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奇爬上玉石牀,圍着秦王走了兩圈,最後在秦王脖頸處停了下來,伸出大葉子蹭了蹭秦王脖頸處的肌膚,青奇激動的葉子尖兒亂顫。
“王族的血只是聞起來就醇美的讓人連毛孔都忍不住嘶吼啊!!”
青奇仰天無聲的做狂笑態,做完狂笑態後青奇又扭頭打量了一眼在另一張牀上打坐的墨娘,見墨娘雙眼緊閉,似是入了定,它伸出葉子拍了拍自己的藤蔓胸脯,籲出一口氣來,轉過頭對着秦王的脖頸:“我就偷偷喝一口,喝完就給你止血癒合傷口,神不知鬼不覺的,巴拉巴拉巴。”青奇因爲興奮過度,忍不住發出一堆巴拉巴拉巴拉的無意義的音節。
做好準備,青奇彎下藤蔓腰兒一口咬在秦王頸動脈上,吭哧吭哧吸了好半天,直到後來肚子實在撐不下了,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嘴,鬆嘴之前不忘舔了舔秦王的傷口,爲秦王止了血。
“呃~”打了個飽嗝,青奇低頭看向睡在青石牀上的秦王,見秦王因爲失血過多變的面如金紙,青奇趕忙蹦下青石牀,可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偷喝了秦王血。
青奇栽栽歪歪的往大殿內角落的一個雕塑後面走去,它喝多了秦王血,這會兒有點頭暈,得找個低調的地方調理調理,以便好好吸收。走到角落,青奇伸出白淨的根鬚,扎進了土裡,開始運起功來。
月落日升,第二天中午,神女推門進了草木大殿。
墨娘這會兒還在打坐未醒,神女便站在一旁等她。
神女一邊等墨娘,一遍琢磨怎麼跟墨娘說昨兒晚上天牢裡發生的事,就在這當下,神女瞄到秦王的臉色有異。
“大王的臉上怎的如此蒼白?”神女伸手搭上了秦王的脈搏,號了半天脈搏,神女的眉毛越蹙越緊:“沒道理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過度失血?”
“秦王怎麼了?”卻是墨娘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大王不知道爲何,突然失血過多,可這身上也沒有傷口啊……”神女邊回答墨娘邊開始認真的查看秦王裸露在外的皮膚,檢查完之後,又想解秦王的衣服,看他衣服底下有沒有傷口,可秦王腰帶上的盤扣怎麼拉也拉不開,便回身求助似得看向墨娘:“我平時跟男人接觸的少,不知道這種男士腰帶的玉釦子怎麼解……”
墨娘連忙擺了擺手:“我也沒給男人解過腰帶……”
神女用懷疑的眼神瞥了墨娘一眼,見墨娘別過了頭,神女只好認命的伸手施了個探查術在秦王身上。
“你會探查術,你還解秦王腰帶幹嘛?”墨娘轉頭回來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神女。
“探查術的效果沒有眼睛直接看的畫面來的美好。”神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墨娘聞言翻了個白眼:“這秦王有啥好看的,要看也要看少將軍白……”
白字剛說出口,墨娘猛的停了下來,她有些奇怪,自己爲什麼第一個反應就想看白羽解了腰帶的樣子,難道是因爲自己沒失憶前世他的未婚妻子?
“咳咳。”趁神女沒反應過來,墨娘快速轉換話題:“我師傅來了麼?”
