傷我們卻無能爲力,我曾經一度排斥懷疑王爺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就是怕王爺再經受同樣的傷害,不怕您生氣,我也曾排斥過您,不過後來奉命保護你開始,我就明白了你在王爺心裡有了不一樣的地位,在後來與您相處的日子裡,呃暫且說是與您相處吧,反正我都是窩在您後院的那顆梧桐樹上的,我發現您確實不一樣,是一個能讓王爺真心開心起來的人,也是一個真心愛着王爺的人,所以???”
“所以,你才能這般與我敞開心扉地聊天是嗎?”喜寶笑着問道。
白猿點點頭道:“是,雖然你是王爺的側妃,可是您有的時候真像個小妹妹,讓我覺得親近溫暖,沒有壓力,所以我才話多了些。”
喜寶呵呵笑道:“白猿啊白猿。這纔是原本的性子吧,你我就說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可一天天總是一副沉穩老練的模樣,我瞧着都替你彆扭。”
白猿愣了一下便失笑道:“側妃。您不好這樣說啊,王爺他們本就是嫌棄我不夠穩重,您還說我天天裝老練,這還讓不讓我活了。”
喜寶歪着頭道:“白猿,穩重有穩重的好處。可青澀也有青澀的好啊?”
白猿一臉不信道:“哪好了?”
喜寶縮了縮脖子道:“白猿,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印象?”
白猿愣了半晌才道:“小!”
喜寶白了他一眼道:“沒說個頭和年紀,就是感覺?”
白猿苦惱了半天才道:“單純???呃???嬌憨
?差不多???反正就是覺得你沒什麼心眼。”
喜寶笑道:“那你爲什麼覺得我沒心眼呢?”
白猿道:“你年紀小,又一副懵懂的樣子,是很沒心眼啊。”
喜寶又問道:“那後來呢?”
白猿繼續皺着眉毛道:“後來啊,後來接觸下來我才發現,您不是沒心眼,您只是懶得動心眼吧了,看着淡淡的,可一到關鍵時刻您都能起作用。還真讓人意想不到。”
喜寶笑道:“連你這樣的高手也會對我產生誤解,不過是因爲我看起來很小,這下你明白了嗎,青澀的面龐有時候是最好的掩護。”
白猿愣愣地看着喜寶,半天才道:“我明白了,只要我內有沉浮,外頭再怎麼不靠譜都不一定是壞事。”
喜寶笑道:“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挺靠譜的,不過就是年紀比他們小了幾歲罷了。再過幾年你也許比銀蛇他們還要沉穩老練呢,所以趁現在好好享受你的青澀吧。”
白猿一臉真誠道:“小側妃,奧不???側妃娘娘,謝謝你。謝謝你對青澀的新解釋,我這心裡頭倒是舒坦多了,嘿嘿??!”
“謝我做什麼,是我該謝謝你的。”喜寶笑道。
“謝我?”白猿一臉不解。
喜寶笑道:“是啊,謝謝你,謝謝你沒有當我是外人。
“小側妃,您是王爺在乎的人,說句不合適的話,您對我們來說永遠不會是外人。”白猿一臉笑意道。
喜寶笑道:“我明白,白猿,我希望您們也能明白只要是王爺關心的,或是關心王爺的我都在乎,你,銀蛇,貪狼,素問都是真心對王爺,對我好,我知道的,至於???王爺之前的那段過往,我們還要往前看不是?”
白猿笑道:“側妃說的是,呼呼,這雪越來越大了,側妃還是回屋吧,這外頭可是真冷啊。”
喜寶笑道:“若是冷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坐。”
白猿一臉不贊同道:“那怎麼成,要是王爺來了看到了還不臭罵我一頓啊。”
喜寶嘟着嘴一臉幽怨道:“今個是除夕,王爺自然要陪着王妃他們過,怎麼回來。”
瞧着喜寶剛剛還一副成熟穩重,語重心長的樣子,一提到幾日未曾出現的王爺就變成了這幅幽怨的模樣,白猿便笑道:“原來側妃是想念王爺了,您放心,我敢打賭,今夜王爺一定回來。”
喜寶紅着臉道:“爲何?”
白猿笑道:“因爲側妃啊!”
“我?”喜寶奇怪道。
白猿卻狡黠一笑道:“是啊,所以我勸側妃早些回屋,免得凍到了,王爺來的時候可是會傷心的。”
喜寶好笑道:“好你個白猿,竟然敢開我的玩笑,哼??真該叫王爺來了好好修理你。”
白猿假裝怕道:“別介,側妃,您這麼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傷心呢。”
瞧着白猿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喜寶被逗得笑了出來:“白猿啊白猿,你還真是???哎
?”