“來了,在方士殿煉丹呢。”神女嘆了口氣:“希望你師傅把她渡小天劫用的丹藥練出來後,可以成功跨入元嬰期,以便儘快爲秦王煉辟邪丹。”
“那我師傅人怎麼樣?”墨娘好奇的問神女:“你知道,我對師傅沒什麼印象了……”
聽墨娘這麼一問,神女臉色有些不對勁,說話也有些期期艾艾的:“你那師傅名喚花喜兒,名字好聽,人也挺好的,只是可能是山上過的日子太苦了些……”
“什麼意思?”墨娘追問。
“花喜兒身爲一個煉丹師,好似許多材料都沒見過,就連方士殿一二品丹藥的原材料,她都稀罕的緊……”
神女臉上有些訕訕的,她忘不了那花喜兒第一眼看到她送的墨玉跟靈芝時誇張的表情。那小嘴巴叭叭叭一個勁兒的誇墨玉成色好,一個勁兒的誇靈芝年份足,隨後神女領着花喜兒到了煉丹的方士殿裡,花喜兒看着方士殿門口擺着的材料,都邁不動步子了,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樣子。就是路過花園的時候,這花喜兒還隨手順了池塘邊鋪地的兩塊火山石……
神女搖了搖頭,沒事,兩塊地磚石頭,秦國不差這點玩意,只要大王能醒過來,就是把花園削地三尺也沒事。
神女不再想這些,而是轉身正對着墨娘,伸手指了指墨娘肩胛骨的位置:“我把你的傷告訴你師傅了,你師傅說,她知道鎮邪劍傷該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墨娘聞言立刻打起了精神,這師傅雖然好東西沒見過多少,可也不是那麼不靠譜。
“辦法有二。”神女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一,隨着自身修爲的增加而痊癒,二,封穴。”神女頓了頓,又接着說道:“換言之,你在修爲沒到元嬰期之前,得把肩胛骨附近的穴道封上。”
“封穴……”墨娘歪着頭琢磨着這個辦法可行不。
“雖然封穴對修煉會有丟丟影響,但你以後修煉就到這草木大殿的玉石牀上來,這玉石牀會幫你加快修煉的進境的。”神女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質的鈴鐺遞給了墨娘:“這是神女殿的信物,有了這個,王宮上下,或者說整個咸陽,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這草木大殿位於王宮的花園後山,你修煉的同時,還能照看到秦王。”
墨娘伸手接過鈴鐺,想也不想的扔進了袖裡乾坤中:“謝謝神女姐了。”
“那我幫你封穴,封穴之後,我帶你去見你師傅,花喜兒說煉丹想讓你幫着打打下手。”
“好。”墨娘應下。
就見神女運指在墨娘肩胛骨附近點了兩下,一抹淡藍色的光暈滲進了墨孃的皮膚。隨着藍色光暈的滲入,墨娘只覺得肩胛骨處涼涼的,甚是舒服。
“好了。”神女一收功,墨娘就扯住了神女的袖子:“去見我師傅的時候,把我徒弟東鵲也帶上吧,昨兒他給我送飯了呢,那徒弟賊有孝心。”
“呃……”神女聞言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她將墨娘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扒掉,才緩緩說道:“說起這個,是秦國對不起你。蒙你不棄,收了大王的七公子爲徒,可昨兒七公子竟然恩將仇報,把你的仇敵放走之後,他也跟着一起跑了。”
“我的仇敵?”
“那個仇敵,綠姬……”神女拉過墨孃的手,安撫樣的拍了拍墨孃的手背:“那個在武安君府僞裝成你的樣子的女子名叫綠姬,她現了原形之後被我以音縛困於天牢,因爲她爬過大王的牀,所以一直在等大王醒了之後再請示該怎麼發落她,可……”神女羞愧的低下了頭:“可昨兒晚上,七公子竟拿着一堆糞便污了我的法器,跟綠姬一起逃之夭夭了……”
話一說完,神女擡頭望向墨孃的眼睛:“萬望上仙千萬不要生氣,我大秦傾全國之力,一定會再將二人一併捉拿。”
墨娘聽完神女的話,表情怪怪的,她想起了昨兒東鵲問自己如何破音縛咒,還是自己教他要用髒東西污染法器的……
這麼說起來,自己還算同謀?
墨娘趕忙衝着神女擺了擺手:“神女姐,你瞧你說的,咱們這麼熟,這點小事,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ps:妖白改了書簡介,不知道這個文案會不會萌萌噠一點?