這邊正笑着,那頭素問便找了過來道:“白猿,大冷的天,下着鵝毛大雪的,你陪着小側妃在外頭有說有笑的,就不怕王爺見了揍你啊!到時候別哭着喊着找我來要祛痛膏啊。”
白猿一臉尷尬,而喜寶更是笑得歡了,素問便一臉不虞道:“側妃,還沒說你呢。你是好不容易恢復了是吧,這麼不知道珍惜自個身子啊,你不心疼自個身子,我還心疼我那些針藥呢。”
喜寶知道素問是個面冷心熱的主。也不生氣只是吐吐舌頭道:“素問大夫教訓的是,我這就回去了,這就回去哈。”
素問這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哎,真不知道王爺這一天天都是怎麼過的。”
喜寶撇着嘴道:“王爺怎麼了?”
素問愣了一下道:“小側妃啊,你這般跳脫的性子王爺是怎麼忍過來的?”
喜寶呵呵笑道:“素問大夫。你這話說的,外頭都誇我說是端莊大方,賢淑靜雅的,你怎麼就看出我性子跳脫了?”
素問被喜寶笑眯眯地話問着了,便嘆了一口氣道:“小側妃,您還不跳脫啊,你可是我素問見過的最活潑好動的一位貴婦了,要是換了旁人懷着身孕巴不得日日窩在屋裡養着,可是您呢,這大冷的雪天還跑着來吹風賞雪。還有這白猿陪着瞎聊天的,你可是真是靜雅啊。”
喜寶笑道:“素問大夫,不過是屋裡悶得慌嘛,我都好些日子沒出來了。”
素問一挑眉道:“前個在雪地裡畫腳印的是哪個?”
喜寶被嗆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嘟嘟囔囔道:“那不是才踩了一小會嘛。”
“側妃的意思是還要再去雪地裡踩上一會?”素問氣道。
知道再說些去素問又要上綱上線地開始長篇大論的教育了,喜寶和白猿對視一眼便笑道:“不了,不了,這就回去了,素問大夫不一起嗎?”
素問抽着眼角道:“這就是來找你的,不回去做什麼,走吧。白猿扶着點,沒見走廊口有雪嘛。”
白猿一頭黑線道:“是,素問大夫,我看得見。側妃您慢着些哈。”
喜寶笑了笑便在白猿和素問的嚴密保護下回了屋裡。
一進屋文琴趕忙打算幫喜寶脫掉披風,卻被素問一把攔住道:“等等,側妃剛在外頭進屋一身的冷氣還沒下去,先別急着卸披風,先喝杯溫水暖暖先。”
文琴便照做,過了一會才脫了喜寶的披風換了喜寶手裡的香爐。摸着不怎麼熱的香爐,文琴有些埋怨道:“主子,您瞧瞧這手爐都不怎麼熱了,您在外頭也待的太久了。”
喜寶坐在榻上笑道:“我穿得那麼厚,着身上都出汗了,手爐不熱也沒事的,素問大夫是吧?”
素問無奈道:“您是穿得厚實,可是還是要小心,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文琴也道:“您看吧,連素問大夫也這麼說呢。”
喜寶笑道:“好好好,我以後一定注意,素問大夫您是來幫我把脈的嗎?”
素問道:“是啊,雖然你身子恢復得不錯,但還是要時刻多加註意的,所以我想來看看你的脈象如何了。”
喜寶挽起袖子伸出手腕道:“素問大夫請吧!”
素問挽起袖子在香爐上熱了熱手,這才搭在了喜寶的手腕上認真地診了起來,不一會便收了手道:“還好,只是有些微微涼着了,脈象沒什麼問題,多喝些熱水便是了。”
喜寶這才笑嘻嘻地收了手道:“我就說沒事吧,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緊張兮兮的。”
是啊,這一別院的人,除了懷着身孕的喜寶本人反而比較輕鬆隨意之外,其他人都是時刻高度戒備的,生怕喜寶再出什麼事,大家都是被之前的事給嚇到了。
素問一臉無奈道:“側妃,你好歹要做母親的人了,您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不然王爺知道了定是沒什麼好話的了。”
一提到齊佑,喜寶的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窩在榻上沮喪道:“今個王爺又不會來,怕什麼,對了到了晚上你們一同來吃年夜飯吧,今個有黑子叔叔做的叫花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